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扭头看去,场上的局势果然变了,五人小队的配合默契,几乎是在解说喊出开始的瞬间,就已经组好队形,站在最前面的是金系异能者,左右两翼是水火两系,土系异能者在最后充当护卫角色,把辅助类的木系异能者放在队伍中间保护起来。
再看右边的两人组,解说刚才介绍说这个是一对兄弟,个子高些的是哥哥,旁边矮点的是弟弟。
哥哥迅速后退半步,在弟弟变为兽型的瞬间翻身而上,右手在空气里面一捞,捞出一柄尺长光剑,双方礼貌问礼,迅速开战。
以司南的眼光来看,这是一场从各方面来说都可圈可点的比赛。
饶是五人小队占了人多且配合默契的优势,也没能在两人手里落着好处。
弟弟的兽型是非常漂亮的花豹,以速度见长,而哥哥则是冰系异能者,擅长进攻,只是从前冰系异能者通常会选择在距离较远的时候,通过冰锥冰刃等形式进行战斗,遇到行动敏捷的对手往往会受到限制。
变回兽形的弟弟很好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只见哥哥跨坐在弟弟身上,任凭花豹带着自己左闪右挪,敌方小队的攻击十次有八次落空,剩下两次便被哥哥召唤的冰盾轻松挡住。
而他们的攻击更为犀利,在弟弟的帮助下,冰刃的角度变得诡谲莫测,更难躲闪,尤其是花豹来到五人近前,往往花豹利爪落下的瞬间,哥哥的异能已经来到近前。
围观的群众一阵哗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合击战术这么厉害?”
“以前光顾着跟兽系异能者掐架,也没发现他们有这么厉害啊!”
“看见没,想要变强,就要被骑,哈哈哈哈,兽系异能者你们也有今天,再怎么嘚瑟还不是要乖乖被我们骑?”
“滚!老子宁可单打独斗,也不愿意被你这种蠢货碰一根毛!”
因为不想被被人知道自己来过,司南和渊北看到这里就离开了,回去路上,司南问渊北,经过这一场表演,其他异能者接受这种训练方式的概率有多大。
渊北想了想,道:“一半吧。”
“为什么?”
“因为这只是一场比赛。”
渊北解释道:“会有人怀疑这是不是高层安排好的表演,或者是五人组大意失手,再或者一些其他理由。”
“兽型异能者和普通异能者经常因为强弱的问题发生争执,双方因为不合,甚至要分成不同的团队训练作战,想让他们打破刻板印象凑在一起,有些困难。”
司南思索片刻,觉得渊北说的很有道理,想起自己构思已久的计划,换了个问题:“你还有多久进阶?”
渊北道:“大概还要十天。”
“这十天里,你是不是一点精神力都不能用?”
渊北隐约明白了一点司南的想法,摇头道:“没有那么夸张,两天一次还是可以。”
司南不太放心:“你确定吗?这可不是小事,实在不行,训练计划也可以往后面再推一段时间,反正一时半会也不会和虫族开战,你的身体更重要。”
他好爱我。渊北面无表情,心里默默感慨,开着车,还要在司南脸上亲一口:“你要相信你老公的实力。”
“呸。”司南有些脸红:“你是谁老公,不要脸。”
渊北把车停好,绕到另外一边,把司南抱下来抗在肩上,抬手就在那圆滚滚的两团拍了一巴掌:“敢说为夫不要脸,这夫纲不振是不行了。”
司南被他一句话说的满脸通红,又瞥见门口的侍卫正看着他们的方向偷笑,更觉羞耻,握着拳头在渊北背上轻轻锤了一下,嗔道:“大白天的胡说些什么,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词,越来越不正经。”
司南挣扎着,像一条被丢到岸上缺水的鱼,一个劲地蹦跶:“还不快点放我下来,被别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
“不放,谁敢看,我挖他的眼睛。”
对渊北来说,司南挣扎的那点力道根本不够看的,反手又是一巴掌,清清脆脆的,一下就让司南老实下来。
司南现在的状况,简直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想反抗也反抗不得,心说还是自己最近懈怠了,要是早点去训练场上训练,练得孔武有力,怎么也不会落得今天这般任人宰割的下场。
因为最近事忙,司南一直在军部和皇宫两头跑,渊北心疼司南怕他累到,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克制着自己不要乱动,好不容易等军部食堂的事情告一段落,又闹出舆论风波的事来,一连几天,守着漂亮对象能看不能吃,憋得渊北两眼都要冒出绿光了。
现在好不容易事情解决的差不多,又得了这么一个由头,渊北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抱着司南大踏步离开,一看就很着急的样子。
司南也有好几天没和渊北亲近了,心里也是有一点别样的想法,刚才渊北两巴掌拍得他身后酥酥麻麻,又疼又痒,想着今天也没什么正事,干脆由着他去了。
只是被爱人孩子似的抗在肩上,这个画面实在羞耻,司南好说歹说,可算哄得渊北把他放下来抱着。
司南已经被他折腾的麻木了,心说反正都被人看过那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回,把头埋进渊北的肩窝,安慰自己只要自己看不见,别人也看不见自己。
渊北一路抱着司南来到书房,中间遇见好多洒扫的侍女,尽管司南不停地催眠自己不要看不要想,还是听见了许多压制不住的激动私语声。
“啊啊啊,你们看你们看,陛下又抱着殿下回来了!”
“殿下真的好可爱,陛下好宠啊,这个姿势真的好涩哈哈哈,他们两个真的好般配!”
“你最近有没有看幼崽那本书,啊啊啊,写的好好,好多细节都和殿下他们一模一样,里面的小白猫真的好可爱,又傲娇,萌的我嗷嗷叫。”
“我怀疑西泽太太是我们宫里的人,要不怎么对陛下他们的事情这么了解,那些事情写的好真实哦,好几次我都怀疑,故事是不是真的就是这样的。”
“你们说的是哪本书,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连这么有名的作品都没看过!你还配磕陛下的CP吗,你过来我跟你说……”
司南听得迷迷糊糊的,他对这些CP啊什么的不了解,只知道网上有一些小姑娘在磕自己和渊北的CP,从来没有主动了解过,听她们说话的意思,好像两个人连同人文都有了?
改天一定去拜读一下……
司南捂着脸装死,思维都要发散到西伯利亚去了,正准备在风雪中和渊北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对决,突然感觉渊北的脚步停了。
司南悄悄错开两根指头,从指缝里看见的景物判断,自己应该是被抱到了书房,但并没有被放下来。
他狐疑地抬头,正好撞见一张慈祥的笑脸。
老管家。
老管家的左手拿着几份文件,右手拿着一块抹布,正在擦拭渊北的书桌。见两人以这种姿势进来,老管家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有些欣慰地笑了。
司南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撞见老人,有种跟对象亲热却被对方家长撞见的窘迫,赶紧拍了渊北一下,让他放自己下来。
司南落了地时,听见渊北在说话。
“这种小事怎么还要你亲自来做,这些杂事交给侍女就好。”
老管家是从小看着渊北长大的,还在渊北曾经最困难的时候出手救过他,所以渊北对他很是客气,与其说是安排他服侍自己,倒不如说是留他在宫里养老。
老人温和地笑着,把桌上文件归置妥当:“毕竟是陛下的书房,还是要多加小心,万一被不安全的人进来就不好了。”
“正好我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先下去了。”
老人说着就要离开,渊北还想搂着司南继续,司南哪里有那么厚的脸皮,说了句我去看看惊鸿,就赶紧跟着老管家一起溜了。
留下渊北一个人在书房间里后悔挠墙。
失策了,不该想着在书房里面刺激,直接回卧室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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