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会来市郊三院的人除了秦柏伏一行人,也没有别人了。
叶以鹤是丧尸,感官和人类不同,他的判断应该不会出现问题。
云焦立刻将会暴露自己行踪的手电筒用袖口挡住了部分镜片,让本就黯淡的光线更加压抑,只能勉强的照亮脚下的路,然后被警惕的男人牵着远离了窗边。
“我们从王旦的办公室进入未来基金会实验室。”
即便秦柏伏他们要来,去实验室也能暂时避免和这群人撞上。
叶以鹤原本是想带云焦回到自己的房间藏起来,直到他把那些讨厌的人类赶走。不过显然少年有自己的坚持,硬是拉着沉重的男人转变了行进的方向,朝着王旦的办公室位置而去。
落后云焦一个身位的叶以鹤目光冷冽,扭头看向身后逐渐远离的楼梯口。
在前半分钟无人的角落,此刻拥挤着大量面se青//白的丧尸,以最大程度保持相对的安静,以免被吓到正神经紧绷的少年。
叶以鹤朝着簇拥等待指令的丧尸群递去一个眼神,熙熙攘攘的丧尸们又尽可能地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离开。
医院大楼外有越来越多的丧尸聚集,将整个医院围得水泄不通,缕缕不绝的沙哑吼声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进行士气鼓舞。
穿过散发着腐臭刺鼻味道的各个长廊和短廊,找到了王旦的办公室。云焦打开被沾染了几个砖红se手掌印的办公室大门,旁边的叶以鹤却突然箭步上前搂住少年的肩膀,抱着他往门板后退了两步。
随着办公室的房门向里推开,一股无法言喻的恶臭从办公室里喷涌而出,强烈到能让没有做好准备的人直接撂倒在地。
伴着“啪嗒”一声,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从门后摔出来砸在地上,腐化后脆弱的骨架一摔便碎得满地都是,连同上面沾粘的腐肉,也飞溅出来撞在墙壁上,将气味散发到了极致。
云焦被刺激xing的味道呛了一下,难受地干呕几下。叶以鹤安抚地轻拍着少年的脊背,用脚将这具尸骨最挡路的脊椎部分踢开,任由它们碰上墙根断成碎块。
叶以鹤护着云焦进入办公室,低头看了一眼没有被病毒感染为丧尸的尸体。上面盖着一件皱巴巴附带污浊的长袍,依稀能辨认出来那是一件白色的医生大褂。
一个锈迹斑斑的工牌夹在胸口的位置,中间有一道泛白的折痕。将工牌上的人名拦腰斩断,上面赫然显示的是王旦的名字。
盯着那个板正的印刷字体,叶以鹤的脑海里忽闪过这个秃头男人绝望而痛苦地拍打着办公室大门,而回应他的只有门外丧尸一阵高过一阵的嘶吼声的有趣画面。
被困在办公室里的秃头男人没有食物和饮用水,在求生欲的迫使下,坚持了三天的王旦还是悲愤地捶打呼救,然后在丧尸的吼叫声中提心吊胆,恐惧它们会破门而入将自己五马分尸。
等时间到达第七天时,办公室里已经没有任何响声传来了,取而代之的是逐渐浓厚的腐臭味。
叶以鹤冷漠的表情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讥讽,对于王旦的下场时隔那么长一段时间依旧觉得无比痛快和shuǎng畅。
云焦强忍住呕吐的冲动,想要看一眼倒在地上的尸体是谁的,但被叶以鹤拦住,“脏,臭……焦焦,不,看……”
光线没有照在男人脸上,云焦也就没有注意到叶以鹤凉薄卑劣,满是恶意的表情。
也许只是某个躲在房间里结果困死在里面的幸存者。这样想的云焦还是下意识地将手电筒的灯光移到那具尸体上,视线刚一接触到糜烂生蛆虫的腐肉,便心头一颤,难以忍受地移开,脚步匆匆地踏进办公室内。
当半遮半掩的手电筒光平扫了一圈办公室内部的环境后,云焦略带惊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叶以鹤。
