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奶爸(58)
“我今儿要不在家,你跟沈未是不是就得来一炮啊?”孙海洋继续嘲讽他,他当然也不指望贺晓年回答什么,贺晓年说不说话都妨碍不了他埋汰他的兴致。
“哥,我发现你也挺奔放的嘛,平时看不出来,活得跟个喇嘛似的,诶,你前一个女朋友是不是就这么勾搭上的,一/夜/情?!!”孙海洋往前倾了倾身子,用手顶了顶贺晓年的肩膀。
贺晓年闭着眼睛听他讽刺自己,他脑子并没醉糊涂,孙海洋说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口吻,甚至为什么这么说,他心里都明镜似的,可听到耳朵里,他只觉得一阵悲哀。
他口里喃喃道:“有汤么,给我来点儿汤,我渴!”
孙海洋被他逗乐了:“汤?我做的汤你不是不喝吗?你不是宁可在外面喝下了药的酒都不回来喝我熬的汤吗?”
贺晓年皱起眉头,嘟囔着解释:“没,没下药!”
孙海洋冷笑一声:“有区别么?”
贺晓年没再说话,他闭着眼睛站了会儿,晃悠着从墙上直起身子,朝厨房的方向走。
被孙海洋“咣”一下,又给推回到墙上,孙海洋满脸的怒气都快喷出一条火龙来,他低声吼:“你上哪去!我话还没说完呢!”
贺晓年不耐烦扒拉了下他的手,“让开,我要喝汤,别挡我道!”
孙海洋被他气得再次笑了起来,他咬着牙一字一顿说:“那是我做的汤,我、不、给、你、喝,听清楚没有!”
“你不是给我熬的吗?”
“我给鬼熬的!”孙海洋怒吼。
“海洋,”贺晓年无力地低了下头,脸上尚未干透的水痕有一滴顺着眼角流下来,他闭着眼睛无奈地笑了笑,“你,别这样!”
“别哪样?”孙海洋的声音依旧冷的像结了一层霜。
贺晓年睁开眼,看着他,慢慢地说:“海洋,我跟沈大夫没什么,我就是醉了,他送我回来。再说,人有七情六欲,其实也,”他苦笑了一下,“……挺正常的!”
孙海洋慢慢靠到自己身后的墙上,手抄到睡裤兜里,静静地看着贺晓年,好半天,他问:“正常?跟沈未?跟Adam?”
贺晓年低了下头,又抬起来,无力地说:“也可以跟个女的,都行!”
房间里霎那间安静下来,安静的连两个人的呼吸都显得有些刺耳,过了许久,孙海洋才轻声问:“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贺晓年看着对面墙上小宝用水彩笔画的一个难看的小白,轻轻嗤笑了一声,“你不敢!”
房间再度安静,两个人周围连空气都吓得不敢随意流动,时间好像被定格了一般,“嘎嘣”停在了这里。孙海洋在被贺晓年的话噎到呼吸都断掉了三秒钟之后,突然从墙边窜了起来,一下子扑到贺晓年身上,揪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地吼:“贺晓年!!你看我敢不敢!!!”
六十三
他拽着贺晓年的衣领,用尽全身力气往贺晓年自己的房间里拖。经过门口的时候,贺晓年的胳膊还“咣”一下撞到了门框上,疼得他霎那间彪出眼泪来。
疼痛让贺晓年昏涨的大脑顿时清醒无比,他紧咬牙关,咽下了差点儿脱口而出的嚎叫,一声不吭,任由孙海洋把他粗暴地甩在床上。
孙海洋连个片刻的停顿都等不及,直接扑到他的身上,火急火燎手忙脚乱地给他脱/衣服。
贺晓年一向畏寒,现在又正是初冬季节,身上罗里吧嗦穿了一堆衣服,孙海洋脱他的衣服暴躁的都想拿把剪子给直接剪开,好不容易扒掉了贺晓年的外套和毛衫,对着他身上剩下的一件衬衫再也等不及,揪着他的衣领开始往两边撕。
撕不动,便动嘴用牙咬,终于把贺晓年身上那件两千多的衬衫咬裂开来,金属纽扣“叮叮咚咚”掉的一地都是。
衬衫里面,是贺晓年那白得令人发指的胸膛。
他按着贺晓年的双肩,两眼通红盯着贺晓年那双紧紧看住自己的、还泛着水光的眼眸。
浑身的血液已经沸腾地快要冲出血管,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轮,粗重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低头,咬住贺晓年的肩膀。
贺晓年吃痛,‘嗷’地嚎了一嗓子,他一抬腿,将孙海洋掀下身去,翻身覆到他身上,嘴唇狠狠压了过去。
这是一个毫不温柔、双方都恨不能将对方都生吞活剥了的吻!
