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渣攻真的好难 下(144)
江姜下意识伸出小爪子,咀嚼着酥脆浓香的瓜子仁,鼓着脸颊软糯糯道:“窝发四,宋执是最后一个小情人,我以后再也不会往家里添新人,泥不要赶宋执走,就让他留下叭。”
梁以斟的关注点跑偏,神色狐疑:“最后一个?你确定?”
江姜连连点头,信誓旦旦的保证道:“保真,骗你我是小狗勾。”
梁以斟不语,方才还咄咄逼人的气势悄然平复了几分。
江姜趁他沉思,在他眼皮子底下探头探脑的对宋执比划着‘快走’的手势,宋执瞥了梁以斟一眼,对江姜露出温柔的微笑,旋即听话的上楼离开。
江姜松了口气,再扭头去看梁以斟,便见对方不知何时回了神,正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江姜将手里的瓜子递给他,无辜道:“你也想吃嘛?”
梁以斟骤然攥住江姜伸过去的手腕,江姜没有防备,把瓜子洒的到处都是。他蹙着眉想谴责对方这个浪费的行为,结果刚动唇就被梁以斟狠狠拽过去。
空气逐渐升温,舌尖被吸吮的麻木,梁以斟发泄了一时的火气,动作渐渐温柔起来,勾着江姜无声又沉默地诉说委屈和嫉妒。
江姜吃软不吃硬,下意识的柔化了态度,抬手抱住梁以斟的头,嫩白的手指深深插/入他的发丝间,毫不保留的用自己来宽慰对方。
一吻结束。
梁以斟把头埋到江姜颈侧,双手紧紧缠抱着怀中人的细腰,闷声道:“这是最后一个,也是我最后一次相信你。”
江姜回抱住他,笑眯眯的像个渣男:“放心啦,我不会骗你哒,我有你们五块、五个人就够了。”
“嗯。”梁以斟应了声,应完才察觉数量不对,警觉的抬头道:“哪来五个人?”
江姜歪头,疑惑的伸出爪子,当着他的面挨个数道:“你、古和玉、祝嘉言、宋执和别泽呀。”
梁以斟拧着眉:“别泽?他不是还在蹲局子?”
江姜:“......你回头看看呢。”
梁以斟转头看向身后,与站在暗处直勾勾看过来的别泽对上眼神。
他一滞,耳边随即响起江姜羞赧的声音:“和你亲完我才看到他在那站着,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梁以斟深吸口气,木着脸问:“你刚刚说宋执是最后一个,是不是已经把别泽包含在内?”
江姜没发现危险正在逼近,语气轻快的开口:“对啊。”
话音落下。
忍无可忍的梁以斟就把江姜拦腰抱起,大步向着楼上走去。
他最近虽然天天007,把公司当成第二个家,但平时的健身并不是白费的,此时轻轻松松就上了二楼,将江姜扔到柔软的大床上。冷着脸拽开领带,他弯腰攥住江姜纤细精致的足踝,硬是将察觉不对的江姜拽回身/下。
*
临近傍晚,祝嘉言和宋执站在一楼,因为谁来做晚餐而互怼起来。
梁以斟简单的穿着黑衬衫,松着领口走到栏杆边,双手撑在二楼的扶手上,直接吩咐道:“煮一碗粥送上来。”
楼下的二人同时抬头。
祝嘉言本身就不是个脾气好的人,现在见梁以斟也拦不住宋执的闯入,当即没个好脸色道:“煮什么粥,大晚上的谁吃粥,我煮——”
梁以斟不徐不疾打断:“速度快点,江姜要醒了。”
听他这么说,祝嘉言霎时咽回了后半句脏话,生硬的改口:“......我煮一碗够不够?”
