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已经见过本宫了嘛,现在可以离开了。”粟耘也跟着下了逐客令,这个肖竹亭他现在看到就只有厌恶的感觉。
“表哥,竹亭今日来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的,此事非同小可,你可一定要听啊!”肖竹亭神秘地道。
粟耘对她的话都没什么兴趣,即便她说得煞有介事,粟耘也提不起丝毫的兴趣。
“肖小主有什么重要的事啊?不妨说出来听听。”朵尘对肖竹亭微微一笑,道。
肖竹亭看着对方脸上的笑,就感觉自己脸颊上火辣辣地疼,就因为她,自己方才才狠狠挨了一耳光,这个女人倒像是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实在让她看得心里恼火。
“不好意思,此事我只告诉我表哥。”肖竹亭就不相信了,嘴巴长在自己脸上,她若是不说,对方还能将她的嘴巴撬开嘛。
“那还真是遗憾呢!我也很想听听究竟是什么事,很好奇呢!”朵尘露出不甘心的表情,嘟着嘴巴的样子更像是个单纯的孩子了,十分可爱。
正在肖竹亭略有些得意之时,那个小年又来到了她的身前,铁柱子一般的杵在肖竹亭面前,肖竹亭抬头看向小年,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你要干什么?”
“小主耳朵不好使吗?方才我们主子说了,想要听你说究竟是什么事,你是故意吊我们小主的胃口吗?”小年冰着一张脸,模样狠辣又吓人。
肖竹亭吓得一哆嗦,若不是方才被二话不说的狠狠抽了一巴掌,她现在也不会吓得发抖,毕竟谁也不知道小年会不会又再度发怒。
“我、我这事……我说的事是关于我表哥的,所以只能、只能告诉我表哥一人,并非我吊胃口,实在是……表哥……”最后她又喊了粟耘一声,语气里完全是求救。
粟耘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本宫没有秘密,也不怕任何人来听。”
肖竹亭的心算是彻底的沉了下去,粟耘这话的意思就是让她可以当着朵尘的面说,看来若是自己再不说,恐怕又会遭殃,想到这里,就又感觉到脸颊上抽疼了。
小年又向肖竹亭靠近了一步,“小主,娘娘的话您听到了吧,娘娘都不怕,小主还有什么可怕的,惹得我们主子没了兴致的话,恐怕小主担待不起,奴婢奉劝小主还是有话快些说比较好。”
第299章 我自然信他
肖竹亭见小年的态度坚决,自己恐怕是躲不过了,事实上来之前她并未想好要对粟耘说什么,她只是想亲自来查看一下,粟耘到底中毒了没有,现在看粟耘的模样,显然是没有中毒。
可肖竹亭话已说了出去,又说了是来说出和粟耘有关的秘密,若是现在突然说什么事都没有,相信就算粟耘肯放过自己,朵尘也是不会放过她的。
肖竹亭还在犹豫,显然小年已经没什么耐心了,脸色沉得愈发难看,眼看着又要对她动手了。
“我说。”肖竹亭可不想再受苦,她脸上现在还火辣辣地疼着呢!