唇与唇狠命厮磨,牙齿与牙齿“咯棱棱”碰撞,舌与舌用力纠缠,只有进攻、决不后退!
满室里都是粗重的呼吸、牙齿相撞的声音、唇舌之间纠缠和分离的声音,口水吞咽的声音,还有人略带痛苦的“唔唔”的声音,也不知是谁。
孙海洋脑子已经炸飞了,他被贺晓年的进攻和唇齿间的那股牙膏的薄荷味整得云山雾绕不知身在何处!他不知道正常的车应当如何开,他只知道自己下面好像这辈子都软不下去了。
他从贺晓年彪悍的唇舌攻击里偏了偏头,呼哧带喘,休息片刻,开始拼命挣扎,想要掀翻贺晓年,重新用他熟知的姿势进攻。
但被贺晓年死死按住了肩膀,贺晓年缓了下来,他呼吸急促,声音却又轻又温柔,“乖,别动,让我来!”
他偏过头,在孙海洋嘴角吻了吻,探出舌尖,一路蜻蜓点水滑向耳廓,探进耳中,慢慢地、细细地舔舐。
他似是叹气般地在孙海洋的耳边说:“这样,舒服么?或者,这样……”他低了低头,轻轻咬了咬孙海洋的耳垂。
“呃……”孙海洋绷紧了身子,叹息出声。
绵绵的气息扫进耳廓,不知顺着耳朵里的哪股神经又蔓延至心脏,像一只毛笔蘸了水,在心尖若有似无地扫了扫。
孙海洋浑身的力气突然泄了,正欲挣扎的身体也软了下来,他闭上眼睛,任由贺晓年在他耳边为所欲为。
……
耳朵、脸颊、脖子……连颤抖的眼睫都不放过,贺晓年柔软湿热的舌尖像是一把带着毛边的钩子,勾得孙海洋体内的火山一阵阵的爆发!
天,我看过的最刺激的片子都没这个刺激!孙海洋紧闭双眼,仰着脖子,浑身颤栗地想。
……
贺晓年很有耐心地逗/弄着,他毕竟不是个毛头小子,即使他的渴望一点儿都不亚于身下的人,他还是很好地压抑着自己,极尽能事的折磨着孙海洋。
他能感觉的出,孙海洋已经濒于崩溃了,他的身子一时瘫软、一时绷起,已经在颤栗中无所适从了。他毫不犹豫拽掉了孙海洋的衣服,一边轻喘着舔舐他的脖颈,一边将手伸下去握住孙海洋,娴熟的动了起来。
孙海洋“唔”地弓起了身子,表情似痛苦似梦幻,双手紧紧揽住贺晓年的腰,像是抱住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又像是要把他狠狠嵌在自己身体里……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便溃败在了贺晓年手里。
……
两个汗淋淋的人紧挨着躺在一起,孙海洋的呼吸半天都不能平复,不过,他却惦记着贺晓年还没有释放,停顿了片刻,他支起身子又翻身骑了上去。
贺晓年闭上眼,感受着身上的人青涩却卖力的吻着自己,谈不上多舒服,但他心里却为这种青涩再次悸动,已经有些发软的部位再次昂扬。
他任由孙海洋笨拙地抚弄自己,手却悄悄伸到他身后,在入口处轻轻划着圈。
孙海洋正激动地抱着贺晓年连啃带舔,年轻就是这点儿好处,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迅速抬头,他本已被自己身体里又开始沸腾的血液烧的焦躁了,却突然被贺晓年诡异的动作和手指抚摸的部位吓得一个激灵。
他摁住贺晓年捣乱的手,睁开眼睛,迷迷蒙蒙看着他。
贺晓年嘴角轻轻扯出一丝笑意,他眼里水波荡漾,嘴唇湿润红肿,满面潮红,嘴边浅浅的笑意更让他百媚丛生。
孙海洋不由自主咕咚咽了下口水,一股烈火又从心头窜起,顶得他想一口吞掉身下这个人。他扒拉开贺晓年在他身后的手,再次俯下身去,吻住他的唇。
贺晓年偏了一下头,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巴,慢声轻语道:“别那么急,我们……试试。”
他的手再次过去,用手上的黏着在入口处蹭了蹭,没再犹豫,直接探了进去。
孙海洋猛地弓紧了身子,湿热的手指突然进入的感觉一点儿都不美妙,不过与其说他是疼着了,不如说他更是被这个动作吓到了!
