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纪乔真揭露陆辰逸品行在先,没有粉丝群的困扰,宋氏对他名下公司展开全方位围追堵截。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久后,陆辰逸连私人医院的医药费都付不起了,这日,他将要从私立医院搬离。
“怎么,你又想来对付我?”
陆辰逸话音未落,腹部又吃了郁斯年一拳。
第一次在医院被揍的时候,他以为郁斯年是看到新闻故意寻上门的,后来才知道他的腿受伤了,也住在这家医院。
被一个腿伤严重的人轻易撂倒在地,陆辰逸觉得颜面有损。但一而再再而三地,他发现郁斯年能被所有人称为狠角色,自有其道理。就算重伤在身,只要他愿意,没有人可以看出他与常人有异,自己更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陆辰逸擅长的不是拳脚功夫,是挑拨离间。就如蒋齐带给宋浔潜移默化的影响,他也在潜移默化中影响郁斯年,他总能发现自身和这些可怜角色的共通点。
这段时间里,陆辰逸挨一顿揍,就要挑拨一次,一次两次不行,日积月累,总能把他骨子里的暴戾重新唤醒。
郁斯年原先是想收敛起偏执的爪牙,但也在他的不懈努力下,情绪逐渐失控,这给他带来深深的快意。
即使被揍得视线模糊,陆辰逸态度依旧嘲弄“你这些花拳绣腿算什么?怎么还不去对付宋氏?”
郁斯年目光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我答应过他,不会这么做。”
陆辰逸“为什么答应他?我是该说你痴情,还是该笑你愚蠢郁氏根基庞大,超越宋氏不是指日可待,还是说郁总觉得自己的个人能力比不上宋总,根本不可能超过他?”
郁斯年声线冰寒道“想借我的手替你报仇做梦。”
陆辰逸笑道“那需要我再提醒一遍吗?郁总我说过的,凭你做过的那些,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说得更明白一些,就是无论你为他付出多少,为他忍让多少,他也迟早会是别人的,会被别人吻,也会被别人操。”
陆辰逸有意地把末尾的字咬得很重,眸中闪过一丝邪性“你甘心让这么漂亮的美人,臣服在别人身下哭?我以为他的眼泪只为你而流……”
陆辰逸尚没有说完,脸颊又被一拳重重砸下,痛得几乎失去知觉。喉头泛起腥意,再也说不出半句话了。
渐渐模糊的视线中,他看见郁斯年青筋暴起,深邃的眉眼间聚集着前所未有的阴沉暴戾……
也不枉他在临行之前,挨这么一拳了。
郁斯年胸腔剧烈起伏,陆辰逸的话像一根刺扎在他心底。
纪乔真情动时最脆弱的模样只有他才能看见,也只属于他一个人。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底气,也是永远的底线。莫说牺牲一个郁氏,就算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也不会让任何人逾越这根底线。
他的所有退步、忍让,都是以他们最后会恩爱地生活在一起为前提,但如果这不能做到……
他想到那种可能性,就想毁天灭地。
他的手机上监控着纪乔真的行踪,那天晚宴他拿到纪乔真的腕表,在上面装上了定位装置,这是他那次行程的目的。有了它,纪乔真便脱离不了他的视线。
此刻,显示纪乔真正去往宋氏。
种种疑团再次冲破他强行封下的牢笼浮上心头,为什么在郁氏衰颓之际宋氏异军突起,为什么纪乔真刚离开郁宅不久就会结识宋砚,参加宋氏综艺?
