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桂树下,苍蓝色的眸子似乎藏着千言万语,一眨不眨的看着司南。
不是渊北又是谁?
司南松了口气,高高吊起的精神也舒缓下来。往前迈了一步想冲到渊北面前,却又停下来,低头摸了摸手里的匕首, 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撇嘴道:“你怎么来了?”
渊北没说话, 一步上前,握住司南的手腕轻轻一带, 把他朝自己的方向拉。
司南没防备他的动作, 猝不及防被他拉了一个踉跄, 跌进他的怀里。
司南揉揉自己撞痛的鼻尖, 握拳锤了他一下,压低了声音骂道:“好端端的你发什么疯?!我在这里拍综艺, 你要是被人拍到了该怎么解释?!”
他一下一下地戳着渊北结实的胸膛,食指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鼓着嘴角道:“你还在考察期知道吗,我又没说原谅你,你跑过来干什么?”
“信不信我生气了把你的考察期再延一个月!”
渊北一动不动的任他戳,心里泛起层层微妙的涟漪。想起自己过来的原因,他喉结滚动,眼里浮出一抹晦暗的神色。
司南还在戳着他结实的肌肉,喋喋不休的絮叨:“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要我操心。你是皇帝诶,能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到处乱跑像什么样子……要出来也该带个护卫什么的吧……电视里不都这么演么……”
“我听说现在政局不稳,里里外外都忙得很,你是不是又把工作丢给西泽尔了?你这样也不怕臣属们有意见……唔……”
渊北默默地听着他的碎碎念,也不反驳,心说一句,真可爱。
好像司南一直都是这样的,不管在外人面前是怎样成熟淡然,多么温和谦逊,他对自己永远是不同的。
他会对自己发一些可爱的小脾气,会有意无意的撒娇,像猫儿一样矜傲,会袒露出自己的脆弱与无助。
一想到,只有自己能看见这样可爱真实的司南,渊北就觉得特别高兴,心里好像有鲜花盛开,彩蝶飞舞,让他恨不得赶紧把司南叼回窝里,光明正大的告诉所有人,这是我的。
如果是旁人,此时说不得就要表白一番,诉说自己的情意衷肠。但渊北不同,他这人不善言辞,很多时候都是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所以他选择遵从本心,低头吻住了自己心爱的人。
渊北揽着司南的脊背,将他禁锢在自己怀里,不断地啄啃那两瓣嫣红的唇肉,贪婪地掠夺着属于司南的气息,他的动作急切又小心,像是对待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想狠狠侵略,想用力占有,又怕宝物会痛。
渐渐的,他不满足于浅尝辄止的试探,开始进一步的攻城略地。
司南的瞳孔放大又紧缩,呜呜咽咽的推着渊北的胸膛,最后在他愈发凶狠的攻势中软了身子。
但他还有一丝理智尚存,挣扎着喘息:“等,等一下……唔……混蛋……进房间……别被人看见……”
渊北苍蓝色的眸子都被欲/火灼成了浓烈的紫色,一边亲吻,一边含糊不清地问:“哪间……”
司南浑身无力,脊背上窜起一阵又一阵触电似的酥麻。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抬手指出一个方向:“那边……”
渊北嗯了一声,拥着司南朝他指的方向移动。
情到浓处,两人似乎都上了头,渊北更是丝毫不肯放松,两人一进一退,一路拥吻到了司南的房间。
在两人跌进房间的瞬间,渊北抬腿一勾,房门与门框相撞,发出砰的一声响。
司南喘着粗气瞪他:“你小点声!”
“都这时候了,你还顾得上这些。”
渊北把司南按在门板上,低头又去吻他,手放在他大衣扣子上:“还是我不够努力……”
司南在他汹涌的亲吻中艰难地喘/息,脸红的像要滴血,磕绊着问出自己心里的疑惑:“你今天……怎么这么凶?”
