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溪冲祁白眨眨眼睛,转头对犬南说道:“今天角兽人这么早就结束训练了?”
犬南在炕上坐下,板正身体,端正地拿着竹针:“你怎么知道?这里看不到广场上呀。”
牛溪咧嘴笑了一声:“这还用猜吗,肯定是狼季和狐乔他们到屋内,你才赶紧跑出来了呗。”
犬南扬了扬下巴,反驳的话没有说出口,肩膀又垂了下去:“我才不要看到他呢,狼季没有成为我的伴侣,他一定会笑话我的。”
祁白耳朵动了动。
哎?这个“他”有些微妙。
难道犬南现在在躲的人,不是拒绝她的狼季,而是她以为会笑话她的狐乔?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犬南应该关注的不是狼季吗?
虽然狼季拒绝了犬南,但是他今年也没有和别人结成伴侣,求偶日已经过去了,冬天那么长还是有无限可能的。
祁白向牛溪投去了八卦的小眼神,有这样的故事,怎么不赶紧告诉他。
哪知牛溪拍了一下腿,竟然义愤填膺地说道:“没错,那可不能让狐乔笑话你,我昨天还看到他偷偷看你呢。”
“所以我就赶紧跑出来了。”犬南认真地点头,想了想又补充道:“没有给他跟我说话的机会。”
“做得好!”
祁白张了张嘴,好家伙,看牛溪跟他眨眼,祁白还以为牛溪是个明白人呢,感情这两个人典型的倒数第二给倒数第一上课,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怪不得牛溪小朋友到现在还是单身。
“噗嗤。”一旁的鹿果没忍住笑出了声。
牛溪没弄懂鹿果为什么要笑,反而好奇地打听起来:“鹿果,你不要再重新找伴侣吗?”
鹿果笑着摇了摇头:“鹿夏还小,我现在有她一个幼崽就够了,你自己都没有伴侣,倒是操心别人起来。”
牛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吃得太多,现在要是给我一个幼崽,我怕养不活,还是等我攒到更多的食物,再考虑要一个幼崽吧。”
祁白笑了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牛溪的思想还挺超前的。
几人说着闲话,藤筐中的石块也被砸得差不多。
祁白在陶锅出风口的旁边用砖块搭了一个圆形的小炉子,又在炉底加上干柴,将炉下的干柴点燃,拽动陶锅上的支撑杆,风顺着出风口鼓出,炉内的火苗瞬间蹿得老高。
屋内的几人都被这火势吓了一跳。
犬南赶紧护住身前的毛线,震惊道:“火,火活过来了!”
“兽神在上。”
祁白连忙说道:“别害怕,不是火活过来了,是我用风把火变得更大。”
牛溪将覆在眼睛上的双手挪开一些,看到炉中的火苗确实是跟随着祁白的动作变大变小,才心有余悸地将手放下。
火种,对于兽人们来说,是兽神的赠与,是十分神秘与珍贵的存在。
即便在祁白教大家做出了手摇钻后,族人们生火已经变得很容易,但是面对火苗这样突然的变化,大家的心中还是会下意识害怕。
鹿果轻轻摸了摸地上的陶锅:“原来它是这个用途。”
祁白点头:“用风吹火,可以让火更热,只有这样的火才能烧制石头。”
牛溪恍然道:“怪不得我们平时做饭的石锅不会被烧坏,原来是因为没有风。”
石锅不会被烧坏的原因当然不仅仅是温度,但是祁白并没有反驳牛溪,她能有这样的思考是一件好事,至于究竟原理是什么,反而不那么重要。
把砸碎的石头撒在木柴之上,几人轮流拽着支撑杆上的草绳,只要木柴烧尽,就添上新柴。
如此重复了近两个小时,祁白停止了往炉子里加柴,等火苗熄灭之后,拿着木棍把木柴的灰烬扫开。
牛溪用木棍碰了碰石块,说道:“我怎么觉得没有什么变化?”
