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之恩,一直保护。
梁喑笑意微顿,但随即又恢复温柔,“你们约好一起考的平大么?”
“嗯,阿延说我这种不爱搭理人的脾气还有我的眼睛肯定会引起很多人关注,要一直保护我,所以就跟我一起报考了平大,生物系也是我们一起约好的,不过他其实不太喜欢这种枯燥的专业……嗯……梁先生你的手在、在干什么?”
梁喑没耐心听下去了,拉开沈栖的浅灰色羊绒毛衣和里头的鸦青色棉衬衫下摆,顺着脊骨弧线一点点往上,侧过头在他耳垂上轻轻一蹭。
“我跟你同学谁更好,你还没回答我。”
沈栖趴在他身上,余光瞥见前面的司机小声提醒他,“我们还在车里。”
“他不敢看,先回答我的问题。”梁喑贴着他的耳朵,耐心地问:“我跟他谁更好。”
外人在场这个认知让沈栖很羞耻,时不时去看驾驶座,生怕司机回头。
经过昨晚的教学他已经初懂感情,很容易被他牵着鼻子走。
“阿延是我最好的朋友。”沈栖轻轻喘着气,背着手去扒他不断侵扰的手,“您不、不一样。”
梁喑像是刚摘到了一朵漂亮的花,慢条斯理地修掉尖锐的刺,然后用那只修长的手无比优雅地扯下一片片花瓣,直到找出最鲜嫩的那一片。
“哪儿不一样,我跟你的阿延哪里不一样,说清楚一点。”
一声声的逼问几乎要把沈栖拖进深渊里去,恐怖的是,他发现自己居然不讨厌。
他还想让梁喑再放肆一点,这样轻飘飘的感觉就好像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却又不够温度。
这样隔靴搔痒的感觉快要把他逼进死胡同。
沈栖用力掐紧梁喑的胳膊,低声求他:“不要了,梁先生不要了,我很难受。”
“哪儿不一样?告诉我,我和林延哪儿不一样,嗯?”
梁喑知道他难受,故意朝他耳朵里吹气,哄他乖乖开口。
“说了就会舒服了,你想要舒服还是继续难受?选择权在你手上,你来决定。”
沈栖眼前似乎真的出现了一只天平,两边的砝码不断地往上添加,让他无法抉择。
梁喑的嗓音低哑而诱人,选一个,选一个就会舒服了,选择权在你手上。
沈栖闷着头,短促地喘了口气,“您……您是我……先生……”
“换个称呼。”
梁喑像个极有耐性的老师,谆谆善诱地夸奖他:“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我想听什么,对不对?”
沈栖在外人面前承认先生已经很羞耻了,尽管脑袋先一步告诉了答案,但他还是绝对说不出口。
“梁先生,我不知道……你饶了……饶了我吧别欺负我。”
“这个不叫欺负,是我的愿望,我想听你叫一声,只叫一声就好,乖孩子,满足我,好不好?试一试,不喜欢我们以后就不叫了,好不好?”
梁喑用沈栖根本没办法抵抗的声线来迷惑他。
沈栖眼皮都要红了,不住地想,愿望……梁喑的愿望。
他什么都不缺,很少会有愿望。
他一定很想听……可是……
“不行……我不知道梁先生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你这么聪明一定什么都知道,我想听什么?”
