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水阔什么时候都能收拾,但眼前机会稍纵即逝,错过后悔终生。
刚好方水阔也这般想,什么都没这批钱财重要,拿着最新传来的消息进展,整个人兴奋的直发抖,让人放下手头所有事情,专心搜寻财产下落。
两人因为李家莫须有的财产互相防备,互别苗头,不断给对方找麻烦,又因共同守着这个秘密,不想叫更多人知晓,进而参与进来抢夺,保持着奇怪的默契。
道维知道两人的反映后毫不意外,递给小满一个钱袋子:“做的很好,辛苦你们了。”
小满捏着钱袋子心情复杂:“若不是跟着你搬走了庞舟的私库,我都要怀疑咱们放出去的谣言是真的了!”
他小维哥最近的举动称得上挥金如土,过于豪横,穷惯了的人一时无法适应。
那两人一时半会儿想不起道维,就先让他们斗一会儿,也好趁着空挡带奶奶她们搬个家。
牛车慢悠悠行驶在路上,道维有一搭没一搭的赶车,问车上坐的三个女人:“奶奶,你们就不问问我打算带你们搬哪儿去?”
近几日有吃有喝有药,奶奶身体好了许多,脸上虽愁苦,闻言还是乐呵呵的:“去哪儿都好,总好过留在白水城等死。”
道维狠狠得罪庞舟的事小姑都跟她们说了,庞舟为人睚眦必报,之前抢回去那十几个小妾,家人都在庞舟的示意下死绝了,这事儿在白水城不是秘密。
就算道维不主动提搬家,她也要带着孩子们一起走的,如今这世道,走哪儿算哪儿吧。
何况,“你瞧瞧这一路上,多得是逃难的,多咱们一家不多。”
没错,外地过来投奔亲戚的,本地前往外地艰难求生的,拖家带口,形容潦倒,路上全是死气沉沉的行人,她们一家夹在其中毫不显眼。
道维带她们去的地方倒也不算远,最起码比三人想的要近很多,但也危险很多。
越往深处走,就连最镇定的奶奶都开始担忧:“小维,常路山附近几十里荒无人烟,白水城最好的猎户都不敢轻易往深处走,这里常年有猛凶兽出没。
早年朝廷发不下来粮饷,你爷爷派人进山搜寻野物,整整八十人的精良小队,无一人生还。有人不信邪陆续派出数百人,只一人疯疯癫癫的出来。
打那儿之后常路山便凶名在外,说这地方邪门儿,军队打战都忌讳这儿,绕着走。”
道维自然听过这地方的诡异,正是因为听过才会过来查探,查探之下才发现这里野兽确实有,但不到对付不了的程度,谁吃谁还说不准呢。
更多的是地形复杂,能将正常人活活困死在里面。
两姑姑也很迟疑,大姑道:“小维,咱们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下山后跟着难民一路往南,听说男方雨水丰沛粮食……”
大姑话没说完,就听远远传来两道激动的声音。
“小维哥,你们终于来了!”
“奶奶,终于等到你们啦!”
几人惊讶的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群半大小子呼啦啦朝她们冲过来,整的黄土漫天,只隐约看清人影儿,距离近了才发现带头的两人正是和自家小维关系要好的小满和小鱼。
孩子们围着她们问好,奶奶姑姑的叫着,眨眼间就将她们手里的行李抢过去。
叫三人目瞪口呆的是,山路崎岖,牛车不便行走,几个小伙子当场卸车,牛绳往小鱼胳膊上一绕,几人哼哧哼哧抬着牛车就走了。
小鱼还在前头吆喝:“兄弟们小心点儿啊!跟着前头人的步子,千万别掉队!娘的要是谁今儿又找不着回家路,看你鱼哥回头怎么收拾他!”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离开,留下小满笑着跟几人解释:“奶奶,姑姑,想必你们都看出来了吧,这儿都是城里无以为生的孤儿。
小维哥无意间发现了这地方,就带着咱们搬了进来,里面情况倒是比传说的好很多,大家伙儿住了有段日子,安全还算有保障,您放心跟我们走吧!”
