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常雨心说,我就是听见顾老二骂你,才躲车里没出去的,就是要让他主动和你离了心才行,否则我们结婚九年,你和前夫还腻腻歪歪的,老子头上的青青草原可以跑马了都。
又亲了何云云额头一口,温柔的将所有错误都揽在自己身上:“是是,都是我的错,我想着你和顾老二许久不见,肯定有很多关于几个孩子的话要说,我杵着倒是叫你们为难开不了口。
现在瞧着是我想错了,宝贝儿我保证,再也没有下次了。”
说着就对上何云云含情脉脉一汪春水的眼睛,顿时小腹一紧,情不自禁俯下身去。
道维开着他的小货车,载着顾老太和女儿出来时,正瞧见那辆黑色路虎在路边上下左右的剧烈晃动。
顾老太当即捂住春花眼睛,呸了一口,“不要脸!”
道维:“……”
就不能出村找个宾馆吗?没瞧见已经有好几个好奇的孩子围着车打转了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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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四个闺女
顾家兄妹三人, 道维排行第二,下面还有一个妹妹早就嫁人了,丈夫是当地国企职工, 工资不高,人也没有什么上进心, 胜在稳定,知足常乐。
小妹本人性格风风火火, 在市区开了家小饭店,虽然辛苦, 但收入还成。育有一儿一女,俩孩子正是上小学的年纪, 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不需要人太操心。
老爷子老太太现在跟老大夫妻两住在县城。
老大家两口子都在离县城不远的矿场上班, 矿场前些年属于全县, 甚至全市的支柱产业,效益非常好,因此存了不少钱, 早早的在县城买了房子。
即便这几年矿厂效益下降, 老大家的生活也没有太大压力。
现在老爷子老太太没事儿就帮老大两口子带带孩子做做饭, 发挥发挥余热,日子过得倒也乐呵。
唯一让全家人提起来就头疼的顾道维, 就成了异类。
路上老太太坐在二儿子的小货车里, 心里纳闷, 嘴上那是一点都不饶人,张嘴就开嘲讽。
“瘪犊子玩意儿, 平日里送个货, 不都远远的绕开你大哥家走?一副生怕老娘和大哥占你便宜的样子, 别提他娘的有多闹心了。今儿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终于想通了,敢开车送老娘上你大哥家门了?”
道维也不辩解,手握方向盘直视前方,从后视镜看了他妈一眼。
认真道:“以前那不是有何云云在嘛!人天天在我耳根前念叨,说什么大哥家的车落地至少二十万,小妹家的车更了不得,怎么着也得个三十万。
我就觉得我这两万块钱的货车,停在大哥家门口,就是给他丢人。”
这真是以前顾道维的想法,有时候进县城给人家送货,他能远远的把车停在两个公交站点外,手提几十斤自家摘的大苹果徒步走到了老大家去!
老太太也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嘴唇嗫嚅片刻,只能恨恨的憋出来一句:“天杀的何云云,老顾家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摊上这么一个儿媳妇儿哟?”
