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小鹿似的脆弱。渊北把铃铛送到自己肩上,虔诚地吻了吻, 司南痒得难受,想抽又抽不回来, 只能任由那双作怪的大手, 捉弄自己的痒处。
铃铛响了起来。
起初只是一声, 清脆悦耳, 渊远悠长。然后是断断续续的几声,接着节奏变快, 细细密密连城一片,若雨打芭蕉, 风摆荷叶。司南就在这片铃铛声里彻底沉沦。
铃铛被渊北攥在手里,每一次响动的节奏都由他掌握,渊北的动作又凶又狠,带起的铃声密集不断,有种誓要把司南嵌进自己身体的决然。
司南吧嗒吧嗒地掉着眼泪。
自从两人挑明心迹以后,这还是司南第一次哭得这么狠。
原来情绪到了极致,真的会让人丧失理智。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可怜的白兔,被灰狼毫不客气地叼回巢穴,偏偏灰狼还要珍惜的舔舔小兔子敏感的耳朵,告诉小兔自己爱他。
铃铛声终于停下了,司南连眼泪都来不及擦,就被抱着翻身。
木床咯吱作响,司南的脚背抵在床面,脚踝上的铃铛硌在皮肤上,很快印出道道红痕,又痒又痛。
但司南根本顾不上这点痛了。
他带着哭腔骂道:“等等……别捏,腿要断了!”
啪的一声脆响,渊北打完人,又很珍惜的替他揉揉。
司南吃痛,便乖顺了。
一片铃铛声响,司南又被抱着换了个方向。
渊北身上的恶劣因子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你现在的样子真好看,别遮,让我看着你。”
司南耳根发红,脸上一片灼热:“别说了……”
渊北拢着他站起来,不住地亲啄他的唇角:“都是实话,为什么不让我说。”
司南浑身绵软,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骤然悬空下,全靠渊北托着自己,才不至于掉下去。
司南抬手在他肩上锤了一拳,力道软得像是弹棉花:“放我下去,会摔……”
渊北躲都没躲,反而笑得像个登徒子,仰面亲吻他的下巴。
“不会摔下去的,有我呢。”
“不……等,你等……真的要摔下去了……”
清脆的铃铛声中,渊北的声音极度喑哑:“……宝贝,别担心,抱住我,你行的。”
窗外月色迷人,司南脸红的像要滴血,渊北按着他的后脑用力亲吻,两人的喘息逐渐交融,掺杂着司南隐隐的哭音,被此起彼伏的铃铛声响,尽数锁在昏暗的室内。
又过了好一阵,司南重新躺回床上,沉沉地闭上眼睛。
等了片刻,不见渊北抱自己去洗澡,司南有些奇怪,但他太累了,眼皮像被黏住似的,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睁开一点缝隙。
然后,他看见——
渊北从空间纽里取出一串漂亮的珠子。
司南的眼睛一下瞪得溜圆,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扯过被子就要往床里面爬,哀道:“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你饶了我吧,明天再玩……”
“你把这些吃了,我就不动你了。”渊北蛊惑道。
“不行,太多了,我已经很饱吃不下了呜……”
司南裹着被子使劲摇头。
“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呜……骗子……”
最后传来的,是司南连不成串的哭声,以及渊北沙哑的声线:“乖,还最后剩一点,吃完就没事了……”
轻舟摇橹过湖面,怎料湖面起风波。
波涛汹涌舟身摇,呜咽哀语道不停。
第二天正午,日上三竿,司南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被卡车碾过似的疼,身上每一处皮肉都在叫嚣,尤其是腰部以下的位置,比走一天山路还累,又酸又疼。
他忍不住叹气,昨晚他和渊北闹得实在疯狂,三天没有开荤的男人冲动的可怕。他本来抱着安慰渊北的想法,一开始便表现的非常顺从,结果顺从的后果就是被大型猛兽叼回窝里,里里外外吃了个干净。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司南闭了闭眼,在心里骂自己是个蠢货。
“呃……嗯……”
司南尝试起身,起到一半又摔回被子里,身上绵软无力,实在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他身上干净清爽,应该是昨晚渊北抱着他仔细洗过,司南试探着碰了一下,又嘶的一声收回。
昨晚渊北尤其钟爱这里,现在两边传来火辣痛感,让他愁得心眼子疼。
等会该怎么穿衣服……
司南起不来床,只好躺在床上发呆。
渊北不在房间,直播用的摄像球也没了踪影,周围静悄悄的,就连身下的床单被褥都被换了新的。
司南脑海里突然出现自己昨天哭着弄脏床铺的画面,脸上腾地冒起热潮,就算房间里只有他自己,也充斥淡淡的羞耻,忍不住拉着被子掩住头顶。
像一颗躲避阳光的蘑菇。
片刻后,轻轻的脚步声响起,蘑菇被人从被子里挖了出来,头顶传来渊北的声音:“闷在里面做什么?里面不热吗?”
