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婚营业中(53)
岑之豌对此有不同的观点。
谢雪梨注视岑之豌的时候,岑之豌觉得谢雪梨在自己的脸上找一个人,是找一个女人。
这让岑之豌感到亲切,又很想笑,谢雪梨怎么和她妈岑晓秋一样,都是这般,貌似执着地盯着自己,其实是在想别人。
谢雪梨只在第一次面对岑之豌时,表现出这样的情绪,一瞬间的事情,后来再没有过。
岑之豌敏锐地捕捉到,莞尔一笑,后来连杨嘉宝都问,雪梨姐在这里开店,是不是为了等一个人。
也许吧。
或许有一天,雪梨姐等待的那个女人,会突然推开这扇店门,她们再次相爱。
如果不是,雪梨姐会在每一个到访者的面孔上,找寻那个女人的影子,仿佛在责怪,为什么出现的,不是她在期盼的她。
总而言之,谢雪梨人设复杂,行踪飘忽,不是岑流量她们这种单纯的妹妹。
当然,姐姐们的人设,一般都很复杂,简单易懂的姐姐,呵,不存在的。
谢雪梨不在店里,也没法联系,杨嘉宝颇为失望,抵着窗玻璃,叹气,“本来还想买几件新外套……
豌豆,那怎么搞?先运回去吧。这么多相机,你回仓库,把你没有的带走,剩下重复的这些,我抽空给谢雪梨,让她放店里卖,充实一下货源。
有什么机型,你需要以物换物的,你留个字条给我,我也搞不清,到时候直接交给雪梨姐。”
岑之豌点点头,“雪梨姐说,这次去欧洲给我找m016镜头滤片,她是说这个月回来的呀……”
谢雪梨一向很守信,至少是对岑之豌她们。
杨嘉宝准备走人,岑之豌从坤包里,取出一把金光闪闪的铜钥匙。
杨嘉宝顿步,狐疑,“这是什么?”
岑之豌去戳钥匙孔,“店门钥匙。我们把相机放进去就走。”
杨嘉宝愣住,上下打量岑之豌,忽的扑上来,按住岑流量手臂,嘴皮哆嗦,“——岑之豌!我去,你和……你和雪梨姐什么关系?你已经结婚了,你知不知道?!”
岑之豌莫名奇妙,怎么和楚幼清说的话一模一样,在车上发现指套套那回,楚幼清也是这么问的,杨嘉宝现在已经是楚幼清的损友了吗,“什么呀!我不知道我结婚了!”
杨嘉宝指着她鼻子问:“我了个去!你到底有几个好姐姐!你们啥关系,她能把店里钥匙给你?!岑豌豆,你是不是想死啊,你家老婆是好惹的?!楚幼清还不扒了你的皮!还不……扒……扒了我的皮!”
岑之豌满头问号,“楚幼清扒你的皮作什么??”
当地毯吗??
杨嘉宝跳脚,“她上次就想扒了我的皮!还有上上次,上上上次!!”
到底哪次,岑之豌逗她,“嗷,你现在和楚幼清一伙了。”
杨嘉宝不承认自己是有多么的畏惧楚大佬,“我不是捍卫楚幼清,我是……捍卫婚姻的尊严!”
岑之豌无语,“你都离两次了!你的尊严呢!”
杨嘉宝夺过铜钥匙,去开门,“——你给我滚进去!我不管你!”
两人打打闹闹,搬了好几趟,后备箱清空,岑之豌留下几件喜欢的机型。
杨嘉宝望着小巷口,有点恋恋不舍,“雪梨姐又去哪里潇洒快活了,等电影的事情搞定,我也要休一个长假。”
岑之豌安慰她,“很快的,拍好电影,你就去浪迹天涯。”
杨嘉宝怨念地挑了岑之豌一眼,“快个屁,天天忙着生孩子,等你们孩子都有了,我那电影还没出来!”
岑之豌窃笑,“不至于吧。”
杨嘉宝冷哼道:“给个准信。”
岑之豌:“明天。”
杨嘉宝凌乱,“明天?明天不行!我还没准备好呢!我心理上没准备!”
岑之豌问:“那你要几天啊?”
