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储气还没喘匀,就被赞美声堵住了嘴。
“秦先生是好老师啊。”林白舴轻声感慨,舌尖卷了一下唇珠上溢出来的小血珠,“身体力行。”
那是后来秦储受不了咬的,泛出鲜红的血丝。
“是学生的榜样。”
秦储捂住了林白舴的嘴,脸慢慢变得滚烫,“安静一点。”
林白舴眨眨眼,看起来很乖顺无辜。
然后就真的不再说话了,像是很听话的小情人。
回兰琢之后,秦储吃到了林白舴烤的曲奇饼干。
林白舴很认真的将饼干用模具压成了精致漂亮的形状。
不过这些形状无一例外全是小狗。
金毛,拉布拉多,边牧,马尔济斯……
导致秦储吃这些Q版小狗曲奇都很有负罪感。
“下次不吃这个形状的了。”秦储说。
“可是这些模具都很可爱。”林白舴认真安利自己的小饼干。
“不行。”秦储又吃掉一块。
就是因为太可爱,所以吃起来很奇怪。
像在破坏美好。
“好吧,下次做云朵和彩虹形状的。”林白舴思考了一下。
“嗯。”秦储表示赞同,“云朵很像那天的棉花糖。”
林白舴笑容温暖,并且开始思考Cookie俱乐部是不是改名了。
改为cotton candy。
毕竟先生看起来真的很喜欢吃棉花糖啊。
曾经被他骗了那么多个吻,都还要吃。
第040章 好运领带
晚上睡觉的时候, 摇着尾巴的小白花踮着脚想往床上跳。
趁着秦储在洗澡,林白舴轻声告诫,“小白花, 你这是电灯泡行为你知道吗?”
小白花瞪圆了眼睛,拒不配合,“汪。”
林白舴揉揉它毛绒绒的脑袋,为了得到先生半张床位,毫不心虚的曲解小白花的意思, “好,你知道了是吧,乖, 你简直是全世界最聪明的狗狗。”
小白花转头, 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饲养员,厉声控诉, “汪。”
林白舴微笑, “好的, 我会明天带你去那个小公园玩荡秋千的。”
小白花迟疑,“汪?”
林白舴继续微笑,“明天再给你加两条肉干。”
小白花:“汪汪?”
然后小白花眼睁睁的看着这位无耻的饲养员拆了两条骨头玩具放到温暖的窝里, 用温柔似水的声音说, “最新款。”
亮晶晶的颜色直接打到了小白花的心巴上, 小白花叼起那个漂亮的骨头, 摇摇尾巴回窝里了。
秦储穿着睡衣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漂亮的粉色脑袋垂着, 跟地上那颗毛茸茸的灰棕色脑袋低声说话,然后小白花用力拱了一下林白舴, 两颗毛茸茸的脑袋分开。
林白舴委屈兮兮的转头,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 “先生。”
秦储实际上笑弯了眼,表面却假装偏心,语气冷淡,“别欺负小白花。”
小白花非常响亮的“汪”了一声,两只前爪圈着林白舴送的玩具,理不直气也壮的摇尾巴。
“啊。”林白舴垂着脑袋,然后走过来,小心的去摸秦储湿答答的发尾。
水珠已经淌湿了大半个背,黏着衣服。
秦储一向不在意这些细节,他只在乎效率和工作,不吃饭有时不睡觉,任由自己淋成落汤鸡,秦储觉得无所谓,但在别人看来这貌似是苛待。
林白舴拿过一旁的柔软干燥的毛巾轻轻笼着头发,动作温柔的给秦储擦干水珠,“那我可以给先生吹头发吗?”
