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不得不说, 你确实挺爱叫别人的名字。】
景良途:【......】
虽然他的心中有一个一直放不下的存在, 但是那段记忆就像被大雾蒙住了一般,无论怎么努力也看不清晰,只能隐约记得一点最令他动容的片段,只是再深刻的地方,他就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有关那个人的一切不过是自己镜花水月的一场梦罢了。
他这个霸总应该追求的是娇妻,而不是这样的一个男人。
毕竟霸总文里都是这么写的,而他对于娇妻的执念不知为何也格外执着。
果然, 霸总文学要少看, 尤其是在他自己也是一个霸总的情况下。
如果不是因为他腰不好的缘故, 估计真的就要找一个娇妻过来好好的开始传说中的“女人文学”。
来到这些世界之后, 他遇见的所有主角基本上都跟娇妻沾不上边, 但是他偏偏跟他们有着这么深的羁绊。
见不惯邬倾这么失落的模样,景良途好心安慰道:“你应该只是听错了,我不会做这么肉麻的事情, 我在这个世界里也没有什么特别在意的人。”
他想了想, 又补充道:“不过, 起码在这个世界里,与我纠葛最深的人,毫无疑问只有你”
听到景良途这么说,邬倾慢慢地抬起了眼睛,目光意外地看着他,眼中隐隐浮现出一些喜悦:“你...”
景良途却已经从他的办公桌上跳了下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但是视力极好的邬倾迅速地捕捉到一个一般人不易察觉的小细节——
夏塔的耳朵红了。
....
由于景良途现在没有别的工作,并且邬倾也不让他继续当类似管家之类的打工人,这导致现在的他基本是被邬倾养着的这么一个状态。
大概他还惦记着夏塔是为了杀他才愿意留下来的,又考虑到被他当金丝雀一样养着的夏塔并没有什么经济能力,于是便特意给他安排了刺杀资金,并且还给了他满满一书架的刺杀指南。
景良途僵立在那里,呈80度仰头状,目光麻木地看着那比他人都高的书架,以及那胜过五三厚度的刺杀参考书,里面甚至还附赠形似黄冈题霸的刷题集。
景良途感觉有一种被DNA遗忘多年的恐惧重新宠幸了他。
他僵硬地转过脑袋,指着那排高高的书架,怀疑人生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邬倾满面微笑的看着他:“我在帮你学习怎么杀我,如果有什么看不懂的地方,我可以教你。”
景良途:“......我只有一个问题。”
邬倾:“请讲。”
景良途指着那多得吓人的书,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忒不厚道的话来:“就,嗯,那个....能,能给我画个重点吗?”
这个问题问出来景良途自己都无语了。
无他,这问题实在是太野马了!绝对够野!绝对够狂!
古有医学生求病人按重点生病,今有杀手求刺杀对象按重点被刺。
这种案例应该被杀手界列为野马之楷模,并将此种案例列为每年必讲的反面教材,警醒后人,无论遇到何种情
况都要保持头脑清醒,千万不要学习这个傻子。
但是深藏在血液里的本能就是找出题人给他画个重点啊!这是每个经历过应试教育的人都有的DNA吧!
只是不管他怎么渴望,这个不合理的请求也终究不会被满足的吧...
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刺杀对象闻言居然大大方方道:“当然可以。”
景良途:“!”
汝听人言否!
谁允许你这么算计自己的!
你就那么迫切地想要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吗?
虽然景良途在心中疯狂吐槽主角仗着有主角光环就不爱惜生命云云,但是他的双手已经非常实诚地拿起了笔记本和一支钢笔,像一个濒临期末考的大学生,两眼饥渴,认真地等待任课老师的施舍。
邬倾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目光平静道:“我的弱点,就是我的精神力,只要我的这里受到了伤害,我的精神力就会受到很大程度的损伤,到那时,想解决我就易如反掌。”
好的老师,原来是这样老师,在下悟了老师,这次考试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老师。
但是这点知识点根本不配他使用这个笔记本啊,摔!
由于这个重点讲解的并不透彻,景良途继续求知若渴:“那,那要怎么才能伤到你的这个地方?”
邬倾露出了和善的微笑:“自己想。”
被无情拒绝了喂饭式教学法的景良途心想:嗯,看来主角还是惜命的:-D
景良途合上了自己的小笔记本,真心实意,受益良多道:“谢谢,情况我基本了解了。”
邬倾目光闪烁了一下,眼底藏着坏水,意味深长地轻叹道:“不用客气,今天晚上我想试试不一样的姿势。”
景良途:“......”
?
!!!
不是,这个话题是怎么转移到这个诡异的地方的?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逻辑吗?
汝听人言否啊?!
你就给了在下这么一点点重点,这么一点少得可怜的重点,你就敢狮子大开口!
这个交易它合理吗?它符合公平公正的商业原则吗?
你怎么敢的啊!
但是景良途他能拒绝吗?
他不能啊!
系统倒是见怪不怪:【你看看这主角能处,多善良,多厚道,他明明可以二话不说就趁你不注意换个姿势,但是他偏偏要给你画个重点。】
景良途欲哭无泪:【那我是不是还要跪着说一句谢主隆恩?】
系统:【倒,倒也不必...】
当天晚上,景良途获得了一次非常深刻且深入的体验,期间差点控制不住地哭爹喊娘。
第二天早上,腰酸背痛腿软的他哭着对系统道:【以后我再也不找邬倾画重点了,呜呜呜。】
系统:【摸头jpg,傻孩子,自己选的路,哭着也要走完。】
自那以后,景良途就开始一天一本书,一周一学期的疯狂恶补模式,寻找着那个“杀掉”邬倾的契机。
明明他知道邬倾不会死,但是他作为一个反派还是要锲而不舍的杀他,这种感觉真的是酸爽至极。
...
“夏夫... 夏先生最近真的很努力呢,大人知道他在研究什么吗?”
助手每次都差点口误将夏塔喊为“夏夫人”,仔细想想真的是好险,万一他真的喊错了不知道会不会被炒鱿鱼。
还好每次他都可以悬崖勒马,及时改口,真真的是富贵险中求。
虽然夏先生跟大人并没有什么名分,甚至连性别也是相同的,但是这两个人在一起时的气场是任何人都不能赋予的。
邬倾看着就算是走在路上也在专心看书的景良途,目光中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认真研究确实是好事...如果不是研究怎么杀他的话。
每每这个事后,他都要好好思考一下晚上要怎么折腾他,以做报复。
此时此刻当然也是如此。
助手在邬倾的身边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压迫感,他不知道他心中的“夏夫人”正在跟他的公爵大人互坑互助,生活旋律十分奇妙,刺杀和欢爱行动几乎同时进行,让人无法弄清是血中混合着爱,还是爱中混合着血。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身边这个行事素来如机械般冷静果断的人在遇见这个人之后才可以碰撞出无限的生机和热烈,这是他目前所遇到的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做到的。
至少助手是这么认为的。
他希望这样的生活能继续下去,夏先生和大人相生相克,一物降一物,这犹如机械般告高速运转的工作量就可以短暂地缓和下来,他偶尔也能享受享受生活,再看看大人他具有人性的一面。
为了他平静和谐的职业生涯,夏先生,拜托了。
...
因为邬倾没有限制景良途的行动,所以他的外出都很随意,基本上是自由身。
不得不说,在这里的日子确实比在这个世界的任何时候都要滋润,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躺平当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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