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渣攻真的好难 下(111)
没了低语,伏樊的脚步声不由清晰起来,他从屏风后走出,声音不悦道:“那个炉、他叫什么名字?”
侍从轻声道:“江姜。”
伏樊含着这两个字怔怔念了许久,而后抬头道:“江姜不在房间,他去哪了?”
侍从们面面相觑,场面一时间安静下来。
许久没有得到回应,伏樊的脸色沉下来,在这一片寂静只有侍从们心跳如鼓击的氛围中,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忽而响起:“我在这。”
伏樊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就见身着小衣服、踩着小靴子的幼童从人群里冲出来,继而一把抱住自己……的大腿。
幼童抬起脸,长大后迤逦生姿的漂亮眼眸此时却是又大又圆,像是饱满多汁的葡萄,在浓密的睫毛下更显可爱。
伏樊膝下有一子,自诩对小孩没什么爱护之心,见多了伏羽宁咋咋呼呼的模样还会觉得烦,但他这会对上江姜的眼睛,霎时感觉自己父!爱!泛!滥!
满腔怜爱克制不住的涌出,伏樊情不自禁的把江姜抱起来,张口就对着江姜婴儿肥的小脸上咬了口……咬了口……咬……
江姜呆了呆,直到感觉脸颊有点疼,才睁大眼睛道:“你咬我!”
他刚说完话,就见伏樊又低头咬了咬他气到攥紧的小拳头。
江姜:“……”
江姜:“哇!”
*
“赵婶?赵婶!你别急着走啊,我有点事要问你呢。”
“什么事儿啊?我还赶着去给小少爷端蛋羹,你可别问太久。”
翘起的深色屋檐下,两个人正在窃窃私语。年轻一点的开口道:“赵婶你放心,我就问一个事儿,问完我就走。”
赵婶勉为其难道:“什么事?”
年轻人看了看四周,低声道:“听说家主把那炉鼎带回了屋享用起来,现在还昏了头要那炉鼎越过伏少主、成为伏家未来的家主?”
赵婶脸色一变,伸手狠狠掐了下这人,恨声道:“你从哪儿听来的话?小少爷年纪这般小,家主怎么可能做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我们这些侍从天天守在边上,只见家主把小少爷当亲生子一样宠,轻轻咬一口把小少爷弄哭后,他都恨不得把心肝挖出来给小少爷道歉,又怎么会做那种伤人根基的事情!”
年轻人被掐的嘶了口气,随即悻悻道:“这么说来,伏少主还是未来的家主?”
赵婶微微一滞,难得的迟疑起来:“这个……就不一定了。”
连侍从们察觉到的事情,江姜作为当事人也感觉到不对。他这次和伏樊回来,主要是想弥补伏樊的遗憾,而不是来当什么少主的。
他在现实里都不想加班,在幻境里更不可能!
无奈的是,他现在只是个三岁半的奶娃娃,为了配合伏樊养娃的心愿,他不能开口直说暴露智商,只能曲线出击。
琢磨了小两日,江姜想到一个完美推开少主之位的好办法,那便是当一个骄纵的纨绔,衬托伏羽宁虽二但有责任心的本质!
江姜想到就做,之前由着伏樊给他喂食,现在却吃一口闹半天、吃两口跑去玩。
他还经常搞事,看到伏樊凑近就把人推开,等伏樊去处理事务了又把人叫回来。
来回几次后,江姜都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欠揍了。
然而被折腾的伏樊不以为意,反而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江姜好几次蹲在墙角自闭的时候,都能看到他故作矜持的对身旁的侍从道:“江姜什么都好,就是太粘人了。好在他现在年纪小,有我宠着他,等他再大一点,不知道谁家姑娘愿意来迁就他。”
伏樊的‘烦恼’很快就得到解决。
在一次外出做客时,场上上至八十岁的奶奶、下至襁褓里的婴儿,都对江姜报以极大的热情。
伏樊手段不俗,有心护着江姜,便没让这些外人知晓伏家内部的事情。这些人一心以为江姜是正宗的伏家小少爷,便挨个上赶着和伏樊讨论起娃娃亲。
伏樊一心把江姜当儿子养,虽然心里不舒服的打翻了八百瓶酸醋,却还是告诉自己要忍耐、要为江姜的未来做打算——打算个屁!
