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生“唔”了一声,回头,用清凌凌的眸望着萧望勉。
萧望勉轻笑了一下,恐吓他:“宝宝,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萧望勉的口型做的很慢,是能够让慈生辨认出他说了什么的。
慈生忍不住心跳快了几分,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跟恋人坦白自己刚刚的想法,就稍微沉默了几秒。
他这样无辜又可怜的目光让萧望勉忍不住低头,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口。
“有什么东西是老公不能帮你买的,非得要背着我买?还只想要喝外面的东西?”
慈生忍不住呼出一口气。
他乖乖道:“那,我下次不会啦。”
原来是这事啊。慈生当时就是随便想了一个借口,他记得有个女孩跟他聊天的时候有提到过自己很想喝奶茶,他潜意识里也就——
等下,那个女孩是谁?
那个女孩应该是自己的朋友吧?
为什么连朋友都会忘掉呢,自己究竟还记得什么?
慈生脸色苍白,忽然一下变得无助的神色并不显眼。
只是萧望勉轻轻笑了,对着他低低道:“你想要什么,跟我说,全部都会满足。宝宝每天只要高高兴兴的就好。”
只要你乖乖留在我身边,就是你支付给我的报酬。
慈生忍不住开口,从今天最疑惑地说起:“那……我在下来找你的时候看到你解决那个婴儿了,我能不能问问那个东西身上发生什么事情了呀?为什么我记忆里好像见过这个婴儿很像的东西。”
“唔,这个吗?”
萧望勉托住了慈生的腿根,又是一手扶住了他的背,直接将人抱怀里,往楼上走。
把人放到楼上的卧室,才跟眼巴巴要解释的慈生拿了手机,给他看:“原来你被这个东西吓过一次,所以记忆里就一直有这个印象,当时还是因为我救了你,所以我们才在一起的。还记得吗?”
慈生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睛,旋即很诚实地摇了摇头。
……不记得了。
慈生又好奇宝宝一样开口:“为什么我对咱们两个的婚礼也没什么印象呀呀,家里除了我们两个人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人办过什么……”
萧望勉替他将棉质睡衣上衣的扣子解开一颗,温热的手激起一阵战栗。
慈生短促地“唔”了一声,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他伸出一只手拍开萧望勉不安分的指尖,黑亮亮的水瞳瞪他。
萧望勉手中的手机早不知道扔哪儿去了,就分心,慢慢开口:“没有。宝宝,你这两天身体不舒服,所以会忘掉。正常,没关系的。”
正常,没关系吗?
“哦……”慈生想了想,还是没敢直接问有关与那个生病少年的事情,就说别的,“我记得我有一个朋友,但是我想不起来——”
“咳!”
萧望勉这次没纵容他又一次懵懵地打断自己的动作了,将人尽数纳进怀里。
一叶扁舟于海上颠簸,慈生还尚且满心疑惑,都被萧望勉落在眼睛上细细密密的亲吻给驱赶走了。
慈生忍不住咬他肩膀,又舍不得下力气,只能用委委屈屈的目光朝着他看。
直到萧望勉体贴一样饶了他,轻轻在他耳后笑了。
慈生原本还很困倦,浑身的热潮和意乱情迷在冰凉的气息中渐渐消失。
他猛然一僵。
他的声音还尚且带着沙哑,带着点软绵绵的甜,乖乖地喊了一声:“……望勉。”
萧望勉的回应是咬了一下他的耳垂。
冰凉黏腻的气息带着恐怖的回忆席卷而来。
慈生恍然间看到了黑暗的寺庙中无用的灵玉、沾染上泪痕的经书、佛光暗淡的塑像,和黑雾缠绵的吻。
他身后,是谁?