“别动……”
司南捂着脸:“你干脆让我一头撞死算了。”
“那我可舍不得。”
渊北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大手伸进被子里,熟练地替司南按摩起酸痛的腰肢,轻声道:“我做了点粥,用你昨天喜欢的精米做的,里面还放了些肉末,剁的细细的,放了半勺盐做成了咸口,起来吃一点,嗯?”
得益于司南动辄“卧床”的身体状况,渊北的厨艺终于有了长足的进步,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收获了。
“等会儿吧……”
司南闷哼一声,腰上传来阵阵混杂着酸痛的舒爽感觉,懒洋洋道:“再往右边点,嗯……就是那里,再用点力……”
指导完渊北的按摩角度,他又问:“摄像球呢?昨天不还放在茶几上么,你带出去了?”
渊北嗯了一声,道:“刚才做饭的时候直播了会,那东西到时间就自动打开,想关都关不掉,与其留在这里占你的便宜,还不如让我带出去。”
司南听着好笑:“我就睡个觉,有什么便宜可占,摄像球呢,你给丢哪儿了?”
他们用的摄像球采用了帝国最新的技术,能自动检测人体的位置,悬浮在空中自动拍摄,如果不把它损坏,是不会停止摄像的。
他还没穿衣服,以渊北的脾气是绝对不会让摄像球拍到自己的,他只是担心渊北会嫌麻烦,直接把摄像球捏碎扔了。
“那儿呢。”
渊北下巴一挑,示意司南回头。
司南好奇转身,见一颗圆滚滚的摄像球被卡在门框上,左右扭着,怎么都挣脱不出,看着非常可怜。
司南:“……”
等摄像球再被放出来时,司南已经穿戴整齐,倚在床头喝粥了。
他本想下床去桌子上吃,但身后某处实在是经历了太多风雨,他一动就开始抗议,司南在脸面和屁股之间选了半天,最后还是渊北一句话让他老老实实地躺下了。
“你猜他们见你没起床,会不会猜到我们晚上做了什么?”
非常贴切地事实。
直播间里的观众一上午没看见司南,反而对着他们的面瘫陛下看了半晌,尽管他们已经没有那么怕渊北了,但也得是司南在场的前提下,现在一个个归巢的乳燕般,叽叽喳喳个不停。
【逆水行舟:主播!我终于看见你了,你不知道你睡觉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是陛下自己在直播,整整一上午,我愣是连主播的衣角都没见到!】
【明月夜:精神恍惚……我竟然看见陛下瘫着一张脸去买米买肉,然后回来熬粥……原来火系异能的作用就是可以在没有厨房的情况下,用来熬粥……】
【云彩飘飘:主播昨天累坏了吧,我现在看见陛下就来气,他肯定把你折腾坏了!怎么能这么对我们主播呢,这才中午就让主播起床了,你们应该做到第三天早上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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