杨嘉宝咬咬牙,“三天。”
岑之豌发动车,“有什么好准备的,剧本就那样。”
杨嘉宝红了红脸,“我要准备和凝凝的吻戏……”
岑之豌差点开到对面道上去,“你醒醒!”
第44章
沙风过境, 金光普照,《大明仙歌》片场一派忙碌景象, 所有工作人员出动,搬出设备,撤去封护,重新搭建摄影区。
细小沙粒,对摄影机、镜头等,损害极大,昨晚连摄制轨道都一并撤回卡车中, 以免转弯处的精密控制仪器受损。
岑之豌离开后,楚幼清独自在房车看剧本,郑导演把庄书宣总裁拖走聊天去了, 毕竟是公司二代,地主家的儿子, 关系还是要建立建立。
无人打扰, 楚幼清将剧本摊放在细腻光滑的膝盖上, 笔直修长的玉腿不断变化姿势交叠, 心神不定,端坐难安。
酒红色的真丝睡衣, 沾满她们春风几度的浓烈气息,热度犹存。
夜里岑之豌点起野火, 让楚幼清一次次,不停地喷薄而出……
床上这么能耐, 下了床就弱小可怜,需要楚幼清又是生宝宝, 又是过一辈子,这么样的安慰低抚, 然后岑之豌又要了楚幼清一次……
想到这儿,楚幼清奶油一般白皙滑润的身子,在绸缎的绰约包裹间,悄然变成淡淡的粉红。
她心口微颤,指尖轻搭住,用力地呼吸了几回,冷静下来,各种复杂滋味蔓延辗转。
岑之豌太狡猾了,业务精湛,超乎想象,确定没有大量练习过?
她真的只有过楚幼清一个人吗?
虽然之前好像暴露了情史,原话是,“我只艹过你一个人”……
好凶!
楚幼清不满地扭动了一下盈柔腰肢,岑之豌不在,她为何心中空落落的,随手将剧本掷开。
无辜受牵连的剧本,身娇体柔,像楚幼清一样,躺落在环形沙发的被褥上,她们曾在那里欢腾往复,楚幼清指节纤长的玉手,紧紧扣扯住床单……
楚幼清又是轻哼,温润浅烫的冷美脸颊,无情地转向另一边。
岑之豌将她抵在门上,禁锢她,热吻她,索取她,还要姐姐下面给她吃……
当时房车外有了动静,楚幼清咬她耳朵,想告诉岑之豌,没关系。
实木门严丝合缝,根本不怕外人的侵袭。
岑之豌就慌到不行,突然加速,楚幼清始料未及,毫无防备,瞬间迁跃入迷茫失神的液体状态,差点在她手底下一命呜呼。
有享受到。
既然这样,房车的门,到底安不安全,以后也不必再和岑之豌讨论,你不是好有本事的吗,那你就再快一点呀!
楚幼清幼圆的美眸,闭了闭,欲将岑之豌挥出脑海。
好羞耻……
怎么可以对岑之豌说出“一辈子”,像表白一般,真的是头脑发热。
还不是岑之豌装可怜,岑之豌的身心都应该只属于楚幼清一个人,现在岑之豌又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在这里陪她?
剧烈消耗后,应该被安慰的人,明明是楚幼清……
每次和岑之豌做完,身体暂时不空虚,心灵就一直没有被填满,整颗心虚无飘渺,似在云上飘,微颤着发痒。
气死个人。
咚咚咚。
楚幼清神色自若,掀开门。
助理仰脸,“您的快递。”
楚幼清极少需要网购,淡淡道:“我没有……”没买过。
她忽然生出些许期待,“是什么?”
助理如实汇报:“老婆饼。”
老婆饼的精髓,在于老婆,而不在于饼。
楚幼清眸色深深,眼底溢出一汪浅笑,很快收敛,化于无形,嫌弃道:“有毒吗。”
助理摇头:“不是粉丝送的!是店家直送,封得严严实实,还热乎着。”
楚幼清勉为其难,伸出纤长的食指,勾起糕饼盒上红色的丝缎,漫不经心,“可能是我忘了,留下我尝尝。”
助理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