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婚营业中(20)
岑之豌明眸流转,哄骗道:“那么多漂亮,我只喜欢你这一种漂亮。”
小米红成番茄,仰脸问岑之豌:“那我除了漂亮,还有哪儿好?”
岑之豌对答如流,“哪儿都好,气质好,身材好,声音也好。”
小米招架不住,扑在岑之豌怀中,“那我哪儿不好呀?”
岑之豌轻声说:“……等你当了我老婆,我就可以看看……你到底哪儿不好……”
滴!
60秒到。
鸦雀无声,忘记打分。
岑之豌撩晕全场。
“我的吗呀,心口疼……”
“死过一遍了。”
“嫁!我嫁!”
“想流泪,什么鬼!”
“这真的是即兴表演??”
“不亏是黑料……呸!不亏是撩妹小天后!”
“妹妹!撩我!”
楚幼清转身,离场。
助理不知所措,挥手道:“休息!休息一下!”
岑之豌从戏中抽身,邀功似的,去看楚幼清。
“清清!清清,你去哪儿呀……”岑之豌终于追上。
楚幼清长裙迤地,如诗如歌,轻回眸,冷声问:“刚才那些话,你在我面前,说不说的出来!”
质问演技了,岑之豌哪敢夸下海口,自称和楚影后对戏,势均力敌?
岑之豌小声答:“说不出来。”
再说,你都是我老婆了,说这些话干吗,我也想说的,可是我们进展太快啦,还不是怪姐姐……
楚幼清:“那你还不行。”
岑流量急忙辩解,“人家都给我打十分,爆灯了。郑导演也夸我,说我……反正说我哪儿都好!”
楚幼清仿佛受到了冒犯,“我说你好,你才好。”
岑之豌纳闷,郑导演说的是演技,姐姐你说的是什么??
第二天,岑之豌又被挂墙头。
#《星计划》某C姓女星疑似演技浮夸,楚幼清忿而离席#
莲方瑜总监在办公室大笑,问楚幼清,“你真的忿而离席?哈哈哈!楚幼清,这还是你吗?”
楚幼清冷漠,端坐沙发,“撤搜。”
莲方瑜转过桌角,“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很容易生气?我想想,大概是和岑之豌结婚以后开始的吧。”
楚幼清别过脸,看向另一边,“我不生气。”
莲方瑜犹若不察,去望天花板,念念有词,“真气人!你看她在台上,把人家小姑娘撩的……生不如死!”
楚幼清眸中,掠过一抹复杂的轻叹,淡淡的忧伤。
“太会了!”莲方瑜感慨,“她是怎么做到的?!”
楚幼清挑眉,“你很羡慕她是吧?”
莲方瑜闪回办公桌后,“你看,你看看!你又生气了!”
楚幼清烦道:“她这么爱演,多演点。”
莲方瑜说:“是啊,郑导要给她加戏呢,让我问问你的意思。你说吧,什么戏?是狗咬啊,还是猫抓啊,还是沉塘啊?”
楚幼清坐直身子,“对手戏。”
第19章
《演员星计划》与《大明仙歌》剧组的互动,连续录制两晚。
最后一场结束,众人回到下榻酒店。郑导演陪楚幼清走在前面,讨论明天电影的拍摄。
岑之豌乖巧随后,垂着薄如蝉翼的羽睫,思考今天晚上该不该去楚幼清房间。
毕竟妈妈说过,刚结婚怎么能分床睡。
该是当然该,活该也该,但要怎么进去呢。
岑之豌陷入哲学课题。
郑导演忽然说:“对了,小岑,我这里有一个推荐名额,青年导演培训计划。你如果入选,可能是最年轻的一个,我们后面细谈。”
他儿子小郑没选上,他想推荐岑之豌。
岑之豌正在畅想一些黄色的东西,猝不及防被导演点名,楚幼清更是轻飘飘扫过她一眼,岑流量仿佛被人撞破心灵,脸颊登时凭添了热度。
郑导演笑道:“年轻人不要害羞嘛,你可以的,去试试。明天提醒我传一份申请书给你。”
岑之豌来不及多想,只先轻嗯一声,她搭眼儿偷偷去瞧楚幼清。郑导已经再次和影后攀谈起来。
“……岑之豌!”