第20章 豪门灵异(20)
一旦有了这个念头,恋人对自己做出再亲密的动作都成了带着蜜糖的陷阱,再多的亲昵都变成了恐怖的深渊,慈生浑身冰凉,几乎血液一下就凝结起来了。
克制不住从嗓子中发出了一声呜咽,慈生咬住自己的手背,让自己冷静下来,至少、至少要再确认一下。
至少不能在这里跟祂撕破脸吧。
想到这里,慈生鼓起勇气,抑制住自己发抖的冲动,小心翼翼地在男人怀里转身,冰凉的手按在更加刺骨的手臂上,让慈生忍不住瑟缩。
结果下一秒,似乎是不经意间泄露自己身份的男人就将马脚收回了,整个身子又变得火热滚烫起来,暖得好像个火炉,十分熨帖。
快得几乎就像是慈生的错觉。
慈生当然没有再一次想当然地觉得身边的男人是个普通“人”。
在看到葬礼签到单的时候,他心中就有疑惑,这“葬礼”究竟有没有可能是萧望勉的葬礼?但是看到签到单上没有名字之后,他又将心中的怀疑抹去了。
此刻,他认真的思考起来,婚礼其实是葬礼的这件事情,可能性有多大。
一边思考,他也没有大意地忘记自己刚刚要做什么。
慈生泪眼朦胧的,鼻尖和眼尾都是一片通红,手也是冰冰凉,声音小小地埋怨:“……我疼。”
萧望勉顿时伸手,神情全然是不似作伪的认真的担忧,整个将慈生抱怀里,揉了揉他软绵绵的肚子,想要从后腰往下的时候被慈生拦住了。
慈生浑身在颤抖,但是不甚明显,就好像只是因为疼痛而颤抖而已,又在男人耳边呢喃:“你抱抱,你抱抱就好了。不要摸。”
萧望勉拿他没办法,只能咬他的鼻尖,口型是:“娇气宝。”
慈生哪里敢反驳,只是腿都打着颤,主动地将自己全部都敞开给萧望勉。
还从来没有这么体会过恋人的甜蜜,萧望勉都忍不住轻笑,滚烫热度的大手在后背上的温度也越来越凉,刚刚还很温热鼓噪的胸膛也逐渐变得冰凉和安静。
根本就不符合人体的规律。
如果慈生还跟刚刚一样陷入情动,那么这一点小小的变化他可能根本就察觉不出来,但是他此刻假装沦陷、实则睁大眼睛的样子,却越感受越心惊。
他猜的一点都没有错,吃的满足了,尽兴了,或者是不想装了,只想要用本体阴凉的黑雾跟慈生亲热的时候,“祂”的身体就会变得分外冰冷。
这就是他的纰漏。
哪怕别的伪装再怎么天衣无缝,这一点属于黑雾本身的占有欲做不得假。
就像是之前……似乎祂也曾表现过这样浓烈的占有欲。
慈生不专心的神情被萧望勉尽数纳入眼中,惩罚似的咬了一下耳垂。
幼鹿一样可怜兮兮的模样取悦了男人,萧望勉低头堵住了他的唇。
……
管家回来的时候手上提了大包小包,全部都是市面上时兴奶茶的新款,几乎要将整个车的后座都堆满,这会通通拿了上来,放到了沙发面前的茶几上。
当时,奶茶店的员工还以为他们是来搞批发的。都想问问这是什么人买了这么一堆奶茶,管家于是彬彬有礼地回答两个字:“夫人。”
她们听完恍然大悟,这是哪位被宠在手心的人想体验一下外面的口味?
管家心说哪里是想体验外面的口味。
分明就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罢了。
尽管慈生嘱咐了管家说不要告诉萧望勉,管家也还是一五一十向萧望勉陈述了。
没办法,慈生忽然下到负二楼,不可能是只让管家去买两杯奶茶那么简单的;但是管家只是期望自己和自己的弟子不要惹怒萧望勉就行,别的都不关心。
果然,将这件事情跟萧望勉说了之后,萧望勉的神色慢慢沉了下来。
但是他看上去并不是生气,只是稍微有些说不出的阴郁;浑身上下散发着的强大气场让言棋和萧峰两个人忍不住闷哼。
半晌,在众人心都提起来之际,萧望勉轻轻挥了挥手:“去买。”
管家心中的大石头落地,又有些支支吾吾:“夫人没有说喜欢什么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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