他们一脸错愕,傻乎乎地看着从浴室里面走出来的男人。
威严,霸气。
俊美如神祇。
比起吸人眼球的蜂腰窄臀,他的肩膀宽阔笔挺,似乎能挑起天上的日月与星辰。黑色的衬衫一向是禁/欲与高级的代名词,却很少有人能把它穿得这么有味道。
无他,气场罢了。
方靖远平时走的也是禁/欲系影帝的人设路子,自然明白这种高级感的可贵。
他忍不住上下打量眼前的男人,从那精致的眉眼到身体的每一分曲线,就算心里已经翻江倒海的冒着酸水,还是不得不承认一个残酷的事实。
眼前这个男人,从各方面来看,都比他优秀。
这个判断让方靖远瞬间攥紧了拳头,心里泛起挫败感的同时,升起一股强烈的好胜心。
他少年成名,在鲜花掌声的陪伴下一路成长,夺得影帝佳冠后,更是鲜少受挫。这样顺遂的人生路,导致他骨子里有一种谁也不服的傲气。
大家都是男人,大了不公平竞争!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眼花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出现在浴室门口的男人:“你是谁?”
方靖远脸上的敌意很重,咬着唇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渊北神色淡然,眼睛都没眨一下。作为帝国的君主,他一直处于一个上位者的地位,气场强惯了,很少会在意普通人的感受。
面对众人的注视,他神色波澜不惊,连伸手都懒得动弹,淡然道:“渊北。”
哦……叫渊北,不是圈里人,好像也没什么名气。众人绞尽脑汁的思索着,心说怎么这名字听着这么耳熟呢……
恩?等会儿!
渊北??
哪个渊,哪个北?
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作为娱乐圈出身的艺人,他们对各种消息也算灵通,更是要时刻关注一些普通大众不会关注的小道消息。
此刻,虽然谁都不敢出声问询,但他们心里或多或少都泛起了同一个猜测。
毕竟,普天之下,除了那位,还有谁敢叫渊北呢?
方靖远的大脑短路,看着渊北淡漠的表情,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他头脑发昏,后退半步撞到墙上,捂着额角喃喃道:“难道是……”
梁雪梅一改白天端庄秀雅的淑女形象,疾步走到渊北面前,认真端详片刻后,弯腰行了个大礼,恭恭敬敬地道:“梁家雪梅,见过陛下!”
真的是陛下……
闻言,在场众人身形齐齐一晃,脸色巨变,仿佛耳边炸开一片惊天巨雷。
梁雪梅出身名门贵族,听说还是血统纯正的嫡系,平日里经常参加皇宫举办的宴会,她说是陛下,那肯定做不得假。
施泽拽着施铎的手臂,兄弟俩脸上是一模一样的惊骇。林悦小嘴微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方靖远神色恍惚,倚在墙面上,连身上昂贵的衣服什么时候蹭上一层薄尘都没发现。
他居然喜欢上了陛下喜欢的人,还差点跟陛下抢人……
司南是陛下喜欢的人……
他是星际第一美食博主……
他还是星际第一药剂师……
他也是帝国未来的帝君……
此刻,方靖远再也没了争斗的意思,满心只剩下一个后怕的想法:
还好,刚才没有打着游戏的名头,真的亲下去……
渊北嗯了一声,抬手弯了两下,示意梁雪梅免礼。也不计较众人惊愕的表情,十分自然的走到司南面前,半蹲下来,替他整理好凌乱的衣领。
“刚才西泽尔给我发消息,说有紧急军情要我回去处理。”
渊北声音温和,动作亲昵,像个即将离家的男主人般,叮嘱道:“不要跟朋友们玩得太晚,你身体不好,早点睡觉。”
“明天拍摄结束了我来接你,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回家,嗯?”
司南神色呆滞,心态已经麻木,也懒得计较渊北话里话外的小心思,恍惚着挥挥手:“快走吧,明天不用来,我自己回去。”
“那怎么行。”
这可能是渊北这辈子第一次说这么多话。
他吻了吻司南的鼻尖,神色越发的温柔,眼神中带着几分宠溺,道:“朕的帝君太优秀,我要是不来接,岂不是要让别人抢走了?”
司南:“……”
方靖远:“!!!”
渊北越说越来劲,将西泽尔传授的宠妻十二册发挥的淋漓尽致,隐隐还有几分要超越的架势,深情款款地道:“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你别生气,明天晚上我再来给你赔礼,认打认罚,好么?”
司南抬不起头:“……大哥你别说了。”
司南虾米似地缩在沙发里,尴尬得脚趾扣地,恨不得原地升天。他对渊北的小心思心知肚明,无非就是觉得自己跟这些人玩的太亲密了,跑出来宣示主权
他心累极了,捂着脸道:“正事要紧,你快走吧……”
渊北点头,他的性格还是严肃刻板了些,刚才的几句骚话已经是他的极限,心里也有点不自在,咳嗽一声,恢复往日那般沉稳淡漠的模样。
他仍半蹲着,抬手揉了揉司南的发丝,动作流畅自然,道一声走了,便离开房间。
房间里一片寂静。
直到众人目送着他走远,纷纷送了口气,林悦的后背放松下来,捂着心口小声道:“吓死我了……”
“我也是……”施泽喃喃一声,突然跳起来,两手搭在司南肩上一阵猛摇:“南哥!!!那是陛下啊!!你什么时候跟陛下好上的!!”
司南被摇得快要散架,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们,之前……认识。”
“就只是认识这么简单?!”
施泽对此表示怀疑:“他刚从你的浴室里面出来诶!还说明天要来接你回家,给你道歉,你刚才那么长时间才来开门……诶,你是不是换了身衣服,你俩刚才脱衣服了?!”
施铎的角度比较清奇,问道:“之前在你视频里出现的黑衬衫帅哥就是陛下!对不对?”
林悦眼睛晶亮,激动道:“刚才陛下穿的也是黑衬衫,肯定错不了!!啊啊啊,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陛下长什么样子,他好帅啊!!!”
方靖远喉头干涩,哑着嗓子道:“听说陛下性情……暴虐,阿南你跟他在一起……是不是被逼的……”
司南诧异抬头:“性情暴虐?这是哪里来的假消息?”
他有些不悦,道:“渊北的性格很好,只是不爱说话,你们别被小道消息给骗了。”
梁雪梅赶紧打圆场:“方哥,阿南跟陛下都认识这么久了,自己心里肯定有数,再说了,你看陛下刚才的表现……”
就差把司南当眼珠子疼了。
方靖远不说话了。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几人也没了玩闹的心思,答应保守秘密后纷纷告辞离开。
司南关门回身,游魂似的走到床边,噗通一声摔在床上,把脸埋在被子里,呻/吟一声:“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像是计算好了似的,司南手腕上的光脑突然叮当作响,渊北打来电话:“他们都走了吗?”
“嗯。”
渊北蹲在房顶,看着几个人离去的背影,接着道:“那你给我开门,我现在下去找你。”
闻言,司南的额角迸起一根青筋,勉强压在心里的火气,问他找自己干什么。
渊北站起身,理大言不惭地道:“当然是做刚才没做完的事,我都要憋炸了!”
司南的额角迸起十字青筋,回了他一个大字:“滚!”
说完,就直接挂了渊北的电话!
渊北:“……”
他仰头,看了看天边清冷的月色,又看了看自己委屈的小兄弟,心里的怨念几乎要凝成实质。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他用一些恶劣的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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