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厄斯正在绞尽脑汁的想,想许岑风还有哪些把柄,奈何这只雄虫平常太过光风霁月,黑历史实在少得可怜:“你还说你的血液纯净度是35%……结果也在骗我……”
他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想证明一件事:“你肯定还有别的事情骗了我!”
许岑风闻言微不可察一顿,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温柔脱掉法厄斯的军裤,只给对方留了一双不碍事的袜子,和古铜色的皮肤形成了鲜明反差。
他还有别的事情骗过法厄斯吗?
可能有吧,上辈子骗过一回……
许岑风那个时候骗法厄斯,说自己只是去密林里面随便转转,等会儿就回来,但他逃回了地球,再也没有回去过。
而那只雌虫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信了,真的一直在等,不肯擦去标记,也不肯找别的伴侣,也许对方直到死的那天都还在等。
许岑风想得有些入神,身体却一直在凭着本能动作,等回过神来,就见法厄斯已经瘫软在了椅子上,眼睛红红地看着自己。
许岑风见状忽然心软了一瞬:“冷不冷?”
法厄斯声音沙哑破碎,然后重新合拢僵麻的双腿:“挤,回床上。”
椅子太小了,施展不开。
许岑风于是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法厄斯屁股坐的位置,然后俯身把对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身形看似清瘦,实则相当有力,手臂紧绷的时候也能摸到起伏的肌肉线条。
法厄斯一开始被许岑风抱的时候还觉得有些丢脸,但抱着抱着就又习惯了。他埋首在许岑风颈间,双目有些失神,心想怪不得对方身上的信息素闻起来这么爽,原来是100%的血液纯净度。
许岑风莫名觉得法厄斯有些像小狗,他俯身把对方放到床上,轻轻拨开法厄斯凌乱的红发,目光在夜色中极是温柔:“在闻什么?”
法厄斯挑眉反问:“你身上除了信息素还有什么能让我闻的?”
许岑风难得开了个玩笑:“男人味?”
法厄斯没听懂:“什么?”
许岑风笑了笑:“没什么。”
他们重新吻到了一起。
法厄斯脑海中的思维却控制不住开始发散起来,他忽然发现自己从第一天被许岑风标记之后,后面好像每天都在进行深度标记。
法厄斯向来荤素不忌,直接问出了口:“许岑风,我的生殖腔该不会坏吧?”
许岑风觉得他傻,捧着法厄斯的脸落下一片密密麻麻的吻:“不会。”
上辈子那么多次都没有坏,这辈子怎么可能坏,瞎操心。
法厄斯也觉得不太可能,S级王虫的身体素质哪儿那么容易受伤,只是许岑风每次的标记都给了他一种又狠又深的错觉,难免多想了一些。
法厄斯很快就没闲心思考这个问题了,他更关注另外一件事,断断续续问许岑风:“你……你是不是很得意……”
许岑风:“得意什么?”
法厄斯冷哼一声,连话都说不清楚了,神情却仍是那么桀骜嚣张:“得意有那么多雌虫追你……你就算……娶十个八个……也没有谁管你……”
许岑风又闻到了熟悉的酸味,无奈笑了笑:“我娶那么多做什么。”
法厄斯:“那你想娶几个?”
他在紧张等待许岑风的回答,紧到许岑风都察觉到了几分异样,他先是吻了吻法厄斯的耳垂,让他放松一点,温热的余息让人耳朵发麻,笑着低声道:“只娶你一个好不好?”
法厄斯闻言身形忽然剧烈颤抖了一瞬,随即错愕瞪大双眼,闷哼出声,彻底失去力气瘫倒在了床上。
许岑风见状不由得愣了一瞬,没想到法厄斯这么快,明明自己还什么都没做。他抽出纸巾帮对方擦了擦,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说的话有没有什么问题,最后得出的答案是没有。
于是许岑风亲了亲法厄斯,又低声重复了一遍:“只娶你一个。”
他在说世上最温柔缱绻的情话,法厄斯闻言只感觉自己头皮发麻,那种酥麻感一直传到了尾椎骨,连灵魂都开始颤抖战栗。
“该死!”