渊北的眸色越发深沉,声音喑哑:“你摸他了。”
司南有些缺氧,大脑近乎空白,更别说分析和思考。但他潜意识里觉得这事不能随便乱说,本能的否认:“别胡说……我摸谁了……”
渊北啃咬着他圆润的耳垂,动作轻柔暧昧,开口却是满满的怨念:“那只傻鸟的羽毛好摸吗?”
“有我的兽型好摸吗?
像是为了惩罚他的否认,渊北的动作愈发放肆,等司南被丢到床上时,他身上只剩一条长裤,就连打底的毛衫都被撕得破烂。
司南已经被亲傻了,眼睛雾蒙蒙地看着渊北,从脸颊红到耳根。
渊北对他的走神很不满意。
从看到直播开始,他就一直克制着自己心里翻腾的醋意,同时也恨极了给他找事的虫族和帝国内奸。
如果不是被他们绊住抽不开身……阿南怎么可能把目光放在那只上不得台面的傻鸟身上?
不过是几根鸟毛,有什么好摸的,根本比不上他原型那身柔软的皮毛……
想到这里,渊北的眼神逐渐危险起来,抬手就要去解司南的皮带。
司南用仅剩的理智按住他的手,软趴趴的拒绝:“不行,不能在这,会被听见……”
他喘匀一口气,故作凶狠,板着脸剜了他一眼,不满地道:“我还没原谅你呢!得寸进尺是不是?”
渊北被他这一眼瞪得小腹一紧,早就被勾起心火的身体诚实极了,鼓鼓囊囊的隆起一大块。
司南抬脚抵在他的小腹,顶着他的身体不让他动作。
感受着脚下凹凸不平的肌肉触感,司南咽了口口水,心虚的别过头。
不是他不愿意,实在是场合不合适。
渊北要疯了。
自己喜欢的人,此刻衣衫不整的躺在自己身下,一张俊脸薄怒微嗔,瞪着自己的时候,似怒又似喜。
他面若春霞,眼含秋水,薄唇被自己亲吻得微微肿起,正随着胸膛的起伏不断开合,露出里面雪白的贝齿……
最要命的是,那件毛衫已经被他撕的差不多了,几乎什么都遮不住。
渊北的眼睛控制不住的下移,看见许多美妙的风景。司南的身材极好,虽然和渊北比起来,显得有些单薄,但也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他浑身上下的线条流畅,落在渊北眼中,哪里都美,就连那嵌在纤腰中间的小小肚脐,抵在他腰腹的纤足,都透露着无限的美妙春色。
渊北的喉结滚动,觉得自己口干舌燥,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
事实证明,不管是谁,只要是个男人,在这种时候都有无限的潜力。
他想起司南摸着那只蠢鸟时眯眼微笑的表情,想起自己兽型时司南下意识的宠溺,又想起西泽尔的建议,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美色当前,什么脸面都是扯淡。
吃到嘴里才是真的。
想到这里,渊北终于下定决心。苍蓝色的眸子中泛起一抹淡淡的神光,脑袋朝旁边的方向一甩,在司南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甩出头顶两只毛茸茸的耳朵。
紧接着,两条雪白蓬松的长尾探出衬衫,在他身后轻轻摇摆。
司南整个人都呆住了。
兽人还能这样的?
这耳朵,这尾巴,这剧情……这怎么,就……
这样会被锁的吧……
渊北一直观察着司南的反应,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耳朵,也有些不好意思。他耳尖发烫,在冰凉的空气里不自然的抽动两下。
但事已至此,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于是闭着眼,将身后不停晃动的尾巴抓到身前,往司南的手里一塞,想着西泽尔教给自己的台词,忍着羞耻憋出一句:
“哥哥,你真的不想原谅我吗?”
司南人还懵着,就被塞了满怀的毛绒尾巴。
不同于幼年体乖崽的尾巴,这可是堪比成年状态下,那两条完美的大尾巴!
司南手比脑子快,条件反射地摸了两把尾巴,几乎被手下柔软的触感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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