因为这里根本就不像是一间院长办公室,反而更像是特殊处理过的牢房。甚至比起叶以鹤几近全封闭的病房来说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有的窗户全都被铁板烙住,连一点缝隙都没有留下,在铁板下方的两个角落,都有撬砸的痕迹,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
为办公室提供生存必需的氧气的,只有大门那离地面相隔两厘米的空隙。
办公室里的陈设也很简单,标配的沙发茶几和书架,几盆叶片被啃得光秃秃的景观植物。在靠近大门的地上有一本摊开的词典,很多张内页都被撕毁了,剩下的纸张上面还有牙齿啃咬过的痕迹。
也不知道是饿成什么样子了才会去吃盆栽和书页。
这样的布置自然不可能是办公室原先就有的,而丧尸盛行后,躲在这的幸存者也不太可能会在封窗后一点空气流通的缝隙也不留。
毕竟哪个幸存者会在食物和水源补给都没有的情况下还坚持留在这个房间里不离开?只能是他没有办法离开,被逼无奈地关在办公室活活渴死。
而且这里还正好是连接未来基金会实验室的地方,怎么联想都是觉得这会是叶以鹤做出来的事情。
那个腐烂的尸体应该就是王旦。
对上云焦虎溪的目光,叶以鹤聪明地选择装傻,只要少年不问询,就学鸵鸟将脑袋埋进云焦的颈窝里装聋作哑了。
还要趁机偷吃一点小豆腐,泛凉的薄chun磨ceng着少年软乎乎的颈肉。
云焦无奈地推开试图蒙混过关的男人,“实验室的入口在哪里?”
话音刚落,隔着一层铁板都能听见医院大楼外面此起彼伏的吼叫声以及汽车油门的轰鸣声。
叶以鹤猛然抬起头,转身先去将办公室的房门关上。牵着云焦走到了面对着办公桌的墙壁前。
墙上挂了一副巨大的骏马奔腾的油画,几乎占据了半面墙。
叶以鹤伸手兜住油画下方的边框,然后向上一抬。看起来很重的油画便被叶以鹤兜着抬高了十几厘米,他的手指在画框后面按了一下,然后挂着油画的墙面就突然震动两下,旋转着露出了一扇需要微微弯腰才能进入的单人通行的小门。
未来基金会应该是料想到了末日爆发后的情景,所以设计了一套独立的电源系统,在停电的情况下依旧有能源为通道提供光照,虽然并不充裕。
进入狭长的通道后叶以鹤将入口关闭,抓着云焦的小手慢慢深入甬道。
越是往里走,空气里的灰尘和尘土味就一点点明显起来。云焦原本还是抱有一些期待的,希望实验室坍塌的情况并不严重。
但假如外面那具尸体真是王旦的,那实验室损坏程度可能就比他想象的要更严重。毕竟王旦是肯定知道这个秘密通道的,实验室要维持运作又不被人发现,一定会提前储备大量应急物资,王旦说什么也会去碰运气找两下。
“前,面,危险……”
很快负责照明的灯光就变得暗淡无光,到最后不得不依靠手电筒来探路,
没有走多久,手电筒的光先一步看见了实验室入口的情况。叶以鹤也拦住了想要靠近几步近距离查看的少年。
小颗粒的尘土在手电筒光里上下舞动,将光影衬得斑驳。
实验室的大门前有许多石头挡着,坚硬的铝合金大门向内凹陷,划开能探入半个脑袋的空隙。
进入实验室的第一步就已经遭遇挫折,可情况比云焦想象中的要好上很多。至少看上去并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阻挡在大门前的石块有一部分已经被人搬开了,应该是之前困在办公室里的王旦做的。只是移开真正挡路的其实是两块横叠在一起的半人高的大石。
这里空间并不算很大,两块石头只能竖着搬开才能有给人通过的空隙。
“这个大门可以砸开吗?”
云焦思考了一下,果断地放弃了去搬运石块的想法。转而将目光落在那个已经破开一个洞的大门上。
直接砸门说不定有可能进去实验室内部。
少年走进了一点,将手电筒对准破洞,半闭着一只眼睛观察里面的情况。
门内是一条走廊,看上去除了破一点,似乎并没有什么挡路的石头。这让云焦怀疑所谓的“倒了”也不过是叶以鹤为了阻止实验室内部的研究员逃跑而使得伎俩而已。
叶以鹤开口想要否决,却被少年反握住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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