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坐入她的怀中,勾住了她的颈子,“让你出马你却出人,你说,我能让你去么?”
“嗯?”景岚紧紧盯着她的眉眼。
柳溪故作不悦,“聂氏兄妹都认识我,此事明面上只能你来,我在暗处给你打打下手,谁让你去名正言顺地享受美人恩了?”
“我也没那种心思。”景岚嘟囔,声音突然低了许多,“一不小心你不高兴了,难过的还是我……”
柳溪笑道:“看来都督心里明亮着呢。”
“你还笑。”景岚箍住了柳溪的腰杆,“此去骊都,定是危险重重,你可不能给我逞能,要时时刻刻待在我身边。”
柳溪听她说得热烈,心中欢喜,不觉望着她的眸光变得深沉而炽热,“是,都督大人,小女子都依你。”
终于逮到了一个话茬,景岚的声音也沉了下去,“你说的,都依我。”话音刚落,她往前凑了凑,气息近在咫尺之间。
柳溪心跳微乱,知道这丫头想做什么坏事,她下意识地想去压住她的唇。
景岚却早就洞悉了她的心思,先一步扣住了她的手腕,得意笑道:“溪儿,这招已经没用了。”
“是么?”柳溪不动声色地莞尔反问。
景岚知道她定有后招,索性先发制人,松开手腕的同时,另一手拂过柳溪的背脊,精准无比地点中了她的麻穴。
柳溪又惊又羞,“你……何时学的这些手段?”
“三哥大婚那晚,你教我的。”景岚答得干脆,却笑得温柔,“放心,我只吃一口,绝不会像溪儿一样,贪得无厌。”
柳溪心跳狂乱,惊觉景岚的手悄然拉开了她的衣带,“这还不算贪得无厌?”
景岚狡辩,“我亲都没亲呢,哪里算了?”
“小贼!”
“对,我就是只欺负溪儿的小贼。”
景岚的脸皮也厚了不少,耳根蓦地烧得通红。
柳溪羞声提醒,“门……”
“就一口……”
“说好一口……唔……”
景岚从她心口抬起脸来,心跳狂乱地吻住了她的唇,当情念一动,有些事岂能一口就够了?
柳溪又羞又慌,她确实有一点点后悔。
这丫头不能再教下去了,否则吃“亏”的只有她一个人。
可这些思绪并没有持续太久,便被景岚勾起的情火彻底烧烬。当景岚悄悄地解开了她的麻穴,柳溪蓦地将景岚压靠在木椅上,抵住她的额头,微喘着轻斥道:“你不怕我立即报复回来?”
景岚哑然笑笑,凑过脸去,温柔地啄了一口柳溪的唇瓣,“溪儿还敢……教么?”
“小贼……”柳溪低嗔一声,还敢挑衅她。
景岚带着一丝忍耐,双臂紧紧抱住柳溪,哑声道:“小贼只喜欢溪儿……”
柳溪哑然失笑,耳鬓厮磨,“凶”声道:“你敢喜欢别人。”说完,拳头轻轻地打了一下景岚的背心,顺势拥住了心上人,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刻两情相悦的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 聂苏:(OS)今天这出戏,我演的好像有点尴尬。
柳溪:又盯着我家阿岚,聂姑娘的眼光不错啊。
景岚:别想打我主意~哼!
第231章 定计
聂苏的戏实在是太足, 这一昏迷竟然到第二日清晨才幽幽转醒。丫鬟来报后,景岚极不情愿地带着沈将离去了聂苏所在的房间。
柳溪气定神闲,反正有妹子看着, 想必那小狐媚也闹不出什么事来。
景岚踏入房间之后,聂苏楚楚含泪, 娇滴滴地唤了一声, “都督。”
沈将离皱了皱鼻子, 瞪向了景岚,似是警告。
景岚苦笑,就知道这会是个苦差事。她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在聂苏三步外停了下来,肃声问道:“聂姑娘,你怎会落魄至此?那两个追你的汉子,又是什么人?”