朵尘嘴角泛着笑,饶有兴趣的对粟耘道:“耘哥哥,你能让朵尘听和你有关的事,就是没有把朵尘当外人,朵尘很高兴,你和晗哥哥一样,都对朵尘很好。”
粟耘本想否认,可是看着朵尘那看似天真烂漫的笑容,他却又把话给咽了回去,这还真是有意思了,朵尘的笑容就是会有一种魔力,让你无法决绝她,无法让她失望。
粟耘在心底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什么都未说。
“既然你肯说了,那就说吧。”朵尘转向肖竹亭,眼里的澄澈和纯净顷刻间化为了乌有,面无表情的模样,倒是和小年的狠辣有几分相似。
肖竹亭莫名的打了个哆嗦,寒意打从心底里升起,她吞咽了一下,现在唯一能够称得上是秘密的,能够让自己说出来的也就只有那件事了。
“表哥应该知道包宜吧,竹亭听说他本是贴身保护皇上的侍卫,后来表哥入宫了,皇上疼惜表哥,便将包宜给了表哥,保护表哥,不知可有此事?”肖竹亭未说出秘密,倒先问了粟耘问题。
肖竹亭一提到包宜,粟耘便想到了她要说什么,没想到她是来出卖包宜的,这么看来,她和她的父亲是没有能力动用聚翼,她是要破釜沉舟了吧。
不过粟耘早就想到了,以肖竹亭父女的能力,应该是无法接近聚翼的,她们不过就是被人利用的棋子罢了。
“你要说的是包宜?”朵尘似乎什么都知道,粟耘不答话,她倒先开口询问了,而且这种语气,显然是也知道包宜。
包宜是皇上的贴身侍卫,而且大部分时间是不会露面的,知道他的人其实并不算多,而且一般人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太过在意,毕竟只是个奴才而已。
但事实上,对于栎阳暧晗来说,却是他十分信任的手下,除了奎羽之外,栎阳暧晗算是最为信任包宜了,所以才会将包宜留在粟耘身边,这样他才会放心。
然而肖竹亭恐怕并不知道这么多,还以为包宜虽然是皇上的贴身侍卫,但却并不受皇上的多少信任,所以才给了粟耘。
也正因为如此,肖竹亭才敢将包宜之事说出来。
肖竹亭皱着眉头,心里想着的却是朵尘的身份,为何这个女人对粟耘和对皇上的称呼都是那般的亲密,她在晗祥殿都可以如此随意,她的奴婢甚至敢肆无忌惮地教训人。
粟耘不管她,晗祥殿里的所有人都对她们主仆做的事视而不见。
“是的,竹亭今日来就是为了说包宜之事,此事事关重大,一个不是真心留在表哥身边的奴才,那是相当危险的,是随时随地都可能会伤害到表哥的。我还听说表哥中毒了,说不定也是与他有关。”肖竹亭为了让事情听起来更有可信度,不惜说出了听到粟耘中毒之事。
朵尘腾地站起身,表情凝重,这次就连粟耘都感觉到了朵尘的不同,虽然不知她为何如此紧张,但看得出她对此事相当在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说包宜对耘哥哥有二心?对皇上不忠诚?”朵尘说这句话时,拳头攥得紧紧的,应该是气愤所致吧,就是不知道她是生气包宜的不忠,还是气恼肖竹亭的胡言乱语。
肖竹亭当然也感觉到气氛不对,这个朵尘似乎非常在意此事,这倒是让肖竹亭十分意外,她没想到粟耘不关心此事,倒是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姑娘对这事特别的重视。
可是话已至此,该说的都说出来了,现在就必须让他们都相信自己说的话。
“我、我没这样说,但是他拿我做为要挟,让我父亲帮他对付沈大人,他要对付朝廷命官,这不是背叛皇上吗?今日他能够对付沈大人,谁知道会不会对表哥不利?”肖竹亭豁出去的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也只能如此了。
“包宜要对付沈大人?哪个沈大人?”这次问话的是小年,不过问话的同时她也看向了自家主子。
朵尘已经不似方才那般紧张了,似乎是听了肖竹亭的话,她反而放下心了。
“沈益阳沈大人,竹亭是不知道他们曾经有何过节,但包宜确实是威胁了我的父亲,让他对付沈大人,我父亲不肯,他现在是给我父亲考虑的时间,也许过不多时,他便会对付我和我父亲了。”肖竹亭可怜兮兮地说着,她跪着来到粟耘身前,抬手扯住粟耘的衣衫下摆道:“表哥,看在咱们多年的情份上,你不能见死不救,而且包宜很有可能之后也对付你,这都是说不准的事,谁知道他抱着什么样的心思。”
粟耘垂眸瞧着她,这个心机深重的女人,前世杀了自己,这世又不巧的也跟进了宫中,她心中其实痛恨自己到了极点,却还是要装作完全无事的样子,在这里服软哀求,好像她真的就只是个柔弱的女子。
粟耘有时真的很想不明白,自己前世怎么就会觉得她对自己是真心的,这实在很可笑。
粟耘感觉到肖竹亭抓住他手的时候,也已经听到了朵尘喊出的“小心。”两个字,手腕处一阵发麻,紧接着是整条手臂都感觉到了麻痹,速度之快,连粟耘自己也只来得及点住自己的穴道,让毒不要入侵身体,而锁在右手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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