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城把门拉开一条小缝,随后立刻意识到情况异常。
尚挽挤了进来,把门在背后迅速关上。他的呼吸也很急促,白皙的脸色渗着红。他人还没走进前,甘甜的信息素先到。尚挽没穿外套,在细密喘息间,正在解自己衬衫的扣子,而沈佳城惊诧地意识到——他面前,站着一个几乎全身赤裸的,发情期的Omega。
他几乎是把尚挽的肩膀按在了墙壁上,低声问:“谁让你来的?”
“我不知道……”
“你是个演员,怎么控制发情期你自己应该最清楚,到底是谁让你来的。”
他说了一半,已然猜到全部脉络。
从三年前那一张绯闻照片开始。尚挽显然是受人点拨,故意接近的他,让狗仔队拍到了照片,并卖给了程显团队里的人。而程显竟然蛰伏一年,在他生日的时候把照片放出来。
沈燕辉去世之后,党内决定弃车保帅,程显表面上笑着逢迎,暗地里则早打好了算盘,等杨文蔼逝世之后就买通下一任委员会主席,并且逐步扰乱沈佳城支持者的基本盘。
从秦臻被安全局接回去调查开始,程显的的反击已经拉开序幕。自己身上还能有怎样的黑料,首都的娱乐记者这三年在各种场合蹲守他,都没有爆出过任何实质性绯闻来。曾经319试水提案期间的污点,被后来他在首都西区法院主动为行凶者请愿轻判的举动所抵消,对于军方的不实指控被他数次反驳,秦臻被安全局带走调查,被他直接高调示威所化解。之前所有逆境都没有对沈佳城党内的地位构成有效威胁。
可唯有一条禁忌,他没有碰过。那便是性丑闻。倘若今天他放任这一切发生,那么明天所有报纸的头条,都会是他自己!再对比他拉着秦臻之前在外上演的种种深情戏码,将会是何等的讽刺。
“你把摄像机藏在哪儿了。”
生理欲望和理智在交战,懂得一切后果的沈佳城,明显让理智占了上风。他左手翻找尚挽衬衣各处口袋未果,他仍不松手,右手又颤抖着去摸自己手机。
尚挽闭着眼睛,细密地喘息,仍尽职尽责扮演痴情角色,说:“你就答应我这一次……请你出来……很难……”
门外响起叩门的声音,可沈佳城气血上涌,眼睛血红,半点杂音都听不见。他说:“别演了,尚挽,给程显办事有什么好的?他给你了什么好处?有什么是你不能光明正大地拿到的?”
尚挽被他按住脖颈几乎呼吸不上来,也露出危险而狰狞的表情:“你别以为你事事顺风顺水,这次就能可以赢得了。从你父亲的死中谋利,可这个名头你又能占多久呢?”
“那你就错了,”沈佳城低声说,“别忘了这是谁的婚礼。首都中心医院,各个科室医生能组出一套班底,哪个不能治你的失心疯。”
尚挽放弃抵抗,顺从地任他按着,反而暧昧地开始拧动身体,挑逗着身后人的生理极限。“沈主席,你不是都要离婚了。这么坚持,有必要吗……”
“我——”
沈佳城手中的电话接通,可同一秒钟,门再一次被推开。
这次,站在外面的人是西装革履的秦臻。两个人面面相觑。
沈佳城往下一看,才意识到这场景有多荒谬。他衬衣敞开一半,裤扣基本是解开的状态,俯身压住了尚挽,而身底下这个人面容泛着情欲的潮红,衣服散落在地,上半身也几乎赤裸。
两个人的信息素交叠在一起,几乎要喷涌出小小房间之外。
“不是——”
秦臻倒是笑了。没等沈佳城看清楚,门就咣当一声被摔上。
第39章
往后的一个小时,沈佳城都精神恍惚。他心跳过快,额头滚烫,反复做一场荒唐大梦。
接到电话以后,是罗毅江洋最先到,站在门口也不敢进去半步。这事情如果走漏半点风声,结果不堪设想。
片刻后,一名Beta医生冲进来,上来先给两个人分别推了几针抑制剂。尚挽抵抗过于剧烈,被补了强效镇定剂后直接带走到另外一个房间,由另一位保镖时刻看守。傅星河这时候才敢推门进来,也被房间里面陌生Omega的气息刺激到。
“怎么搞成这样?”
