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婚营业中(25)
杨嘉宝正在用晚饭,喷出几半米粒,做贼心虚,有点紧张,“这么急的吗?需要我陪你去吗?这家公司业绩够呛,但注册资本有500万,我们吃不吃的下来?我可只给了你1500万!”
岑之豌去买空壳公司,说:“我就快到地方了。今晚不谈,明天他们就破产倒闭,要申请清算,不是很麻烦。”
杨嘉宝捂唇:“哦,麻鸭。好,你快去趁火打劫吧。那有什么事,及时联系!豌豆,加油,fighting!fighting!”
挂上电话,杨嘉宝好激动,她的“我妹杨嘉凝必须退出娱乐圈”计划,终于迈出了坚实的第一步。
坐立难安,直到晚上十一点,岑之豌的电话来了,“杨嘉宝,呕!——”
杨嘉宝跳起来,焦急道:“喂?!豌豆?妈呀,你怎么喝成这个亚子!!”
没料到,感兴趣的买家有三五位,都是圈内人士,各有目的。
GM公司是一家泛媒体娱乐,经营不善,破产是要破产了,但一位重要独董,是蒙古籍贯北方人,好面子,割肉也要凭眼缘,不能让人随便得逞。
岑流量撸起袖子,露出纤细的胳膊,上桌拼了好几轮,竞争对手全灌趴下了不说,自己也快倒了,当着独董和其他董事的面,抓起话筒,唱了一首《鸿雁》。
“鸿雁,天空上,对对排成行。江水长,秋草黄,草原上琴声忧伤……”
情真意切,曲调悠扬。
听得几个破产董事,思念家乡,愧对妻儿,抱头痛哭,嚎啕不已。
闹到晚上十点半,公司卖给岑之豌了。
杨嘉宝架着岑之豌,去拿车,两人一起晃晃悠悠,“别乱扭!你钥匙呢?”
岑之豌打电话,“喂?杨嘉宝?你快来接我呀!”
杨嘉宝给她强行掐断,“我已经来啦!”
岑之豌揽住她,站稳,深情演绎,“……鸿雁,北归还,带上我的思念。歌声远,琴声颤,草原上春意暖!”
杨嘉宝风中凌乱,这特么酒精中毒了,“岑豌豆!你醒醒!”
岑之豌真是喝的高,平时没见过醉成这样。
杨嘉宝拍她的脸,就不抽大耳光子了,“——岑之豌!我的天,你们是不是喝的工业酒精!”
岑之豌蹬了她一jio,“别闹。”
杨嘉宝咬牙,将岑之豌往车里拖。岑之豌的手机响了,联系人显示名——【绝美】。
杨嘉宝问岑之豌,“你刚才拨的这个号?人家打回来了,我忙你解释一下?”
岑之豌看了看,【绝美】,灿烂甜笑,“好~”
杨嘉宝就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讲:“你好,机主现在不方便说话,工作联系请找……”
那头一秒钟寂静,接着,一个清冷,但听上去并不怎么淡定的磁性声线,简洁至极,“我是楚幼清。杨嘉宝,你把电话给她。”
杨嘉宝跪了,她刚才帮岑之豌挂断的,居然是楚影后的通话。应该退出娱乐圈的人,是她杨嘉宝吧。
杨嘉宝张了张口,恭谨有加,无以复加,“……您……您好!我简直……我万分荣幸。”
岑之豌喃喃自语,“杨嘉宝,我好热……你给我找个人来!bra要和楚幼清一样大!”
杨嘉宝噤若寒蝉,仿佛岑之豌一瞬捅破了天,“你……你别说话……”
岑之豌灵巧躲开,楚楚可怜,“楚幼清什么都比我大,bra都比我大……”
杨嘉宝捉她回来,不要自卑,“你的也不小啦!”
岑之豌嘤嘤哭诉,“……天啊,我这么美好的rou体,居然没有人享用,真是暴敛天物!……”
字字啼血,拐弯抹角,是在数落楚幼清??