道维像是没发现老太太的别扭,缓缓道:“妈,这事儿也不能单怪人何云云,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也是我自己心里想岔了,才让你们大家都为我担心了这许多年。
以前那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一遇上与何云云有关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我整个人都不听使唤了。今天被您那么一骂呀,突然就清醒过来了一样,现在回头想想这些年为了她做的那些事,着实可笑又荒唐。”
“妈,我知道我嘴笨又不会说话,这些年老叫你们生气担心,难为你和我爸夹在大哥小妹中间为我周旋。”
老太太念叨了一句“瘪犊子玩意儿”就转过头看向窗外,不时偷偷拿袖子抹眼泪。
余光瞧见春花在旁边偷偷看她,没好气的在孩子背上拍了一把:“跟你爸一样,都是没良心的。”
春花亲亲热热的抱着老太太胳膊不撒手,自以为用非常隐秘又好奇的眼神打量前面开车的爸爸。
道维早就发现了孩子的小动作,于是自然的开口:“妈,这周末我想接几个孩子么回家一起吃个便饭,总是麻烦大哥大嫂也不好,让你和我爸在中间难做人。
大哥给他家老大买的房子不是还没装修吗?回头我亲自给那房子打一套家具,我的手艺你们是知道的,不比外面花高价钱全屋定制的差。”
有些事说出来挺没必要,但针对道维这个情况,还是说清楚让人比较安心。
就比如眼下,老太太眼巴巴瞧着,道维只能把话往开了说:“一来大哥大嫂照顾你和我爸这些年,我什么忙都帮不上,他们也没在我跟前提过儿一言半语,属实不易,我却不能当这事真的不存在。
二来,这些年凡是周末我腾不开手,四个孩子都是大哥大嫂接到家里照顾,这份恩情我一直记心里,无奈不知如何感谢。”
老太太伸长了脖子也只能看到道维的后脑勺,眼神里满是怀疑。虽然听了这别犊子玩意儿一番真情告白,但她却没有了一开始的感动。
理智快速回归,脑子高速旋转,总觉得这完蛋玩意儿又在憋什么坏。
不管现在说的多好听,回头只要何云云招招手,他一准儿要屁颠屁颠的凑上去,任由人家使唤。
这种事情以往发生过很多次,她和老头子真是又哭又求,什么办法都想到了,甚至求神拜佛那一套也用上了。
可老二就是跟被鬼迷了心窍一样,前头痛哭流涕,指天发誓要痛改前非。
回头何云云站在他面前,一句话都不用说,摆出一副狐狸精妖妖娆娆的样子像,受了天大委屈一般。这瘪犊子玩意儿就跟见了骨头的狗一样,眼巴巴围着人家的臭脚打转。
她和老头子好几次被气的住了院,还不敢叫村儿里的亲戚朋友知道。就担心他们知道以后,老二在村里的日子更加不好过。
两人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就那么苦苦熬着,不为了老二,单纯可怜老二家的几个孩子。
才那么点儿年纪,妈刚生了最小的冬花,月子都没出就跟人好上了,名声在十里八乡村算是烂透了。
乡里乡亲的,嘴上不说什么,村里孩子怎么骂孙女们是“亲妈跟人跑了的赔钱货”她一清二楚。她在村子里闹了几回,但这种事,越是捂着,人家私底下议论的越凶。
唯一能依靠的爸爸又是这么个德行,她是真替孙女们的将来担忧啊。
大伯小姑能照看她们一时,却顾不了她们一世,谁都代替不了父母对孩子的重大影响。
她老太太是不懂年轻人什么情情爱爱的东西,但她知道做人最起码要知廉耻,有责任。
可这俩瘪犊子玩意儿,为了狗屁倒灶的爱情,孩子孩子不管,父母父母不顾,成天做些恶心人的事情让人看笑话,连最起码的人都不做。
要说他们之间这玩意儿就是爱情,老太太觉得世上的爱情都消失了才是让人拍手称快的好事一件。
现在听老二嘀咕这些没用的东西,她是多余的一个字都不会相信,就静静看着老二又要做什么妖。
从一开始的开心,激动,愉悦,到现在的麻木,都是经历过无数次失望累积而成。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道维知道这种事情在老太太这里光动嘴说是没用的,但这个预防针还不得不打。
车停在学校门口,目送孩子走进教学楼,道维转身就领着老太太去了附近的商超。
一路上挑挑捡捡,从服装区到百货超市,最后拎了几大袋子出来。
给老爷子老太太的衣服鞋袜,大哥的领带,领带夹,大嫂的丝巾香水,还有几个孩子在学校的换洗衣服。
知道老二夏花特别臭美,路过首饰店,专门给她挑了一个blingbling的发卡,做父亲的不好厚此薄彼,给老大春花挑了一件她可能喜欢的羽绒服,老三秋花和老四冬花每人一套芭比娃娃。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起道维家的四朵金花。
老大顾春花,今年十五,正是上初三的年纪,乖巧又懂事。
老二顾夏花,今年十二,秋天刚荣升为一名光荣的初中生,和大姐在同一所学校,楼上楼下的住着,平日里也能互相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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