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道维私下里联系组织那批没拿到工资的工友们去大老板的公司门口闹。
中间发生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总之他们的工资很快到手,不久工头也从工地上消失,听说那位大老板也成功换了媳妇儿。
但这都不关道维的事了,在组织联系工友那段日子,他暗中观察,从中挑选了一批可用之人,成功说服他们,让大家跟着他出去单干。
也就是说,道维正式成了一名手底下有十几号人的包工头!
他们团队小,人脉资源有限,就连施工机械都是租来的,每日高昂的租金费用,让他们不敢有一日停滞,每个人心底都崩的死紧。
唯有道维那张黑脸一如既往看不出任何情绪。
一开始只能承接一些小工程,但胜在量大,道维总是有办法从各种渠道得知哪里需要施工队伍,又能想办法成功说服老板,让他们团队承接施工任务。
时间长了,道维摸清了里面的门道,施工队慢慢壮大,人脉快速搭建起来,口碑打出去,便能接触到一些大项目,有了大项目,资金回转,到了真正挣钱的时候。
至此,道维的包工头身份做实,他们的团队稳定下来,开始走向了平稳上升道路。
认真说起来,短短半年时间,道维身上有了巨大改变,从当初老实木讷被凉见分手的没出息工地搬砖人,摇身一变成了有房有车的成功人士。
至少在赵爷爷眼里,孙子如今是真出息了,能光宗耀祖开祠堂祭告先祖的那种出息。
在老爷子看来,孙子如今事业顺风顺水,人从内而外散发出自信,瞧着虽然还有点黑,但早就不糙了,只要不天天跑工地上盯着人家工作,搁家里捂几天保准白的跟小白脸似的。
现在他们还住以前的小区,不过换了更好的楼层,也按着爷孙两的喜好添置了家具,添了一辆二十万的代步车。
为了照顾老爷子,道维专门请了一个保姆陪伴左右,老爷子本人却不乐意的很,见天儿跟孙子抱怨:
“我还硬朗的很,昨儿跟老张头儿比踢毽子,我一口气踢了十八个,老张头儿到第五个就不行了!
何况做饭洗衣这些小事我都能干,不必非请个住家保姆,家里凭白多一生人,我心里不得劲儿。大白天的我和人家孤男寡女待屋里算什么事儿?
为了避嫌,我自个儿家还不能待,逼的我非出来溜达才算完。
你说这不是花钱找罪受吗?”
道维只应了一句:“行了您别嚷嚷了,不是说女保姆叫您心里不得劲儿吗?我托人找的男保姆已经有眉目了,估计下周就能上户,这下您得劲儿了吧!”
老爷子被噎的不行,心说,这是男女的事儿吗?我是心疼钱啊!一个住家保姆一月工资一万五,这可是一万五,要搁半年前,那就是你在工地上累死累活干一个月的工资了!
个臭小子,好日子才过了几天,竟然也学会花钱大手大脚了!
道维不搭茬,转移话题:“下午预约了三院的体检,刚好今儿我有时间,陪您一起去!”
老爷子已经没脾气了,早前他们穷的叮当响那会儿,道维都坚持让他定期体检,何况现在条件好了,更是一次不落,他都习惯了。
结果这次去医院还真遇到点儿不一样的新鲜事儿。
道维扶老爷子从核磁共振室出来时,遇到了半年未见的凉见。
陪伴凉见左右嘘寒问暖的,是一个身形高大,长相英俊,一看就家世教养良好的男人。
而凉见也看见了他们。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凉见身边的那个男人道维仅仅猜测其身份,没想到老爷子却一口叫出了名字。
“楼寄我!”
