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储也有点疑惑,“出去做什么?”
林白舴垂下眼睑,小声说,“先生不是要和他一起吗,我在这会不会有点打扰。”
??!!季向流瞳孔地震。
虽然林白舴的脸的确很好看啦,眼睛垂下的角度也恰到好处,不吵不闹的态度也很惹人怜惜。
但是现在被攻击的对象是他!季向流觉得浑身别扭,翻了个白眼。
啊他在装什么!
“不会打扰。”秦储心软成一片,看着小情人小心翼翼的模样,说话之后喝了一口林白舴泡的桂圆热红茶,整个胃都暖起来。
“可是我看季先生好像不是很喜欢我……”林白舴抿了抿唇角,“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秦储偏头,恰好抓到季向流翻白眼,一时沉默。
于是林白舴低着头往外走,像一朵被狂风暴雨打得凋零的花。
季向流开口,“欸——”
秦储一把将林白舴的手腕抓住,将季向流的声音盖住了,“没有,你没做错什么。”
林白舴眼睛骤亮,松了一口气,“哦,那就好。”
秦储揉了揉乖巧的小情人的头发。
还没开始,就已经输了的季向流:?
秦储看了两秒,将林白舴的手掌翻过来,那里还有一道红痕,深得像要渗血,周围一圈都是白的。
“没事。”林白舴惊讶,然后笑了一下,“我没那么脆。”
秦储垂着眼,指尖在那道红痕上揉了揉。
林白舴的耳根一点点泛红,“先生,我还得去做饭。”
“让他们送。”秦储没有犹豫。
林白舴的心脏像被人揉了一把,砰砰直跳,想跳到秦储手心里,“可是今天小季先生来了。”
修长的手指勾着秦储的手,林白舴低声说,“而且我觉得他们做得没有我做得好吃。”
莫名其妙成了客人,关系一下子就变得生疏的季向流:?
等林白舴去了厨房,季向流凑到秦储面前,“阿储。”
秦储从金融杂志里抬头,那一页恰好是采访盛野董事长的,巨大的照片占了半个版面。
季向流摇摇手指,“我可不可以再带一个人来?”
“李镶玉?”秦储问。
季向流点头如捣蒜,当面对峙,这次一定要戳穿林白舴海王的真面目,季向流问,“行不行?”
这是季向流第一次要带所谓的男朋友见他。
而且被欺负成这样,季向流都没让他滚。
……这次可能是动真格的。
“可以。”秦储将杂志往下翻了一页,“你让他来吧。”
得认真考察一下,毕竟季向流看起来不太聪明。
季向流兴冲冲,就给李镶玉发消息,“好。”
-
这时在厨房忙碌的林白舴接到了好友的电话。
本来第一个他是没接的,但对面坚持不懈,打个电话像催命一样。
“林哥。”声音都带着哭腔。
林白舴动作顿了一下,这是林白舴第一次听李镶玉用这种声音说话,之前他去商场卖裤衩的时候都没这样过,只是为了揽客在商场打了一套军体拳。
林白舴有点焦急,手上的动作停下来,“怎么了?”
“我喝醉了和一个好朋友睡了。”李镶玉急得要哭。
哦,那没事了。
林白舴于是把烫好的番茄去皮,非常平静的问,“祁泓?”
“怎么可能!我是直男!”李镶玉坚决反驳。
“那跟你睡的不是男性吗?”林白舴问。
李镶玉噎了一会,痛声,“我真是个畜牲。”
“嗯。”林白舴表示赞同,“喝醉了你把人家骗上床了,你真不是人。”
“……”李镶玉呜呜两声,声音哽咽,“那我怎么办啊林哥。”
林白舴将番茄切成小块,认真给建议,“你去表白。”
“那怎么可以?”李镶玉再次强调,充血肌肉上的青筋激动跳了一下,“我可是直男。”
“哦。”林白舴说,“你去找祁泓说。”
“我找过了。”李镶玉很伤心,“他让我滚。”
“为什么?”林白舴不解,祁泓虽然平时不着调,但这时候肯定会帮忙的。
“因为他不相信我是直男啊。”李镶玉铁骨铮铮,振振有词,“我怎么可能是弯的啊。我不可能喜欢上他的,就算他比女孩子还香还可爱还漂亮……”
林白舴忍无可忍,把电话挂了。
神经。
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被李镶玉喜欢。
没过多久,门铃就被摁响。
“这么快?”秦储有点惊讶,将手边的杂志放下,走过去打开了门。
李镶玉站在门边,额前的头发被打湿了,声音还有点粗,看到秦储的时候愣了一下,“季向流在吗?”
“嗯。”秦储从对方满是抓痕的硕大手臂上收回目光,“进来吧。”
李镶玉到处找,然后就看到了蜷缩在沙发上的季向流,很小一只,白皙精致的脸透着粉,扣子解了两颗,露出很深的齿痕和吻痕,李镶玉看呆了,轻声喊,“……小季。”
季向流飞起就是一脚,很愤怒,“往哪看呢你?!”
“抱……抱歉。”李镶玉打了个磕巴,目光就像被吸住的磁铁,完全移不开,“你太漂亮了。”
“……”季向流偏头,小鹿眼瞪圆了,“说我漂亮!你当我是女孩子吗?!”
超凶,“滚!!”
“不……不是的。”李镶玉垂直九十度鞠躬,声音很大,“对不起小季!!”
季向流被这阵仗吓了一跳,伸手去揉酸痛的后腰,“你声音这么大是要吵死邻居吗?”
“哦哦,对不起。”李镶玉用蚊子声说,再一次九十度鞠躬,“对@*%季。”
秦储:……看来也没比季向流聪明到哪里去。
季向流脸莫名有点烧,声音已经弱了很多,“滚过来。”
“哦哦。”李镶玉任劳任怨,迅速坐到季向流身边,体重砸下去,沙发凹陷一大块,季向流人一偏就歪到李镶玉身上。
“小季你……”李镶玉震惊,然后又小声说,“怎么可以投怀送抱啊,我可是直……”
“直男。”季向流一脸冷漠,语气平静,“把你的手从我的腰上移开。”
“那不行。”李镶玉坚定。
季向流给了他一拳。
李镶玉一点不疼,那点力度跟毛毛雨似的,李镶玉认真道,“我看你自己在揉,我揉得比较舒服。”
季向流脸变得通红,“滚。”还不是昨晚李镶玉硬抓着他,他都哭着说不他妈要了。
李镶玉硬是不放手。
季向流想到这里,又气愤得给李镶玉一脚。
李镶玉愧疚要命,什么话都不说,只是非常执着的抓着季向流的腰,用手轻轻的揉,桎梏着季向流的力度跟昨天一模一样。
“打扰一下。”秦储语气平淡,“……你们压着我的杂志了。”
“哦哦。”季向流让李镶玉滚起来,把皱起来的纸页抚平,然后递给了秦储,“不好意思啊阿储。”
秦储接过杂志,拿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你们继续。”
季向流揉揉发红的脸,嘴硬道,“什么继续啊……”
李镶玉眼尖,目光已经被那页翻开的杂志吸引,上面晃过去一个熟悉的人影。
林伯伯?
还没等李镶玉理清楚。
林白舴就端着汤锅出来了,笑容温暖,“先生。”
李镶玉瞳孔骤缩,语气惊喜,声音震耳欲聋,“林哥你在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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