梁以斟抬手看了眼手表,淡淡道:“你自己斟酌时间。”
说完话,他转身离开。
祝嘉言在下面气哼哼道:“不过是个助理,仗着江姜和老太太喜欢才有机会接手江氏,现在刚订下婚期就这么霸道,迟早要被江姜踹开。”
宋执微笑着不说话。
他也讨厌梁以斟,但他并不乐见梁以斟离开。
偌大的江氏需要有个工具人尽心尽责的管理,古和玉一个人显然不够用,别泽整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说话,祝嘉言又早早的就将祝式交给亲姐姐、只顾着专注的围着江姜打转,而他自己一年还要接几部剧、攒着钱给江姜送各种惊喜小礼物。
如果梁以斟被江姜踹走,必然会有新人上赶着要替江姜分忧。
宋执不想再在江姜的床上看到新面孔,也不想与比梁以斟还难缠的家伙交手,所以他反而不希望江姜厌弃梁以斟。
——当然也不要太喜欢,把梁以斟当个纯工具最好。
故而他没有应和祝嘉言的话,还在祝嘉言对梁以斟不满时、无声地进入厨房开始煮粥。
等忿忿的祝嘉言吃完醋。
宋执已经完全掌控了厨房,把他唯一能讨好到江姜的活彻底抢走。
时间不紧不慢的流逝。
一晃月余过去。
随着婚期的逼近,别墅里本就不对盘的几个人纷纷坐不住,开始明里暗里的从江姜这儿挖消息。
可惜江姜结过太多次的婚,对这些事完全不上心,任由着梁以斟独自折腾,给不了其他人最新进程。
看他这副冷静淡定的模样,宋执等人内心复杂,不知道自己该喜还是该愁,最后只能自我安慰:江姜一点都不关心婚礼,看样子对梁以斟也没什么感情。
话是这样说,当婚礼的那天到来,他们沉默的共坐一桌,眼睁睁看着江姜与梁以斟在万众瞩目下、交换着独一无二的婚戒时,内心还是不免充满了酸楚。
所有人都知道台上的两人是一对。
谁又能知道他们也是江姜的枕边人?
或许是被刺激狠了,第二天坐在一起吃早饭时,祝嘉言死活要缠着江姜一起去度蜜月。宋执比他矜持一点,只用满含清愁的眼神忧郁的看着江姜,别泽就更不提,就算江姜说着不带他去,恐怕他也会自顾自的跟上,然后在江姜不注意的时候给江姜一个‘惊喜’。
到底是同一个老公,江姜不好顾此薄彼,只好看向梁以斟。
自打领过证办过酒、正式的结过婚后,梁以斟的心情就一直很不错。
这会他正在给江姜剥水煮蛋,见江姜用湿漉漉的眼神无措的求助自己,便不咸不淡的对其他几个人道:“别惹麻烦。”
他这警告相当于在说废话,祝嘉言当即保证自己会安分,宋执随之颔首。
人数定下后,他们在一个清晨登上飞机,前往着名的蜜月圣地。
直到下了飞机,踩上格兰岛的土地,看着不远处天海一色的湛蓝美景,江姜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我们是不是忘了一个人?”
宋执疑惑道:“别泽?”
别泽将目光从江姜身上抽开,默默地看了他一眼。
祝嘉言奇怪的看着江姜:“那少了谁?”
江姜睁大眼:“古和玉啊,你们完全把他给忘了??”
其余人:“......”
空气里有些许的尴尬。
沉默半晌,梁以斟率先开口:“他□□无术,想来也没空过来,我们玩自己的就好,不用在意他的感受。”
江姜迟疑:“话是这么说......”
祝嘉言的声音忽而从不远处传来,打断了他的话:“江姜,你快来看,这个贝壳上的花纹好漂亮!”
江姜当即把古和玉抛到脑后,兴致盎然的冲过去道:“让我康康!”
梁以斟:“......”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坏蛋。
格兰岛不大,风景却称得上一绝,这儿没有现代都市的热节奏,只有一排排精致的白房子、蓝天白云下野生野长的各种小花、让人踩着就充满治愈感的松软沙滩、以及延绵不绝、看得人心胸舒畅的蔚蓝大海。
由于包了场的缘故,岛上没有其他人,所以江姜毫无顾忌的放飞自我,跟着祝嘉言玩了个痛快。
太阳渐渐下山的时候,梁以斟和宋执开始给江姜做烧烤。
梁以斟入乡随俗的换了身花花绿绿的衬衫,虽说不影响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却也成功把一边穿白衬衫的宋执给艳压,以至于玩够了的江姜回来时、完全没关注到宋执的温润清纯,重心都放在梁以斟身上,忍笑忍到肚子疼:“你怎么穿成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