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粗暴一点把人抓回来教育一顿。
说起来,他买《春压竹》,是不是也存着看自己笑话的心思。
当今圣上被民间这么编排,他看得居然还挺开心。
这个人真是...
真是让人放不下啊。
....
这几日景良途熬夜看书,形象更像熊猫了,早上困得简直起不来。加上最近都寒冬腊月的,每早起上朝一次简直都是酷刑。
这无论对心还是身都是巨大的折磨。
但是景良途是个小机灵鬼,他立刻将当年自己用的那一套伎俩拿出来,应付早朝。
于是今天早上,凌佑推开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个半死不活的肉.体躺在床上,手腕从被子里探出来,没什么力气的垂在床上,真个人看起来一触即碎。
凌佑当时就心疼坏了,差点把他抱起来向太医那里狂奔而去。
好在景良途很快阻止了他,拉住他的袖子,虚弱道:“堂兄,我今天只是不舒服罢了,今天的早朝....”
凌佑握住他的手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早朝,就算这个国灭了,哥一个人也给你挡住敌军,你只管安安稳稳的休息就好。”
景良途:“......”
哥,大可不必啊哥。
小弟只是想休息一下,没有那么严重。
QvQ
当日早朝,萧杞坐上龙椅,居高临下时,没有看见凌霜竹的身影。
凌佑站了出来,帮景良途告假:“启禀陛下,摄政王今日身体不适,不能按期来赴朝仪,还请陛下见谅。”
其实早朝告假的程序还要更严肃复杂一些,但在当今的局面,萧杞表面上只是一个傀儡皇帝,摄政王的想不来,也不过是简简单单一句话的事。
萧杞当然不会想到景良途是因为熬夜看小黄书导致精神不振,睡眠不足才不来,摆摆手道:“行,朕知道了。”
他不来,自己还能眼不见心不烦。
只是不知为何,总感觉心中的某个地方空落落的,像缺了什么似的。
凌霜竹不在,早朝也正常进行。
萧杞听着大臣们漂亮的废话,心中极其不耐烦。
没有凌霜竹在这里跟他唇枪舌辩,居然还有些不太习惯。
意识到自己居然在凌霜竹不在的时候还想着他,萧杞简直要被自己给气笑了。
这场朝议极其无趣的结束,鬼使神差的,在凌佑临走前,萧杞还关心了一下凌霜竹的身体情况。
凌佑道:“陛下放心,霜竹只是天生体寒,天冷的时候容易生病,休息休息便好了。”
萧杞点了点头,心中不自觉的放心了些许。
不过很快,他又开始唾弃自己。
狗才会关心那个人。
尽管姝慎没有选择来见他,但是萧杞还是在宫中常备他喜欢的东西,他平日里爱吃的零嘴小食全放在这里,一样不少。
他原本以为凌霜竹会像以前那样,在饭点的时候往他殿中瞎晃,顺便再来挤兑他几句。
但是,令他意外的是,今日午膳时,这个人并没有出现。
在宫人为他布菜的时候,他冷笑着嗤了一声:“看来他真是病得不轻。”
宫人愣了一会,不敢过问陛下跟摄政王的爱恨情仇,只是将头埋得更低了一点,专心布菜。
或许是肌肉记忆,宫人布菜的时候将糖醋小排放在了平日里摄政王会坐的位置上。
连下人都记住他喜欢吃这个了。
凌霜竹的脸从他的脑海中闪过,冰冷的面具,精致的凤眼,还有唇角那抹有意无意的笑,全都勾着他。
萧杞目光深深地看着那道菜,心中有一个想法不断出现又推翻。
他感觉这个人这是阴魂不散,就算不在他的跟前,也一直缠着他,让他总是控制不住地去想。
讨人厌的家伙。
他拿起筷子,没滋没味地吃着眼前的佳肴。
他对美食并不热衷,这些东西在他眼前不过都是果腹之物,与寻常食物并无特别。
真不知道为什么凌霜竹每次都吃的津津有味。
虽然他掩饰地很克制。
但是不难发现,每次来这里吃饭的时候...
