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眉飞色舞的,突然看到窗外伺候的丫鬟茗欣对着自己招手,雪凝看看郡主现在正好不需要她伺候,她就悄悄的溜了出去。
出了门的雪凝脸色瞬间变了,昂着下巴斜着眼道:“干什么啊?没看到我正伺候郡主吗?”
“雪凝姐,事情不好了。”茗欣着急的快要哭出来了,眼睛偷偷的从窗口向里向往,生怕惊动郡主。
雪凝一看她那模样,忙拎着她的袖子往墙角边走,并压低了声音,“怎么了?说清楚!”
“夫人,额……付贱人被人带走了!”茗欣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什么意思?被谁带走了?从祖宗堂带走的?难道是老爷的人?”雪凝心里咯噔一下,刚刚还替老爷说话,不会老爷真要帮那贱人吧,那郡主这边可是要出大事了。
而且也不应该啊,老爷是真的看不上那贱人,怎么会莫名的来把人接走。
“不是老爷的人,是老太爷的人,所以阿寿也不敢不放人,只好……”
“只好什么?他把人给放了?他怎么知道是老太爷的人?不会对方这么说,他就相信了吧?”雪凝生气的道。
茗欣忙摇头,“不是的,是福伯亲自来把人带走的。”
“什么?”雪凝惊到,福伯可是老太爷身边贴身伺候的,人是他亲自带走的,那表示的确是老太爷要把人带走的,“带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要把人带走?”
“听说是带到大……那个傻子那儿去了,说是老太爷很生气,作为娘亲,自己的孩儿病重,那贱人都不知道去看看他,才把那贱人给抓走的。”茗欣道。
雪凝的脸皱起来,这算是什么理由,老太爷不是从来都不管这些事嘛,那个傻子的事老太爷会管?这事有蹊跷。
“老太爷怎么会突然想起那个傻子了?”雪凝立即想到了问题的关键,不过茗欣什么都不知道的摇摇头。
两人的话还未说完,郡主那边已经差了人来找雪凝,雪凝一面想着该如何向郡主禀告此事,一面命令茗欣去打探事情的来龙去脉。
“怎么去了那么久?再去盛一碗莲子羹过来。”巧冉胃口大开,对刚刚走进来的雪凝说着,雪凝赔着笑脸,又去盛了一碗莲子羹回来,递给郡主。
看着郡主一口口吃得挺香,雪凝却像喉咙里咔了鱼刺说不出话来,若是把付锦绣已经被老太爷的人带走的事告诉郡主,郡主不知会如何大闹呢!
“你怎么回事?有事就说,让你为难的事……”巧冉立即想到了什么,把吃了一半的莲子羹放到了桌上,道:“不会是和那贱人有关吧?”
雪凝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道:“求郡主赎罪,奴婢无能,那贱人让老太爷的人带走了,估计她是不知道如何得罪了老太爷,就被老太爷的人给带走了。”
第9章 留在这里照顾
粟耘又躺回到了自己的床榻上,那个一向都冷冷清清的房间里,此刻因为有了粟远堂的存在,而显得温暖了几分。
小柱子请的大夫正在为粟耘处理头上磕破的伤口,他虚弱的躺着,装出忍住疼痛的模样。
该做的都做了,可是粟远堂对于娘亲的事始终没有开口,粟耘也知道这是不容易办到,郡主不好伺候,王爷更是不能得罪。
粟耘还在考虑着要再如何开口救出娘亲,就听到福伯在外求见。
“进来!”粟远堂一声令下,福伯推门走进来,道:“大人,人果然在祖宗堂。”
粟耘听到祖宗堂三个字,身体绷紧了一下,大夫忙停住手,问道:“大公子怎么了?是老夫下手重了吗?”
粟远堂上前一步,斥责道:“你轻点儿,毕竟还只是个孩子。”
“不是的,不疼,爷爷,孙儿只是对娘亲愧疚……”粟耘声音哽咽,眼睛微红。
粟远堂对福伯道:“那人带来了吗?”