难道真的如陆辰逸所言,纪乔真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还是从一开始,他就不仅仅属于他一个人。
郁斯年计算着他的胜率,握着手机的手不停地颤抖,终是按捺不住疯狂翻涌而上的戾气,抓起车钥匙,开着迈巴赫疾驰而去。
宋氏大楼。
纪乔真是来找宋砚的,他刚刚下了车,就被一个身上萦绕着淡淡酒味的人推到了墙边。来者力道放轻了,举手投足间却带着不可忽视的侵略性,扣住他的手腕,倾身压着他,让他无法轻易挣离。
纪乔真正要屈膝进攻,忽然看见了对方的眉眼,停下了反抗的动作,“江昭……”
“纪先生,纪先生,先生……”
江昭眼尾泛着不正常的猩红,看向他的目光缱绻深情,声音也沙哑得不像话。
纪乔真心中一震。
江昭状态明显不对,他好像被人下药了。
第70章 穿成阴鸷大佬的金丝雀24(完)
“纪先生, 其实我也很……”
很喜欢你。
江昭喉结动了动,即使是在意志最薄弱的时候,也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出口。
最早的时候, 他只是郁宅的佣人,和纪乔真身份悬殊;后来去到宋氏, 是他人生中最幸运的事情, 他无比感恩, 可是宋砚也喜欢他。
比起出身显赫,能力卓越的他们,江昭自知他配不上纪乔真,也觉得自己这份心思拙劣,如果不慎被纪乔真知道,他们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
江昭因着隐忍愈发难受, 药物侵入四肢百骸, 心心念念之人近在咫尺,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在燃烧。
理智的溃散之下, 他允了自己一次放纵,把脑袋埋在了纪乔真的颈间。少年身上淡淡的沐浴清香绕在鼻翼, 让他心跳加剧如擂鼓。
江昭没有停留太久,然而因撤离微一抬头,映入眼帘却是少年柔软的唇, 每一处线条都完美得恰到好处。他心尖发痒,有如千万只蚂蚁在爬, 愣怔地盯了片刻。
当迈巴赫在宋氏大楼下驶停,郁斯年恰好看到这一幕。但他的角度看到的不是江昭的隐忍克制,而是一个男人把纪乔真抵在墙上亲吻,身上的冷戾之气瞬间爆裂开来, 荡出强大的气场。
郁斯年向他们的方位走去,拽过江昭,把他从纪乔真身上拉扯下来。
看着这张并不陌生的脸孔,又看到江昭胸口的宋氏工作牌,郁斯年眸色冰冷而幽深,那些冲破牢笼的猜疑张牙舞爪,密布他的心间,冷声质问:“你怎么会去宋氏?”
江昭如同被一盆冰水兜头泼下,清醒几分:“是您……您让我离开郁氏的。”
郁斯年下颚紧紧绷着,昭示着他的耐心已到达极限,他没有耐心听江昭的解释,直接动了手,眉眼阴戾骇人,按着江昭的头往墙上砸。
场面堪称惊心动魄,纪乔真慌了神:“郁斯年你快停手!”
他上去拉郁斯年,郁斯年却完全失控,眸中肆虐着狂怒的恨意。直到江昭额角全是鲜血,身体沿着墙角滑落,这才告一段落。
纪乔真来不及查看
江昭的伤势,就感到一阵熟悉的天旋地转,郁斯年抄过他的膝弯,把他打横抱起。
郁斯年的手上还沾着鲜血,声线更是冰冷得如同淬了冰:“我喊人了,他死不了。”
不多时,纪乔真被重重摔在迈巴赫后座上。
郁斯年眉眼间压着暴戾和疯狂,他连洁癖都不顾了,就着沾满血迹的手,掰过他的脸颊,生硬而用力地吻了下去。
掌骨分明的大手如钢铸般锁着他的后颈,不留给他任何一丝逃逸的余地。
这个吻霸道而深长,当郁斯年的手掌往不该去的地方移动,纪乔真意识到事情的发展开始失控,不停地反抗阻止,却没有任何用处。
他一早被1551告知,这个世界的法律可能对其他人有用,但对郁斯年彻头彻尾地无效。1551给出的原因也义正辞严,说是如果有用,男主就无须由他来改造了。对此,他无法反驳。
纪乔真眼圈通红,嗓音轻轻发颤:“这就是你说的,你会改?”
郁斯年深沉的黑眸注视着他,缓声说:“如果你永远无法原谅我,我的坚持将毫无意义。”
郁斯年在陆辰逸的游说下,愈发坚信了这一点。衣衫褪去,他用领带把纪乔真的手腕缚住,又用手扣着他的足踝,迫使他膝弯屈起,俯身:“我可以失去郁氏,但永远不会允许你和其他人在一起。”
说罢,用比刚刚汹涌热烈无数倍的吻,强势堵住了他的反抗。
郁斯年一向是不知节制的凌厉作派,纪乔真在郁宅的时候就有所体悟。如今郁斯年被极端情绪掌控,更加狠戾得让人发指。不管他如何在他肩膀上留下血印,郁斯年始终没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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