鹿果要果断许多,她用石锤砸向刚取出来的石块,石块上瞬间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她点点头,对祁白说道:“你说得对,石头确实变脆了。”
牛溪把碎石块扒拉开,皱着眉头说道:“可是我还是没有看到铁呀。”
祁白等石块冷却了一些,将石块拿在手中仔细观察了半晌,脑中飞速转动,试图让记忆占领大脑,寻找到正确的答案。
暂时先不考虑兽人大陆上的金属与蓝星上的区别,只从他贫瘠的高中化学知识出发。
首先,自然界是没有纯铁的,因为铁会在空气中变成各种氧化铁,最常见的特性就是生锈,所以他们现在手中的这些石头,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包含了氧化铁的赤铁矿。
那么,氧化铁是怎么还原成铁的?
还原......
祁白顿了顿,没错,高温还原。
他们得用碳也就是木炭来做燃料,而不是用成分更复杂的木柴,现在这个炉子的温度也可能不够,这些都需要继续改进。
鹿果和牛溪对视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迷茫,什么温度,什么高炉,他们两个都没有听懂,不过看祁白越来越明亮的眼神,他们知道这些问题祁白一定都能解决。
犬南坐在炕边,看着三人烧了这么久的火,最终拿出来的还是石头,根本就不明白几人要干什么。
不过好消息是,她今天成功地将衣片变长了一段,她感觉自己慢慢地找到了一点织毛衣的方法。
天色已黑,干了一下午活,几人都已经饥肠辘辘。
祁白也没想过一下午就能鼓捣出铁来,这事肯定还有得磨。
大家索性将石头留在了炭火中,保持原样明天在过来继续研究。
祁白走到胡同口,就看到自家的烟囱已经在向外冒着烟,看来狼泽已经回来了。
狼泽确实提前回来了,今天训练场提前结束,狼泽也没有闲着,先是回家把石缸砸好,又去瀑布边上打了水,还给串串和鸭鸭喂了食物。
见天色暗下来,狼泽又把食物和水放进陶锅中,把火墙和火炕烧好,这一下午都没有进自己家的门,尽在祁白家里面忙活。
掀开兽皮门帘,迎面便是一阵暖意和食物的香气。
祁白突然感觉自己像是在家里藏了一只田螺姑娘。
仰头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嗯,就是他的田螺姑娘有点过于高大了。
狼泽伸手在祁白脸上揉了揉,声音中带着笑意:“怎么弄得这么脏?”
祁白三个人摆弄了一下午石头和木柴,他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己肯定造得不轻。
不过祁白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抓着狼泽的兽皮衣“吧唧”一声在狼泽的脸上亲了一口,亲完还不算,又侧着脸在他的脸颊上蹭了半天,让狼泽的脸上也顺利地沾上了草灰。
祁白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大作,在心中默默地感叹,真好看,就算是脸被弄花了也好看。
皮这一下的时候祁白是挺开心的。
被狼泽重新拖回怀中,祁白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他微微仰着头,任由狼泽重新覆上了他的唇。
只是两人都以为会点到为止的吻,不知不觉间却脱离了掌控。
直到两人的呼吸都有些粗重,紧贴的身体能感受到对方明显的变化。
狼泽稍稍向后退了一步,他喜欢和祁白亲昵,但是他了解祁白的底线,知道不能继续下去。
祁白眼中泛出一点生理性泪水,清了清嗓子才说道:“快让我洗洗手,脏死了。”
“嗯。”狼泽应声,随即别过身,用竹筒从陶锅中舀出热水又兑上一些水缸中的凉水,才把水盆推到了祁白面前。
祁白蹲下身,慢慢地把手和脸洗干净,直到自己缓过气来,才站起身和狼泽一起端今天的晚饭。
狼泽吃东西不挑剔,尤其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烤肉只要烤熟了他就能吃上一大块,所以即便耳濡目染了祁白的许多食物做法,因为极少实施,所以现在能做出来的食物花样也不多。
今天晚上的晚饭主要是蒸甘薯和烤熏肉。
可以看得出来狼泽是想尝试祁白在乔迁宴上做出来的熏肉卷,虽然卷得并不算太成功,不过配上蘸料,在味道上倒是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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