作者有话说:
第108章 我怀疑你
老爷子这一嗓子喊出来, 虽然没喊对人,但瞬间让凉见忘记了尴尬,而楼妄本人, 对道维爷俩的态度,从“无关紧要的路人甲”上升为“老家许久没见过面的亲戚。”
放在往常, 可能还要给亲戚加个定义——穷。
楼妄这么想原也没错,他们这样的人家, 每年不知道要接待多少从老家前来打秋风的穷亲戚,那些人的嘴脸叫他不想多做回忆。
然眼下他观老爷子穿着得体舒适, 神色坦然自若,一看便知家里经济条件很好, 跟穷不搭边儿,故而有此猜测。
当下面带得宜笑容, 小心搀扶凉见过去与老爷子打招呼, 话语出口,当真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老先生您好,请问您认识家父吗?”
见老爷子面带犹疑, 便细心解释:“是这样的, 据我母亲所说, 我如今的长相,与我父亲年轻时有八成像, 方才听您唤我父亲名字, 故而有此一问。”
老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 怔然一瞬,情绪明显很低落的样子, 摆摆手道:“都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 萍水相逢, 不值当什么。”
说罢招呼道维扶他离开,连炸然见到凉见的惊诧都忘记了。
否则依照老爷子的为人,定然是要和凉见寒暄几句的。
道维寻思这样挺好,老爷子和凉见那边往后余生最好老死不相往来,否则叫爷爷听见凉见那些丧了良心的诡辩之词,怕是要当场气的心脏病发。
可惜他这头想的挺好,结果回家老爷子就病倒了,说病倒也不准确,确切的说,是老爷子回家谁都不搭理,自个儿躲房间里,躺床上不说话也,一看就有心事的样子。
这可了不得,在道维有记忆以来,还是头一遭,容不得人不重视。
但对付老爷子这种下定决心就十头牛拉不回来的倔脾气,不能蛮干,得有策略。
道维亲自下厨做了老爷子百吃不厌的蛋羹,加上前些日子才压好的猪头肉,调了独家酱汁儿,配两个小凉菜端进去搁床头,瞬间香味扑鼻,让人忍不住分泌口水。
尤其是老爷子为了体检,一大早水米未进,这会儿肚子直接咕噜噜响,鼻子不由自主的翕动。
道维见状心知差不多成了,给老爷子搭梯子:“我出去处理点儿工作上的事儿,您歇够了就起来吃饭,有啥事儿回头咱爷俩好好商议。”
原本以为老爷子虽然与男主父亲相识不过有点巧合,但顶多让老爷子睹物思人,想起了早年的事儿心头不好过,谁知老爷子却给他爆出这么猛的一个料。
“要搁以前,你带着我这老不死的和小凉一个小姑娘,肩膀压得抬不起来,这些事儿我定不会跟你说,徒增你心里负担,只能烂在自个儿心里。
可今时不同往日,爷爷只稍微一琢磨,便明白这事儿除了你,再也没人能说。”
然后老爷子就给道维讲了一个剧本里从未存在的故事,却让整件事更加完整起来。
爷爷说:“以前你只知道,你五岁那年,你父母出车祸没了,当时咱乡下那条件,肇事司机跑了想找回来的可能极其渺茫,所以咱家连一分钱的赔偿金都没拿到。
其实,在你爸妈出事前那段日子,咱村儿去了个有钱的城里人,说是采风还是啥,需要个熟悉附近环境的导游带路,最后因为种种原因,那人就在咱家住下了。”
道维心里猜测,那人可能就是楼妄的父亲,楼寄我。
老爷子不知孙子所想,继续道:“你父亲给他做导游得了一笔钱,对那时的村儿里人来说能称为巨款,让周围人很眼红,当时说什么难听的都有,但你父亲却从不在意,因他和那人谈的来,两人经常约着一起四处游走,他心里也很高兴,不单单是因为钱。”
这事赵道维是有印象的,在后来的十几年间,他还能经常在村里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的十分难听:
“有命拿那也得有命花啊,果然不是谁都能发财的,这不就得现世报了!”
“都说了不义之财见者有份,谁叫他想独吞,这不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如此种种,正好和老爷子说的前后对上了。
“原本这也没甚,那人迟早会离开,他和你父亲,和咱们家原也不是一条道儿上的,分开是迟早的事儿,你父亲拿了钱,多照应他几分也就是了,就连你母亲也是这般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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