“不会占用先生很多时间的。”林白舴匆忙补充,因为接下来是秦储去书房处理工作的时间,并且由于秦储一下午都在俱乐部看他比赛,因此挤压的工作更多,时间也更为紧迫,“先生可以一边处理工作,我动作很轻的,不会打扰先生。”
秦储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拿出ipad。
林白舴知道这样是同意的意思,于是笑着轻轻的揉那块毛巾。
秦储边划拉财务报表,边偏头看林白舴。
小情人纤长的眼睫垂着,神情认真得像在完成一场严苛的实验。
温暖的风拂过发梢,林白舴温度滚烫的手指插入发丝里。
姿势契合得和那个凶猛的吻一样。
秦储心尖没由来的颤了一下。
秦储垂眼,比起为吹干头发而浪费时间,他更愿意为亲吻买单。
毕竟小情人他……
真的长得很好看啊。
秦储连目光都没从财务报表上移开,弧度很小的偏头,在林白舴下巴上亲了一口。
然后磨了磨牙,又咬了一口。
林白舴手一抖,差点没抓住那个黑色电吹风,然后他很快反应过来,俯身去看秦储的眼睛,“先生。”
秦储得到满足,于是非常冷漠的说,“我在工作。”
林白舴拿他没有丝毫办法,很想也在秦储脸上亲一下,但怕秦储把自己赶出去,于是伸手在下巴上揉了揉,企图唤醒秦储的记忆,“先生,你刚刚在做什么?”
秦储连头也没抬。
“亲你。”
坦荡得让林白舴无言以对。
“去洗澡。”秦储像是在下命令,林白舴捂着下巴乖乖去了。
-
第二天一早,秦储去清原上班,林白舴去A大上学,是完全不同的方向,于是早早分开。
“秦总。”韩总助表情异常愉悦。
“怎么了?”秦储多看了他两眼。
韩总助快步走过来,在秦储耳畔低语道,“小贺总回来了。”
秦储一怔,心情也开始上扬。
“现在在休息室。”韩总助说。
“好。”秦储左手不自觉扭了一下袖扣,“我去见他。”
贺信舟是在清原雏形刚刚出现时,就给予自己很多建议的学长,虽然他没有清原股权,但能称得上是清原的元老。
创建之初的功勋元老。
“秦总。”
听到熟悉的声音,秦储立刻抬眼去看,贺信舟依旧是那个样子,穿着温文儒雅,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色眼镜,脖子却张扬的挂着不算相衬的项链,吊坠是一个不规则的鹰爪。
“贺学长。”秦储看到贺信舟,就想起自己的大学时光,不可避免的眼神柔软了一瞬,“下次别喊秦总了。”
贺信舟笑得温雅,虽然年纪比秦储还大上两岁,长相却依旧很有味道,比年轻的小鲜肉更有几分岁月留下的成熟韵味,“阿储,你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上好的茶香味氤氲了整个房间,秦储说,“是吗?”
“比以前爱笑。”贺信舟三言两语消弭漫长时光没见的生疏,“你还记得第一次跟我们去枫国打比赛吗?那时候你全程都没笑过,他们当时都在宿舍讨论这个冷脸的小学弟,很高冷。”
秦储弯了一下唇,然后很快恢复平时的表情,“难道要我这样假笑?”
贺信舟一下笑出声,“可是现在你不太一样,你的眼睛一直都在笑。”
“唔。”秦储没太注意过这种小细节,而且脸上没有笑容,只是眼睛在笑,这种话一听就很奇怪吧。
贺信舟却没深究这个问题,他转头看了看清原的陈设,由衷的感慨道,“你真的做到了。”
“嗯?”
贺信舟拽起脖颈上的鹰爪项链,眼神闪了闪,“这个。”
真的有人从上大学开始就提出不可能的设想,尽管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他能成功,但他最后真的将提案上的每个字都变成了现实。
“这是你送给我的毕业礼物。”贺信舟拎着那条项链,“你还记得吗?”
“嗯。”秦储摸了一下领口的领针,那是今天早上林白舴在玄关给他别的。
“阿储现在喜欢这样的领带吗?”贺信舟都没注意到那个小小的领针,看着秦储颜色鲜亮的领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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