酒后吐真言啊,当初谁信誓旦旦,要为爱做纯1……
杨嘉宝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再次掐断电话。
楚幼清第二次打来,岑之豌正对夜空歌唱,凄美柔远,好听的不得了,“……鸿雁,向苍天,天空有多遥远!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哈哈哈~”
楚幼清和杨嘉宝一同安静地倾听。
曲毕,楚幼清说:“附近有酒店吗,送她过去。”
杨嘉宝也是这个打算。
来到五星级大酒店,从VIP通道进去,楚幼清已经到了。
杨嘉宝不敢去瞧楚幼清的脸色,轻轻缩了缩脖子,一个人拖着岑之豌穿过走廊,将岑流量扔在床上。
楚幼清也不来扶岑之豌。杨嘉宝在影后的眼神监督下,芒刺在背,迈出的每一步,重于泰山,感觉自己特么就是一个共犯,从事的还是体力活,以后再也不敢插手妻妻俩的事情,再遇到这种情况,直接送医院。
“我回去了,你们聊。”
杨嘉宝小心合上实木门,站到走廊上,轻舒一口气,登时为岑之豌捏了一把汗。
反派死于话多!
门内,岑之豌在床上滚了一圈,就不动了。
楚幼清放下坤包,冷柔柔的美眸,无奈地看着岑流量。
从烛光晚餐变成酒店开房,岑之豌她是怎么做到的?
第25章
柔软宽大的酒店双人床上,岑之豌娇纤的身子,轻轻陷下去,乌长羽睫,巍巍然颤动,脆弱感十足……
安静不过五秒,她抱住蓬松的羽毛枕入怀,埋头痛哭起来。呜呜嘤嘤,很有理由似的,催得人柔肠百转。
楚幼清幼圆的美眸,斜斜一蹙,拿了水,过来哄她,至冷至柔的迷人声线,带着些许安慰和理解之情,“喝点就好了。”
屋内只留床角一盏夜灯,是怕过于光亮,刺醒了岑之豌。
岑之豌俏脸泛出娇滴滴的酒红,仿佛认出了楚幼清的声音,笔直修长的玉腿,旋着身一夹,扶坐床沿,“谢谢。”
她指尖触着矿泉水的瓶身,抬眸,“我要喝热的。”
随即倒了回去,背对楚幼清。
酒后显真情。
岑流量展现出难伺候的一面,是清醒时,绝不敢在楚影后面前表现出来的。
楚幼清有点喜欢,亦有些不习惯,如同一个契机,她们终于要做一对正常的妻妻了,而不是华而不实的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她定了定神,在岑之豌身边坐下,纤手贴住岑之豌一侧烫脸,将人捞了捞。不经意间,楚幼清性感诱人的如水身段,透出更温柔的姿态,轻声对小妻子说:“听话。”
岑之豌蹬腿,奋力将高跟鞋踢掉,伏回床上,皱皱秀眉,“不要。”
楚幼清伏下身,捧过岑之豌的脸,四目相对。岑之豌的眼神,就变得无比柔和,她缓缓的,轻柔喘着气,湿湿暖暖的气息,不断撩拨着夜色,以及楚幼清的神经……
楚幼清推住岑之豌柔肩,并不是拒绝,只是低声先道:“不喝水,不可以吻我。”她是姐姐,还需矜持一些。
岑之豌疑惑地望了望对方,点点头,“好。然后我要睡觉了。”
小朋友总是太直接。
楚幼清抿咬唇角,似有一丝羞然,去注视岑之豌。
岑之豌扬起脸,一口一口,喝得很认真,在用行动证明,非常想争取“与楚幼清接吻”的入场券。
楚幼清真是受不了她,难道还能真的不给她么……
岑之豌又扑回床上,手中半瓶矿泉水,随皓白纤细的手腕,晃了晃。
楚幼清起身,接过。明明不需解释,却回眸嘱咐说:“我去洗澡。”
得到楚幼清首肯,岑之豌轻嗯作答,一秒也不耽误,翻身替自己解扣子,一粒一粒,糊里糊涂地去摸。衣扣不给面子,怎么都扯不开。
反正也是全部都要脱掉的。楚幼清缓叹一声,指尖扶在岑之豌的纤腰上,作势要帮她,羞嗔还怨,“急什么……”
岑之豌忽觉不测,慌忙按住楚幼清的双手,乌溜溜的明眸瞪圆了,惊诧地劝女施主回头,“小姐姐,你好漂亮,但是我结婚了,我们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