杨嘉宝伪装的像一个特务,叫魂一样,在大堂中央拦截住岑流量。
杨嘉宝这个人的声音,挺有特点,频率非常尖,经常喷麦,造成音响设备刺耳啸鸣,实属祸害。
楚幼清果断回眸,约约绰绰,寒凉凉挑了岑之豌一眼。
岑之豌感悟很深。
她之前把杨嘉宝给卖了,各种罪状,交代的清楚彻底,于是乎,此刻夹在两人中间,既觉得对不住老婆,又觉得对不住损友……
眼神警告后,瞬儿间,楚幼清婀娜离去,同导演一众步入电梯。
岑之豌全身松泛下来,对杨嘉宝充满沉切的同情,仿佛杨小姐刚躲过一场人道主义灭绝。
杨嘉宝一无所知,扶正鼻梁上的大框墨镜,居然还包了一块风骚的头巾,如同从好莱坞回来的玛丽莲·嘉宝·梦露·杨斯基,“去你房间!”
哦,好直白。
岑之豌被她推推搡搡,捂脸挣扎道:“去就去,你不要搞得像在拉皮条一样!……”
两人打打闹闹进门。
杨嘉宝见床就倒,“那事情怎么样了?”
岑之豌就问,“哪事情?”
杨嘉宝拍茶几,“我妹退圈的事情!!我要杨嘉凝,退出娱乐圈!!”
岑之豌去看电视,不理她,并说:“你现在特别像一个黑粉。”
杨嘉宝追到沙发上,骂了一百多句“你没有良心”,“我的命真苦”,从风衣口袋,掏出两大包恰恰香瓜子,是彻夜长谈的节奏。
岑之豌还要夜访楚幼清,就安慰杨嘉宝,“不是让你冷静两天吗。”
杨嘉宝的情绪突然爆了,“你让我怎么冷静!!”
杨大亨老来得女,一对一双。
他抱过第一个急急跳上专车,去香山祈福。
护士抱着第二个女孩出来,心道,孩子她爸呢?
第一个是杨嘉宝,第二个是杨嘉凝。
一激动,忘了夫人是生双胞胎。杨大亨被全家骂得狗血喷头。
夫人芳名宝凝,杨大亨就给了女儿一人一个字。可是,出生时的差别对待,难免造成某些微妙的耿耿于怀。
杨嘉宝开始唠叨,“我爸年纪大了,我家的皇位不能没有人继承。我是不去的,杨嘉凝必须去。”
岑之豌点点头,切换到纪录片频道,她知道杨嘉宝只是需要发泄,随口说:“宝宝,她好歹是你妹妹,讲点道德。”
杨嘉宝啐出两片瓜子壳,“我怎么不讲道德!岑豌豆,我怎么说也天团了吧,也一线了吧!也跟你这种人混在一起了吧!我妹呢,她不合适!”
岑之豌主要还是看电视,提醒一句,“好好说话,别总稍上我。”
杨嘉宝气呼呼,“……我是救我妹妹!嘉凝吧,她演戏!路人、女配、花瓶、三十八线,都是这种角色!……”
岑之豌看电视,津津有味,“那挺好,和我现在一样。”
“你滚蛋!”杨嘉宝细数,“花钱出单曲,黄了!和闺蜜搞乐队,砸了!我特么卖了当时唯一的一辆车救她。你不知道,我车库里全是她的乐队专辑,堆得喜马拉雅山一样!
还有,她去参加综艺,基本是一轮跪,播出后连镜头都找不到!你说,我长得也不丑,我妹虽然不像我,但到底是孪生的,怎么就是红不起来!!”
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故事,岑之豌抓过一把瓜子,发出一点点咔咔吃瓜的声音,“万一是她自己不想红呢?”
杨嘉宝呵斥:“怎么可能!她不想红,她图什么?
我一开始,也以为她是玩票。结果呢,孜孜不倦的,你说,要是换了别人,心态早就崩了吧!要是我,我都得抑郁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