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盛清凝望着小妻子水亮而熠熠生辉的认真眼眸,心头一痒,伸手揽握住少年的腰肢,将人贴近自己的胸膛。
另一只手向上扣住云焦的手,俯身用薄唇摩挲着少年泛红的唇角,用喃喃气音回应了一声沙哑的好字。
云焦见柳盛清答应了,就全神贯注地屏息去留意待客区的动静,再次无视了男人亲昵的暧‘昧。
经理室的门被打开,沉闷的脚步声响了又停。
“听说你给柳盛清办了一场婚礼?”
说话的人声音云焦从未听过,沉稳地能听出岁月的沧桑感。是周奇功的声音。
云焦还以为这三个人谈话不会让无关人员在场,即使要问也该是沈絮发问,却没想到会是周奇功对柳家的事情这么清楚。
“是,是的……好像是今天上午刚办完的……”
柳海涛许久没有回过柳家大宅了,对于婚礼一事也就听冯梅提过一嘴。他更在乎的是这个嫁过来的人能换多少的筹码。
“是吗?那我来得还不巧了,正好错过了仪式,可惜啊……”
云焦闻言止不住地别扭。所有人都对这场阴婚避之不及,唯有周奇功好像还反而一副很遗憾的样子。
一旁的柳盛清闻言眸色微沉,垂首侧目看着少年专注的侧脸,心底有被无视的酸溜溜的感觉。
“娘子,想不想听得更清楚一些?”
不等云焦回答,柳盛清手掌一紧,少年的眼前一花,再回过神来,就发现他们两个人从卫生间里转移到了待客区里。
甚至他们就站在唐晋临和沈絮对面的空沙发后。
云焦一惊,紧紧地攥住了柳盛清的手腕,慌张惊恐地差点惊呼出声,但很快他就察觉到了在场的人似乎都看不见他们两个,这才稍稍放心,给柳盛清递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接收到眼神的柳盛清心里那点酸劲暂时飞到九霄云外去了,美滋滋地抱着少年光明正大地“偷听”周奇功和柳海涛的对话。
“哎,那个和柳盛清成婚的孩子现在在哪里?不知道能不能让我见见他?”
“这,这……”
柳海涛看着周奇功表露出感兴趣的脸色,那双深藏锋芒与城府的老练沉眸盯着他的时候看似温和平易,可对视久了便能察觉出来微妙。
因为长时间泡在赌场里,精神变得衰弱的柳海涛面色寡白,头冒虚汗,不知如何开口说人已经逃跑了。
他遮遮掩掩地看了几眼沈絮,可对方低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什么,根本没有理会柳海涛。
“怎么了?见这个孩子有什么问题吗?”
周奇功的胡子颤了两下,老谋深算的眼神如钩爪般牢牢地锁住柳海涛不放。想见这名守活寡的新人完全不是一句玩笑的客套话,非要得出一个满意的结果。
“他……周厂长,那个人他……逃跑了……”
“逃跑了?你是说他离开江作镇了?”
周奇功的表情不知为什么突然变得有些急切,似乎很担心云焦真的离开了小镇。
“没有没有,他应该还躲在厂子里的某个地方,他身上没有一分钱,走不出镇子的。”
柳海涛被周奇功的态度吓了一跳,连忙否认。心里愈发地绝望,深深地觉得冯梅找回来的这个少年根本就是一个扫把星,从他出现后就带来什么好事。
“没有就好。他怎么会逃跑呢?还躲在工厂里?”
柳海涛用手背擦了擦干瘪脑门上的细汗,知道周奇功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便咬牙切齿地将他所知道的情况说给周奇功听,但也是零零碎碎的,只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冯梅。
“你们怎么能把人往工厂里送?你知不知道……算了,人只要没出江作镇就行了。”
周奇功的反应也引起了其他人的侧目,各有心思的唐晋临和沈絮看着周奇功放松下来微微斜飞上挑的眉毛和颤抖个不停的胡须,异口同声地问出声,“周厂长好像对这个人很在乎啊?难不成有什么渊源?”
