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对于他这种gay里gay气的夸赞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尴尬笑了笑。
亚雌医生好奇伸手戳了戳路远身上的肌肉:“哇哦,您的力气应该很大才对,那些雄虫最多和您打成平手,怎么会被他们伤成这样呢?”
“……”
路远老觉得他在揩自己的油,静默一瞬道:“医生,您的针打完了吗?”
这根针在他身上扎很久了。
亚雌医生闻言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从雄虫的美色中清醒回神,把针头从他肩膀拔了出来,然后红着脸略显尴尬地道:“抱歉,刚才觉得和您很投缘,所以聊天有些投入了。”
路远心想自己明明一句话都没说,什么时候和他聊过天了,但还是秉承着不能得罪医生的念头,随口道:“没关系,麻烦你了。”
他语罢忽略亚雌医生灼热的目光,三两下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尤斯图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这才转过身,结果就见医生面色娇羞,路远神情尴尬,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呢。
雄虫对于雌虫来说确实有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连那些校园霸凌的废物都能吸引一众追随者,更何况路远这种极品。很明显,面前的校医已经被他撩得有些春心萌动了。
尤斯图脸色黑了一瞬,微微皱眉对医生道:“我等会儿还有射击课程,麻烦您尽快把伤势证明开给我。”
路远不知道尤斯图的脸色为什么臭臭的,眼见医生已经开具好伤势证明,赶紧和尤斯图一起离开了医务室,步伐迅速,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你如果想报复我的话,以后直接打架就行了,千万别带我来这种地方!”
等到走远了,路远才终于崩溃出声,他疯狂揉搓着双臂,只觉得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们这里的医生怎么都喜欢摸身体,摸完肩膀摸胸口,摸完胸口摸腹肌,我又不是出来当鸭子的!”
尤斯图闻言脚步一顿,诧异问道:“什么?他刚才居然摸你?!”
路远没好气反问:“你以为呢?”
尤斯图冷冷咒骂出声:“该死!他摸你的时候你就不会把他的手打下去吗?!”
语罢就要重新折返回去,看样子是要找医生算账。
“哎哎哎!”
路远见状眼疾手快把尤斯图拽了回来,对他如此剧烈的反应感到狐疑和不解,目光上下打量着他,匪夷所思问道:“喂,他摸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我……”
尤斯图闻言一噎,对啊,路远被占便宜,自己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路远见他支支吾吾不出声,帮他找了一个理由,试探性出声问道:“因为我们是朋友?”
尤斯图觉得这个理由勉强还能接受,皱了皱眉:“算……算是吧。”
虽然他曾经说过,绝不会和雄虫做朋友。
此言正中路远下怀,他不知在打什么算盘,低咳一声,慢慢靠近尤斯图问道:“那既然我们是朋友,朋友有难,你帮不帮忙?”
路远仿佛在疯狂暗示什么。
尤斯图见他靠近自己,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不着痕迹用手帕掩了掩鼻子,他自从昨夜发情时和路远短暂共处了几个小时,现在就对路远身上的气息极为敏感:“你指布莱恩他们吗?我说过了,风纪一定会对他们进行严惩的。”
路远却摆手道:“不是布莱恩他们,是别的事。”
尤斯图心想难道还有什么别的事:“例如?”
路远抬手摸了摸鼻尖,支支吾吾道:“就是……昨天我晚归回寝的时候,被教官抓到了,他让我罚抄五百遍‘我再也不迟到晚归了’,三天之后交给他。”
尤斯图闻言好像明白了什么,没有吭声,不动声色挑了挑眉:“所以呢?”
这种罚抄手段对路远来说完全是精神折磨,他宁愿在操场跑五百圈都不想抄那种鬼玩意,一边示意尤斯图看自己受伤的肩膀,一边低头叹气道:“我原本想自己抄的,但是肩膀现在受伤了,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所以,
“你能不能帮我抄了?”
尤斯图闻言额头青筋直跳,对于路远的不要脸程度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你伤的是左肩膀,右肩膀又没事!”
路远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是左撇子,平常写字习惯用左手。”
尤斯图才不会上他的套,语气凉凉道:“那正好,您可以借这个机会锻炼一下右手,争取早日双管齐下。”
他语罢就要离开,结果路远偏偏拦着不让他走,他往左路远也往左,他往右路远也往右,活像个地痞流氓。
尤斯图脸都气红了,红着眼睛瞪向他:“路远!”
路远耍无赖的时候让人又好气又好笑:“我怎么说也是因为你才晚归的,你得帮我,要不这样,我抄二百五,你抄二百五?”
长得帅的人就是有一种天然优势,尤斯图明知道路远在装可怜,但见他眼巴巴看着自己,就是狠不下心拒绝,嘴上却没好气道:“抱歉,我课程多,没时间。”
路远笑着对他眨了眨眼:“撒谎,你一看就是学霸,老师讲的肯定都会,抄五百遍要不了多久的。”
尤斯图皱眉看向他:“不是二百五十遍吗,怎么又变成五百遍了?”
路远考虑得很周到:“我们两个字迹不一样,万一被发现就不好了,要不这次你帮我抄,下次你犯事的时候我帮你抄?”
尤斯图没吭声:“……”
路远静等半天,没听见他开口拒绝,试探性问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
尤斯图瞪了他一眼,然后不自在地偏头移开视线,没好气道:“我还有拒绝的理由吗?”
路远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会答应,闻言心里居然有一种该死的感动,他重重拍了拍尤斯图的肩膀道:“好兄弟,下次请你吃我亲手做的饭,两顿!”
尤斯图感受着肩膀传来的力道,脸上又开始发烫,悄悄红了耳朵。他微微皱眉,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每次和路远在一起脑子就傻愣愣的,像个白痴一样。
尤斯图直觉这不是什么好征兆,暗自掐了一下掌心,理智回归不过短短几秒的事,脸上的温度很快恢复了正常。
天边太阳灼热,却被高楼挡住一角,因此得以分割出一片阴影。
尤斯图恰好站在阴影中间,他抬眼看向路远,不知在想些什么:“你确定要请我吃饭?”
路远感觉尤斯图的情绪好像有些奇怪:“当然。”
尤斯图出乎意料地答应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并不想拒绝:“行,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还要上课,先走了。”
他语罢正准备离开,路远却直接反扣住他的手腕,把他又拽了回来,出声问道:“那我罚抄的东西呢?”
尤斯图闻言脚步一顿,垂眸瞥了眼路远攥住自己的手腕,暗红色的眼眸微微眯起,意有所指道:“你明天来班上找我拿,还有你的终端。”
他语罢盯着路远,又重复了一遍:“我要你亲自来。”
路远闻言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手中就是一空,只见尤斯图早已转身离去上课了。
路远没有多想,眼见时间不早,想起霍里奇教官说过让他们九点集合,连忙赶去了军事大楼。
路远迟到了半小时,于是当他赶到教室的时候,只见那些学生面前都摆放着一台光脑,好像在操作什么东西,瑞德就坐在最后一排,胖乎乎的身形看起来很是醒目。
路远发现讲台上有一名从来没见过的老师,当然不会傻到从正门进,直接从后门悄悄溜进去,在瑞德旁边找了个位置落座。
瑞德听见身旁的动静,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当即惊喜出声:“路远?!”
“嘘!”
路远皱眉示意他声音小一点,同时指了指面前的光脑,疑惑问道:“你们在上什么课?光脑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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