转头又对道维道:“出去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外面人觉得我们活不下去主动进山寻死,很能理解。
又发现我们进来这般长时间不曾出去,必定身首异处了。没人注意到咱们这里的异常。”
这就好,等这群人真的能派上用场还需几年时间,暂时不让人注意到就够了。时机成熟,就算别人不找上门,他还要下山秀肌肉呢。
道维认真跟奶奶和两姑姑解释:“跟着我和小满走,不要落队,这里走错路眨眼间人就没了。
不过也别担心,这座山是一个天然阵法,只要发现其中规律,便能自如掌握利用,回头叫小鱼带你们多走几遍,记住口诀,至少不会迷路。”
李家三人倒是对这话不疑有他,将门出身,就算不精通,多少也了解。
小姑十分感慨:“爹留下的那些书我和你大姑好多都看不懂,往日里见你一个人躲起来研究,本也没当回事。现在瞧着,你才是咱家最有天赋的那个,可惜了……”
可惜什么谁都明白。
道维笑而不语,一行人七拐八绕的走了一个时辰,竟远远地听见了水流声,周围不再是荒山黄土,隐约能见绿,再走几步,还能瞧见几个简陋的屋顶。
几人不可置信的看向道维。
“不错,是你们想的那样。”
集合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好地方,若不是他行至山中发现蹊跷,一路耐心寻了两日,一般人真的很难找到。
算是便宜他了。
作者有话说:
道维:我家有钱,快来拿呀~~
庞舟冲进空荡荡茅草屋:艹,我四十米大刀呢?
方水阔冲进蜘蛛网厨房:我****。
第5章 一举数得
奶奶和两姑姑进了常路山,像是进了装满粮食仓库的硕鼠。
不管是小满带人搭建的简陋至极,不遮风也不挡雨的茅屋,还是开垦的乱七八糟,毫无章法的土地,都叫她们很兴奋。
屁股没坐热,便将一群半大小子指挥的团团转。
如何种地,如何建屋,没人比奶奶更清楚了,老奶奶叉腰一吆喝,所有人全都埋头干活儿,屁都不敢多放一个。
几人像是重新找回了生活的热情。
见孙子时不时出山,奶奶也不多问,只叮嘱道:“别的奶奶不懂,但吃饭穿衣,养蚕织布,锅碗瓢盆,建屋耕田,打制刀具,样样都需要人手,你要想做什么,眼下这些人是远远不够的。”
道维自然明白,常路山这些孩子,几乎全是孤儿,朝不保夕,根本没有家当可带上山。守着父母留下屋子过日子的,小满是唯一一个。
可以说,一切都回归了原始状态,样样需从零开始。
关于这些道维早有打算,安慰奶奶:“您安心住着,其他的我心里有数。”
转头将两姑姑和小满小鱼召集到一块儿,开了个小会。
几人蹲在一块平坦宽大的石头上围成圈儿,头顶几片树叶遮阳,被道维制造出的气氛搞得兴奋又紧张。
道维开门见山:“大姑,小姑,你们也瞧见了,虽然咱们现在靠着这山,就算啃树皮也能撑一段时间,但居安思危的道理不用我讲吧?
万一哪天这地方被人发现,咱们老的老小的小,能有甚好下场?”
这也是大姑所担忧的,于是她主动提出思考了好几日的想法:“我与你小姑幼时跟着父兄习武,虽这些年忙于劳作疏于锻炼,松散了不少,但底子到底还在。
便想着回头叫大家每日早起半个时辰跟着我们一起打根基,夜里晚睡一个时辰习武,不耽搁日常种地建屋。
就算将来有个万一,也能有一搏之力,不会成他人砧板上鱼肉。”
道维点头,爷爷亲自教导的女儿,剩一口粮时能果断舍生成全他,见到一丝希望时也能牢牢抓住不放手,其果决多少男儿不能及。
小姑接着道:“现在我们赶时间种些高粱菘菜,希望在冬日来临,天彻底冷下来前能有所收获。等真的实现自给自足,最起码也要明年秋收后。
若要在劳作之余加强锻炼,大家伙儿势必要吃饱肚子。这几日我跟着小鱼在山里仔细查探过,野果野菜收集起来,能叫大家勉强吃个半饱撑到明年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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