“听大人的吩咐,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那还不让她快点儿进来。”
“是!”福伯说罢转身出去,立即又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付锦绣。
付锦绣的头垂得低低的,浑身哆嗦着,吓得不轻,她受郡主责罚多次,可从未有过这种情况,不明所以得被带出来。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付锦绣颤着声音道:“锦绣给公公请安。”一双腿发软,就算现在让她站也是站不住的,带走她的人是福伯,来的地方是儿子的住所,公公亲自来了这里,难道是粟耘出了什么事?
付锦绣心里七上八下的,又不敢抬头去看。
“行了,起来吧,去看看耘儿,病得这么重,身边也没个人伺候,这几日你就哪都不要去了,留在这里照顾耘儿吧。”粟远堂对这个儿媳妇的印象其实还不错,是个懂规矩的,只是之前她给粟家生了个痴儿,粟远堂也就懒得见她。
今日突然发现,粟耘和之前的印象完全不同,粟远堂虽然还未完全弄清其中的缘由,但对于他这终究是件好事。
付锦绣楞住,没敢抬头,也没有动,还呆呆的跪着。
“娘亲,爷爷让您起来呢!快起来吧!”粟耘提醒付锦绣,着急的要下床去扶他。
粟远堂立即上前,按住粟耘的肩头,“别乱动,让大夫给你好好瞧瞧病。”
付锦绣反应过来,谢过了粟远堂,来到儿子身边,轻声细语的问:“大夫,他的病怎么样?”
“大少爷的病已无大碍,不过他身子实在虚弱,要好好的调理才行,我这就给他开个方子,先吃三天,我再来瞧他,再根据情况开方子。”
“好好好,请您开方子,再麻烦您告诉我如何煎药。”付锦绣眼眶微红,垂下头,心疼儿子的同时,也难掩激动,她竟然也能够陪着儿子照顾儿子了,这在以前是从来不敢想的事。
“好,那就请夫人随我来吧。”大夫说着往外屋走,付锦绣对粟远堂施礼后跟着大夫出去了。
第10章 郡主会找麻烦
粟耘看着娘亲随大夫出去了,便要坐起身,小柱子忙上前将他扶起,他下了地再度跪到粟远堂的面前,“爷爷,孙儿愿意到郡主那里去请罪,这件事是孙儿的错。”
粟远堂急忙将粟耘扶起,“你这孩子又说什么傻话,生了病就该好好养着,别再说什么错不错的,好好躺下。”他和小柱子一起把粟耘再度扶到床榻上。
粟耘却一脸着急的道:“爷爷,这样不行,郡主会不高兴的,爹爹回来恐怕也会有麻烦,不能因为粟耘一人,让府上不安生。”
“你这孩子想得怎么这么多,小小年纪脑袋里不知都在想什么,就是顾虑太多,才会病的,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上一觉,天塌下来有爷爷在,这个家还是爷爷做主,懂吗?”粟远堂给粟耘盖好被子,又交代小柱子好生伺候粟耘,才带着福伯离开。
离开之时福伯深深看了粟耘一眼,粟耘虽未与他的目光对视,但也感觉得到福伯的为难,他定然是知道郡主不会就此罢休的。
待两人离开后,刚刚还是虚弱无力的粟耘睁开了大大的眼睛,眼神里充斥着超出年龄的深沉,带着疲惫,但却没了病态的虚弱。
还未走出粟耘的院子,福伯就忍不住追上粟远堂道:“老太爷,恐怕如大公子说的,郡主那边会找麻烦。”
“她还敢直接来找老夫不成。”粟远堂哼了一声,对于这个嚣张跋扈的儿媳妇,他也是看着很不爽,奈何当初的情况特殊,娶她过门也是为了粟豁达今后的前途,却不曾想要如此低三下四的伺候,他不愿意伺候这个刁蛮的儿媳妇,所以避而远之。
“这个她倒是不敢……毕竟老太爷在朝中也是深受皇宠的,但估计她会去找老爷闹,就怕老爷……”福伯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其实就是怕老爷顶不住,最后再找上老太爷求情要人。
目前这个情况下,老太爷在大公子面前算是许下了承诺的,肯定会护着大公子,定然是不会再把夫人交出去,看来这次与郡主的冲突是不可避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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