法厄斯低低咒骂出声,依旧那么凶,那么狠,却没有半点威慑力:“本首领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你了!”
没有,一次都没有!
许岑风闻言抬手捋了捋雌虫凌乱的红发,他从来都不强求,顺其自然道:“好,那就等你想嫁的时候再说。”
法厄斯:“……”
法厄斯傻眼了。
这只雄虫为什么总是不按套路来?对方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求着自己嫁给他吗?就这么轻描淡写放弃了???
许岑风是个“很容易放弃”的男人,完事之后就抱着法厄斯去浴室洗澡了。他故技重施,悄悄藏了一个助孕塞,结果没想到中途动手的时候就被法厄斯发现了。
法厄斯现在对许岑风抱有高度戒备,他掀了掀眼皮,听不出情绪的问道:“你手里拿的什么?”
许岑风没吭声。
法厄斯不用看都知道许岑风手里藏的一定是那个鬼塞子,皱眉道:“扔掉。”
许岑风只好把助孕塞扔进了垃圾桶,同时瞥了眼法厄斯的腹部:“万一漏出来怎么办?”
法厄斯心想漏了就漏了,还能怎么办。他哗啦一声从浴池里起身,精壮有力的身形在浴室灯光下泛着性感的古铜色,宽肩窄腰,比例完美得就像大理石雕像。
他用毛巾随手擦了擦凌乱的红发,幽绿的眼眸回头瞥了眼许岑风,不以为然道:“漏了你不会用别的东西帮我堵着吗?”
许岑风:“……”
也不是不行。
法厄斯常年生活在霍斯堡,对城内风向了如指掌,从许岑风的血液纯净度曝光那一刻开始,他就猜到肯定会掀起一场不小的风波,而事实也果然如此。
自从那天上门议事的军部将领告辞离开后,没过几天时间,许岑风血液纯净度为百分百的事就传了个满城风雨,顿时引起一片哗然。
虽然早就听说西部出现了两只纯血雄虫,但两个部族隔了何止十万八千里,普通民众根本无缘得见,冷不丁听说霍斯堡也出现了一只纯血雄虫,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纷纷钻破了脑袋想见许岑风一面。
法厄斯的住宅一向清静,平常除了几个心腹将领几乎没有虫来拜访,但自从许岑风的血液纯净度曝光后外面门铃声就一直没停过,就连住宅区附近都抓了不少行迹鬼祟的雌虫,堪称烦不胜烦。
法厄斯忍了一个星期,终于忍不住发飙了,他直接把以前巡逻的士兵数量在原基础上翻了三倍不止,下令不许任何虫接近住宅附近,所有的宴会请帖也通通拒掉,整栋住宅严防死守,上上下下围得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许岑风总觉得这样不是办法,他依稀记得法厄斯另外还有好几栋住宅,主动提议道:“要不我们搬到别的地方去散散心,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法厄斯正坐在沙发上清点请帖,他手里捏着厚厚一摞纸,都是北部那些贵族发来的宴会邀请函,少说也有一百多张。他闻言看向许岑风,修长的指尖刮过请帖边缘,发出了类似洗牌般的清脆响声,似笑非笑问道:“你舍得?”
许岑风反问:“什么舍不舍得?”
法厄斯示意了一下自己手里的请帖:“这么多的追求者。”
他总是喜欢逗许岑风,但每次逗到最后生气的总是他自己。
许岑风太熟悉法厄斯的软肋与弱点,三言两语就将局势反了过来:“确实有些舍不得,那要不我挑几只?”
法厄斯危险眯眼:“你不是说只娶我一个吗?”
许岑风笑了笑:“首领不是不想嫁吗?”
法厄斯闻言直接撕掉了手里的请柬,因为太厚,撕了好几次才撕干净。他把碎片扔进垃圾桶,从沙发上站起身,对着许岑风冷哼道:“胃口倒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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