伏樊豁然起身,大步走到江姜身边,将围在江姜一旁的小女娃娃拎起来,凶恶道:“谁准你偷亲我儿子的?他都不让我亲!”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三岁半真的是好潮流,我也想养三岁半的江姜哈哈哈哈。
ps:伏樊是真的拿江姜当鹅子,所以不会产生一些恶心心的联想,只会当个老父亲瞎几把乱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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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2章 番外10.40
江姜面无表情的被带出去见客,又面无表情的顶着一边牙印回来。
牙印是伏樊咬的,嫉妒小姑娘啃了江姜一口的他气不过、在众目睽睽下直接进行了二次创作,完美覆盖了小姑娘留下的痕迹。
他咬的其实不重,毕竟他只是吃醋、却没想着要弄伤江姜。
无奈的是江姜脸嫩,稍微捏一下就泛红的肌肤显然是承受不住他的轻咬,所以直到回了家,江姜的小脸上还有这莫名滑稽的牙印子。
在外人和侍从面前,伏樊面不改色从容淡定、拖着江姜小屁股的手极其稳当,然而一进屋子,他的神色就陡然变了,将江姜放到床上后开始四处翻找起来,急的满头是汗:“药膏呢?我刚从丹峰峰主那换来的药膏呢?”
江姜笨拙的从床上站起来,迈着小短腿来到床头,娴熟的从枕头下摸出小白瓶,自顾自的抹药。
等伏樊灵光一闪想起药膏放置的位置时,床上的江姜已经无聊的躺着睡着了。
他的小手里攥着药瓶,脸上的牙印已经消去,小肚子白生生的一起一伏,看的伏樊满腔父爱如泄洪,搭被子的手都在颤抖。
目不转睛的盯着江姜一下午,在天色渐暗时,伏樊耳尖的听到门外不远处传来伏羽宁的声音。他微微皱眉,神色间忽而有些恍惚,心头莫名对伏羽宁的存在有了些实感,不再如之前那般毫无记忆和虚幻。
这种异样感觉只出现了刹那,伏樊就很快回神,看了眼江姜后无声出门。
门外的伏羽宁正是小少年的年纪,俊秀的眉眼犹带青涩、却也有了几分初露锋芒的锐利。看到伏樊从房间里出来,他顿时眼睛一亮,连蹦带跳的招手道:“爹,他们说你现在天天和炉鼎睡在一起,你为什么要睡炉鼎啊?是家里没床吗?”
伏樊脸一黑,沉声道:“谁和你说的这些话?”
伏羽宁毫无心机的张口:“小花、小草、还有小鸟。”
“来人。”伏樊眼神森寒,声音冰冷道:“去把春桃、柳叶和杜鹃带到地牢。”
“至于你......”伏樊看向一脸懵懂的伏羽宁,冷声道:“你就在这跪半个时辰,不到点不准起来!”
伏羽宁表情呆滞,小小的眼中是大大的问号。
伏樊没心思和他多说,下完命令便大步走向地牢去审问。
伏羽宁站在原地眼巴巴的看着四周,所有接触他目光的侍从都惊惶的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莫得办法,伏羽宁只能苦着脸老老实实跪下。
他正值耐不住性子的少年时期,相比较跪半个时辰的辛苦,反而更不能忍受其中的枯燥,故而没跪几分钟,他就像是多动症似的四处瞅来瞅去。
江姜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时,见到的就是他这副模样。
多看了两眼,江姜神色微妙道:“伏羽宁?”
听到自己的名字,伏羽宁下意识站直了腰身,大声道:“爹,我没偷懒,我一直跪着没动!”
空气寂静了半晌,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开口的不是伏樊。
顺着声音抬头,他与江姜直直对视。
大眼瞪小眼互看了许久,伏羽宁张大嘴,又蠢又呆的开口:“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