聂苏张了张口, 垂头落泪, 哭得很是伤心。
沈将离走到床边,干脆地坐下,扯过她的手腕,探了上去,正色道:“要、死。”
聂苏大惊, “你说什么?”
“再、哭。”沈将离松开她的手腕,冷冰冰地道:“要、死。”
聂苏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伤,可沈将离是谁,她是清清楚楚的,鬼医突然说她要死,她不可能半点都不慌。
景岚忍笑,配合沈将离道:“可还有救?”
沈将离点点头, 又摇摇头,“难、解。”
“是中毒了么?”景岚再问。
沈将离肯定地点头,“离、肠。”
景岚故意倒吸一口气,“江湖传闻的,无色无味的致命毒药,离肠?”不等沈将离回答,她佯作关切地看向聂苏,“此毒中者会伤心不绝,哭得越多,就死得越快。聂姑娘,你还是不要哭了。”
聂苏听得震惊无比,慌乱地扯住了沈将离的手,“当真中毒了?”
“心、慌。”沈将离另一手指了指聂苏的心口,“对、不?”
聂苏确实心慌,可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因为中毒,还是被吓得心慌?
沈将离知道一下肯定唬不住她,又道:“不、畅。”说着,她又指了指聂苏的心口几处大穴,“阻、滞。”
聂苏暗暗运起内息,确实如实。
沈将离叹了一声。
聂苏的心彻底悬了起来,哪里还顾得撩拨景岚,“沈姑娘,你救救我!”
“救、么?”沈将离看向景岚。
景岚重重点头,“聂姑娘是东海景氏的上宾,岂能不救?”
聂苏又惊又喜,又眼泪汪汪地瞧向了景岚,“谢谢都督……”
“又、哭。”沈将离趁机提醒。
聂苏只好把装出来的眼泪强行憋住,那模样是说不出的滑稽。
“你兄长在哪里?”景岚直接问道。
聂苏认真答道:“他……他为了保护我……受了重伤……就藏在北郊的破寺中……”
“沈姐姐,聂姑娘就交给你照顾了。”景岚说完,刚欲离开。
聂苏急唤道:“都督!”
景岚愕然看她,“还有何事?”
聂苏欲言又止,她只觉忐忑——景岚半点不照着她想象的来,如此关切她与聂广的死活,与昨夜的景岚判若两人。
景岚很快便意识到了这点,她淡声道:“我知道你们两个出自千蛛楼,聂校尉还是千蛛楼的少主,昨晚之所以见死不救,只因担心你们是故意演戏,意图混入府衙,对殿下不利。”略微一顿,她往聂苏那边走近一步,“薛姑娘昨晚告诉我,你们兄妹两个这些年在千蛛楼也过得不如意,后来殿下也说了,聂校尉是个可信之人。殿下都信你们,我怎能不信你们?” 说完,拍了拍她的肩头,艰难地挤出一丝微笑,“安心休养,有沈姐姐在,什么毒都能解。”
聂苏趁势想去抓景岚的手,可景岚先她一步缩回了手,往后退了一步,“事不宜迟,我先去把聂少主救回来,再谈其他。”
“安、心。”沈将离憋着笑意点点头,低头将针囊打开,抽出了最粗的那根银针,笑吟吟地看向聂苏。
聂苏一看见那根银针,就忍不住阵阵发怵,惊声道:“换一根成不成?”
“不、成!”沈将离出手极快,银针未到,“切”字诀便点中了聂苏的穴位,让她只能乖乖受着,被沈将离狠狠地扎了一针。
走出房间的景岚听见了房中传出的惨叫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有沈姐姐收拾她,还有沈姐姐作证,晚上去溪儿那里交代的时候,想必溪儿不会打翻醋坛子。
哑然笑笑,景岚调集了十名衙役,策马驰出了东临城,往聂苏说的东郊破寺寻去。
这边计策已成,剩下的便是柳溪那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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