他一把揪住贺晓年的手,拽了出来,气喘吁吁道:“哥,这,这不行!”
贺晓年呼吸有些紧,他很难受,两个人都顶着彼此,可孙海洋毕竟还在他手里来了一发,而他自己已经憋得快要爆炸了。
他一翻身压到孙海洋身上,狠狠蹭了两下,一滴汗从脸颊流淌下来,他难受的眼睛都爆出了血丝,却还是耐着性子轻声哄:“别怕,海洋,我会轻一点儿的!”
他用膝盖顶开孙海洋的腿,脑袋俯下去,急促地寻找孙海洋的唇。但却被孙海洋一膀子掀翻在床。
孙海洋眼里的火苗越燃越旺,他好像被贺晓年的动作点醒了似的,突然一阵加速的兴奋,他压着贺晓年,叫:“那你让我来!”
贺晓年愣了一愣,一下子反应过来,开始在他身下拼命挣扎,他哪可能心甘情愿地让孙海洋来,在他的梦里,孙海洋的健美身躯一直都律动在自己身下的,他从未梦到过自己会被孙海洋来上这么一出。
他爆发起来,力气也倒不小,加上孙海洋已经神魂颠倒,手腕的力道弱了不少,两个人死命纠缠,你上我下,都拼尽全力争夺制高点,就差在床上大打出手……
终究还是孙海洋的力气大,渐渐占据了上风。
贺晓年没有放弃,孙海洋的强势让他心生恐惧,他突然觉得,今天接下来的场面搞不好得相当血/腥和暴力。他更加用力地挣扎,宁肯今儿就到此为止了,也不敢让孙海洋轻易得逞。
孙海洋被他挣扎得都想上手扇他一巴掌了,他一边狂躁,一边又莫名地无比兴奋,他狠狠压住贺晓年挣动的四肢,趴在他肩膀上,偏头急促地对贺晓年说:“哥,哥,你听我说,你让我来,我也会轻点的!”
贺晓年根本不信,他心中的恐慌压过了兴奋,还在竭力伸胳膊蹬腿地反抗。
孙海洋又急躁、又兴奋,还夹杂着说不清的委屈,他软了下声音,带着点儿哀求地说:“哥,哥,你不是我哥嘛,你不比我大嘛,正经来说,我不是还得管你叫声叔嘛!”
他的鼻音又重,声音又委屈,像是个刚刚哭过的大孩子,抱着自己的毛绒玩具,委屈万分地在玩具的额头上、脸颊上使劲噌,又委屈地小声哀求:“哥,你,让让我吧,求你了!”
“……”贺晓年。
翻天地覆、翻江倒海、翻云覆雨、翻滚吧阿信,折腾一大顿,就这句话管用,贺晓年终于闭上眼,放弃了反抗!
……
房间里重归静寂,两个大汗淋漓的人挺尸在床上,谁都不说话,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良久,孙海洋才翻过身来,脸冲着贺晓年曲线流畅的背,呆呆地看了一会儿。
刚才,贺晓年隐忍的低呼和痛苦的表情浮现在他脑海里,他突然很心疼,又有些不好意思,便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你,你怎么样?”
“……滚!”贺晓年闭着眼睛,有气无力说。
孙海洋心跳的还很快,兴奋劲儿还没完全过去,可他也知道,自己这个菜鸟的水平,……实在是为难了贺晓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