“呵呵没有,只不过我们工厂刚建立的那段时间和柳家经常走动,和柳盛清也很熟,所以即便柳盛清走了以后,我还是习惯性地想要了解一下情况。”
周奇功的回答无功无过,但依旧很难说服刚才明显激动的反应。
沈絮和唐晋临将信将疑地没有继续深究原因。可周奇功却反而矛头一转指向两人的醉幻。
“沈经理唐股东,看来工厂的安保力量要加强啊,到现在人都没有找到,万一让他跑到了不该去的地方可就危险了。这座工厂可不单单是我一个人的,这里面也有二位的股份。”
唐晋临眼皮一抬,“什么是不该去的地方,只是一个赌场而已。莫非周厂长还盖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吗?”
“……呵呵,唐股东说笑了,哪有那种事情,我也只不过是以防万一而已。”
云焦眼眸微闪,他注意到了周奇功否认时的微表情,一瞬间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他刚才那句话绝对是心虚有鬼的假话。
这说明除了赌场,工厂地下还有别的建筑。
“娘子,我的能量又不够了。”
少年细细琢磨周奇功这句话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柳盛清听见这句话时的反应。
男人突然俯下身亲吻住少年的唇,在“众目睽睽”之下。
第96章
严肃沉重的气氛下,格格不入的暧‘昧情意在无声无息地蔓延。
男人紧搂着少年纤细的腰肢,遒劲有力的手掌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贴合上柔软肌肤。
因为“虚弱”而泛凉的薄唇覆上少年红润而温软的唇面,惊讶而微张的红唇给了男人侵入的空隙,湿热的游舌在其中肆意纠缠。
云焦的大脑宕机了片刻。
尽管他们现在处于隐匿的状态,在场的其他人看不见自己的身影。但云焦仍然无法适应隐身的情况,依旧觉得他们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吻。
云焦虽然习惯了NPC的骚扰,情绪的波动程度也没有最初那样激烈。可私底下和明面上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少年的余光甚至都能看见唐晋临和沈絮的脸,他们抬着头在和周奇功交流,甚至只要轻轻偏移一下视线,就能完整地进入少年的视野。
云焦全身紧绷,握拳抵在柳盛清的胸口,试图推开行为举止非常不合时宜的男人。
少年的耳尖因为心理障碍而晕染开胭脂般的沁红色,逐步蔓延至燥热的脸颊,被灰扑扑的污渍遮挡了一片。
“我和周厂长还有别的事情要谈,你先出去吧。至于筹码地事情……”
有关柳家的事情周奇功不再过多提及,沈絮便转过头让柳海涛离开办公室。但柳海涛所求的事情,沈絮并没有留情,面带着虚伪的微笑将冷酷的事实宣之于口。
“我想在人被找回来之前,你的筹码会被完全没收,毕竟动用了那么多的人力资源去找人,总要付一些加班费……所以柳先生还是祈祷人能尽快被找回来,否则柳先生可能就要破产了。”
柳海涛如遭雷劈,本就如风干枯树皮一般干瘪的柳海涛瞬间又苍老了十岁。坐在沙发上都犹如没有骨头的软泥般瘫倒。
他苦苦哀求着沈絮不要那么做。沈絮会不会真的给那些找人的保安付加班费他不知道,但他的筹码要是被全部收走了就不可能再有拿回来的机会了。
沈絮被柳海涛抱着小腿求饶,沈絮皱着眉动了动脚都没能挣tuo柳海涛的紧锢,抬手打了一个响指。
办公室的大门被打开,两名低着头的黑衣保镖走了进来,将抱住沈絮小腿的柳海涛强行拖走。
云焦被两人的动静吸引,微微扭头看向他们,却正好撞上沈絮收回视线,转头重新和周奇功进行对话时那短短一秒的对视。
沈絮tòu明镜片下的褐茶色眼瞳里凉薄的笑意匆匆一眼的假性对视令云焦浑身僵硬,心脏都猛地紧缩。
幸好只是短暂地对了一眼,云焦胸膛急促地起伏一下后慢慢平复了情绪,眼眶莹润的湿意也随之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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