沈佳城几乎脱水,头脑昏沉,靠着床边,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早些时候接过他一杯饮料,大概是那时候……他的事之后我这边会处理。你最好让安全员把整个游艇也检查一遍。就是医生……”
傅星河了然,说:“她也是我的朋友。这件事就到她为止,不放心的话,你明天给她发保密协议。就是你现在这样……”
“没事,撑一晚上,有人找就说我睡了,”沈佳城作势要站起来,“你也别离开太久,会有人说闲话。跟小谢说一声抱歉,别让他担心了。”
傅星河按住他肩膀,让他继续坐着,说:“要我叫——”
“……不用。”沈佳城低头,盯住自己一尘不染的皮鞋尖。“不用,别叫。”
五分钟之后,傅星河离开,浴室水声响起,他开到最冷,没脱衣服,直接站进雨幕里。
雨声笼罩、环绕着他,沈佳城闭着眼睛冲水,再次忽视身后门锁打开的声音。
直到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叫他——
“沈佳城。”
猛地回头,梦里人出现在身后,在雨帘外面,规规矩矩地站着。那确实是一双可以撑得起一切的肩膀,沈佳城在昏沉中想。
“……傅星河跟我说了。”
秦臻抬手解开西装外套,还没等打开肩背的纽扣,便先伸出手关淋浴阀门。
沈佳城在同时伸手,手掌便盖住了他的。他的火热,而自己冰冷。
良久,沈佳城才憋出了一句:“……你说过,枪不能淋雨。”
“有我挡着。”
冷水骤停。秦臻用了十成力气想抽出手掌,可被沈佳城牢牢按着。脚下一打滑,便压住沈佳城,两个人跌倒在淋浴间。
秦臻的手拿是拿起来了,可顺着脖颈滑入他的衬衫,又到裤扣处。性器勃起得厉害,抵着他的手掌。
沈佳城别过头不看他,只是断断续续地说:“你……不用。你不用这样。我不想……”
秦臻跪在他双腿之间,也单手解开自己妥帖合身的黑色西裤。下面是藏得整整齐齐的白衬衫,被衬衫夹牢牢固定在大腿上。黑色内裤弹开,露出同样硬挺难堪的性器。秦臻凑近,肩背和配枪冰冷地贴住沈佳城的脸,而他把性器捅到沈佳城的嘴里,说:“我想。”
沈佳城闭上眼睛,闷着声音在尽力吞吐。漂亮的嘴唇包裹着硬挺性器,他努力打开口腔深处,吞得更深。灵巧的舌缠上来舔动着敏感的前端。沈佳城给他舔,从头到尾,牙齿不会碰到他半分,与是否清醒无关,这是肌肉记忆。
欲望的开关被打开就再难抑制,只重复几十次,秦臻就匆忙抽出,没等他说话,便颤抖着射在他脸上。
沈佳城睁眼。所有摇摇欲坠的东西在都在这一刻粉碎得彻底。秦臻低下身体,用手快速地套弄他的性器,只间那家伙早已充血变硬,前端液体流了满手,可无处释放。
秦臻皱了皱眉,也觉得他这样子太反常:“你怎么……”
沈佳城竟然仍在推开他:“我不想我们之间以这种方式结束。”
秦臻看穿他心思,低头又看了看表:“还没有到明天,我们还是法定婚姻关系。”
……大概也是催情药物的作用。沈佳城咬住嘴唇,硬是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
最后,是秦臻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脑袋顶在白瓷一般的墙壁上,居高临下地问他:“……做不做。”
“我……可能会下手很重。我可能会想操你一晚上。”
“那你得先能打得过我。”秦臻一把将沈佳城拉起来,用他的领带把他两只手捆在床头,自己褪去外套和裤子,摘了肩背,像无数次他们在雅苑做爱时那样,把枪摘下来稳妥放在床头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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