他都开心的两眼放光。
....
事实上,景良途也是一个懂得节制的人。
虽然萧杞那边的饭好吃,但毕竟是有毒的,还是忍一忍,保护一下身体健康,别任务还没结束就嘎了。
当然,他自以为每次在萧杞那里都掩饰地不错,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
不过,逃早朝的代价就是要被他堂哥逼着喝药,又被太医逼着号脉。
看着太医一脸凝重之色,景良途就怕他下一句就是:“恭喜摄政王,您有喜了。”
脉诊完了,太医愁容不改,嘴唇张了又合,斟酌着言辞。
这个时候,景良途才隐隐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他该不会为了躲避早朝装了个病...结果被诊出来是真病了吧。
不...不会吧。QvQ
看见太医的脸色,原本面色沉稳的凌佑瞬间变得紧张了起来:“太医,到底怎么了?”
太医犹豫了一会,还是拱手道:“摄政王脉相不稳,不太像寻常人,感觉像是...中毒之症。”
“中毒?”
景良途紧张了。
不会吧,他就是在萧杞那里蹭了几顿饭啊。
说好的慢性毒药,很多年都不会发作呢?!
“太医,你快说清楚,这是什么毒,应该怎么解?”凌佑看起来比他还要着急,千万敌军面前都面色不改的他此刻方寸大乱,脸色憋的通红。
太医冷汗直流,最后干脆跪了下来,慌慌张张请罪道:“恕下官无能,此毒下官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解,只是从这脉象上看,倘若此毒浸入五脏六腑,非同小可,恕下官直言...摄政王只怕只有一年寿命了。”
凌佑顿时间脸色煞白,差点站不住。
景良途:“......”
谁懂?
起初,他只是懒得上早朝:-D
...
萧杞正坐在殿中自己同自己下棋。
留在一旁伺候的宫人忍不住在心中吐槽:陛下这倒是有多无聊?
以前摄政王在的时候他绝对不会有闲心做这些,就算是两个人明撕暗秀...喔不是,唇枪舌战一下午,相看两厌一整天,日子也算是热热闹闹的过去了,哪里有这么冷清的时候。
虽然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是陛下一个人枯坐在这里下棋,无人问津的样子,真的很像是....
守活寡啊!!!
好在萧杞不知道自己身边的宫人在想些什么,如果他知道的话,恐怕要控制不住地血洗整座殿。
一盘棋下了许久分不出个胜负,通过萧杞额上的青筋可以判断出来,此人已经很不耐烦了。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有人进来禀报:“陛下,摄政王邀您去庭中小叙。”
萧杞一直踌躇不下的黑子终于落在了棋盘上。
“哼,看来是病好了,又要来找朕惹事了。”
宫人们
面面相觑,总感觉陛下有点口是心非。
萧杞慢慢站了起来,不再管棋桌上的残局,理了理衣袖,满面清风地踱步出去。
此时天已经有些黑了,血红的黄昏慢慢被漆夜吞噬,院庭中的池水上染上了寂寞颜色,荡漾的水波下时不时地可以看见金鱼嬉戏游过。
这里的池塘没有结冰,运气好的话,偶然能看见几条鱼在这边嬉水。
只是,邀请他来的人却迟迟未到。
这朝堂中,也只有他敢让自己这么等。
萧杞冷笑一声,目光盯着池水中的游鱼。
起初只是一条,后来不知从何处又游来了一条,两鱼交缠相绕,难舍难分,明明不会说话,却让萧杞看出了几分欢快。
不知为何,竟有些羡慕。
渐渐地,他等得有些不耐烦,正打算抛下他转身离开,这时,一双手突然捂住了他的口鼻,不明的气味窜了上来,他立刻警惕地屏住了呼吸。
但事发迅疾,他多多少少还是吸入了一些,身体渐渐有些脱力。
不妙!
身后的人冷笑了一声,抽回手来,将他一把推入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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