沈栖脑袋里迷迷糊糊地跟着他的话,嗓音黏软地重复:“你想听什么……”
梁喑语气温柔宠溺,既轻又慢地重复:“我想听什么,你知道的。”
沈栖在密闭的车内有种憋闷又迷茫地感觉,他生日快到了,就当做这个是给他的生日礼物,对,礼物,只要说一次就好了,不喜欢以后就不叫了。
他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试一试,试一试就知道喜不喜欢了。
沈栖张了张口,贴近他耳朵很小声很小声地喊了一声:“老公……”
梁喑没收住牙齿,狠狠一口咬在了沈栖的耳垂上,疼得他打了个哆嗦。
他立即反应过来,很轻地落下星星点点地像蜻蜓点水的涟漪,“好乖,好聪明的孩子。”
沈栖生怕司机听出不妥,闷着头拼命憋住声音,却不经意从车窗上看到了自己无比清晰的倒影,顿时害羞地湿了眼睛。
他忽然发现梁喑总是哄他,什么试一试,不喜欢就不要了。
结果每次都是自己稀里糊涂就听他的话,乖乖按照他的话走,换来一句乖孩子他还会高兴很久。
老狐狸。
沈栖低下头,冲着梁喑的脖子咬了一口,委屈巴巴地抱怨:“你骗我。”
“我怎么骗你了?”梁喑手掌隔着衣服,慢条斯理地在来回。
“您自己心里清楚,您别……”沈栖隔着衣服抓住他的手,明明是阻挡却反而像是主动,顿时吓得松开了手。
梁喑竟然真的依照承诺放开了他,把他吊在半空中后优雅又温柔地帮他理好了衣服,只有他自己沉溺在漩涡之中。
活像刚才那个逼他叫那种称呼,放肆欺负人的不是他。
沈栖眼睛发潮,棉衬衫明明柔软舒适,可此时却像砂纸一样。
羞耻感如潮水一般涌来,沈栖恼羞成怒地把书狠狠砸在他怀里,别过头去。
梁喑嗓音含笑,放轻声音哄他,“是我不好,别生气,不想理我了?”
沈栖羞赧不已,硬着声音避开他的手,“你别碰我。”
晚饭时梁喑正好有个电话要接,随手开了扬声器放在一边。
沈栖越来越挑食,这个也不爱吃那个也不爱吃,愁得何阿姨每天换着花样做饭。
梁喑端起碗和勺子,一边跟电话那头客套,一边无声哄他多吃两口。
沈栖别开头不吃,梁喑把勺子放在他唇边,笑着和电话那头说:“您客气了,您筹办的宴会我自然要给面子,只是家里人没怎么出席过这样的场合,怕给您添麻烦。”
“听听,你的人能添什么麻烦,就是添了谁还能不给这个面子么?再说了,我们也都想见见你家的天才小公子,结婚不请我们,宴会还不来说不过去了吧。”
梁喑笑道:“嗯,再说吧,我问问他的意思。”
沈栖还没消气,接连被喂了几勺子不爱吃的东西当场恼了,“都说了不喜欢吃这个了!你怎么那么烦人!”
梁喑一怔,电话那头也一怔,随即一连串的笑声乐不可支地调侃,“小梁总,你也有今天啊。”
“……惯坏了。”梁喑放下勺子无奈也笑笑,“当着您的面儿就敢跟我发脾气,让您见笑了。”
沈栖这才反应过来,脸一下红了,丢下筷子就跑了。
一进房间,林延的消息就来了。
叮叮叮十几张图一口气甩过来,从红色白色各种各样轻透而不蔽体的完全称不上衣服的纱到短到只能遮住屁股和胸的两块布,再到毛茸茸的项圈耳朵和雪白柔软的尾巴,一张比一张离谱。
沈栖面红耳赤地划过图片,他不可能穿,这辈子都不可能。
这太过了。
林延:我保证没有男人能够拒绝自己老婆穿这个,哪怕他是性冷淡也会当场迎来发情期,相信我,我谈过的恋爱多我不会骗你。
沈栖:你分的手也多。
林延:…………还能聊吗?
沈栖放下手机去洗澡,温水稍微给他找回了几分冷静和淡定,但穿衣服时又看到了小腹上的伤口。
昨晚梁喑问过,看起来非常生气。
他不想把这些已经过去的破事儿拿去让梁喑徒增烦恼。
他现在好好的,伤口也已经不疼了,多一个人知道只是多一个人伤心,他不希望梁喑伤心。
沈栖挪开视线,看到再往下的地方,视线烫着一般收回来。
昨晚梁喑教他怎么用手,那种感觉好像在他的尾椎骨通了电,让他浑身都酥麻得动弹不得,很难受,却又像是迎上天堂一样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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