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老的一部剧啊,文砚修记起来了,寒暄:“是你啊,你也在这里吃饭?”
“是啊,刚从洗手间回来。”印枣笑了笑,走上去故意用手肘推了他一下,“简柠说你拒绝了我,这么绝情啊,一点都不考虑一下?”
文砚修失笑的摆了摆手,印枣眼神一顿:“哎呀,你结婚了?”
“嗯,去年结的。”
“男的?”
“我丈夫。”
印枣一下子就懂了 :“怪不得你不来,可惜了,我想找个跟你差不多声音,都难。”
文砚修现在脑子不清醒,但还是解释道:“也不完全是,我现在有本职工作,忙不过来。”
“我还以为是你老公介意呢。”
“我没告诉他……”
印枣正要继续说什么,忽然抬起眼睛,目光定格在文砚修身后。
文砚修奇怪的看着她。
“你老公是不是长得挺帅的。”
文砚修没想太多,回过头一看。
沈让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极高的个头伴随着无法忽视的压迫感,看过来时眼神带着审视的意味。
介绍没必要了,印枣很识趣的反应过来,快速的加了个联系方式后便拜拜走了。
沈让收回视线,目光落在文砚修身上,看他表情迷茫,看自己的目光都很涣散。
他伸手将人揽住,掌心一阵火热滚烫,不知道强硬着撑了多久。
“早上刚说你乖,现在就学会放肆了。”
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文砚修怀疑是幻觉,有些小心翼翼的靠过去,感受到隔着胸膛透出来的强烈心跳,才卸下一身的气力,腿脚酸麻的完全靠过去。
“累死我了。”
沈让碰他的脸,那么烫人,眉眼微蹙,表情不悦,开口又似无奈:“回家了。”
文砚修是被沈让带着走的,从他感受到沈让的存在后,浑身仿佛没了力气似的,明明没喝酒,却好似断了片,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人来人往的餐馆,以太过亲密的姿势在外面走着,确实有些丢脸。
上了车后,文砚修莫名其妙烧得厉害,呼出的每一口都是滚烫的。
“挺烫的,送你去医院。”沈让摸他的额头,碰他的手,忍不住问,“着凉了?”
“中午有些热,脱了外套。”
没见过文砚修这么虚弱的模样,沈让是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先去医院。”
“可以不去吗?”文砚修皱眉。
沈让问到底:“理由。”
没有理由。
小孩子都知道生病了要去医院。
文砚修没什么底气的说:“就是不想去,可以吗?”
沈让没吭声,一言不发的开车,文砚修垂着眼皮,任由处置的让沈让送自己去医院,毕竟是自己理亏,没办法。
窗外的夜色很浓,车窗折射出车内的景象,文砚修在一点微光里看见沈让戴着腕表的画面。
他微微闭上眼,感到安心。
不知道开了多久,车子慢慢的减速,直到停下来,文砚修睁开眼,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景象,是越临湾。
沈让下了车,绕到副驾驶的车门,打开,揽着文砚修下来。
到了家里,沈让将暖气温度调高,让文砚修躺着,他又不肯,非要坐着。
“先测温,把衣服脱了。”
文砚修现在倒是比刚才要好点,脑子清醒了不少,听话的把外套脱了,毛衣脱了,只剩下里面一件加绒的衬衫,再脱的就没了。
他捏着扣子,抬头茫然的看着沈让。
沈让甩了甩体温计,“含着。”
文砚修蹙眉,听话的含着,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扯着沈让的衣服不让走。
沈让没走,顿了一下走过去,朝他靠近,将人抱起来坐在自己大腿上,没有岔开腿,就这么侧着坐,文砚修这个时候特别粘人。
沈让托着他的屁股。
文砚修这才安心的贴在他身上,像只受伤的小猫,需要主人的安慰。
五分钟过后,沈让看了眼体温计,冷漠的读出来:“三十七度九。”
有这么高吗?
医务室测量的时候明明都没有发烧。
文砚修静了几秒,小声地恳求道:“假的,不要送我去医院。”
沈让差点就被他气笑了。
文砚修把他抱得很紧,他不安的扭动了一下,生怕沈让把他抓去医院,坚持重复:“就是假的。”
沈让试图跟病患讲道理:“那就换个地方再测量一次。”
文砚修说:“好的。”
这次换成腋窝下,虽然文砚修浑身都热,但一滴汗都没有出,只是四肢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第二次的结果出来了。
沈让声音冷漠的读出来:“三十八度整。”
文砚修瞪大眼睛。
更加不可能了。
他说:“假的,不准。”
沈大夫诊断:“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文砚修揪着他的外套,把自己的脸埋得更深,时间久了,沈让感觉颈窝处出汗了,不知道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那就再换个地方测一遍。”
文砚修不太明白的问:“还有什么地方……”
沈让化身百度科普:“有一种测温通常被认为是最准确的测量人体温度的方法。”
文砚修松开怀抱,目光呆呆的看着他,“哪里。”
“直|肠|测温。”
第48章 别听了
沈让将文砚修打横抱起,轻放在床上,文砚修浑身发热的看着他:“我还没洗澡。”
“这种时候,没关系。”沈让勾着他的裤腰带,看样子似乎真的想来一次直|肠|测温。
文砚修虽然脑袋迷糊,一片空白,但还不至于失智,曲着腿躲开了一下,被沈让扶着膝盖拽回来。
“不用了。”
裤子放在一边,沈让一条腿撑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盯着他,拿出另一条体温计,客气的拒绝了:“生病就要乖乖听话。”
说着,文砚修趴在床上,深呼吸埋在枕头里,呼出的气都是烫的,好热。
沈让的手覆在后腰的位置,离臀部近一些,摸上去的皮肤也是像火一样在燃烧的温度。
体温计放进去并不深,就是刚开始有些凉意。
文砚修悄悄的扭过头看他,沈让的表情很认真,直勾勾的盯着测温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烧的更厉害了,文砚修忍不住动了一下,被沈让摁回去,语气低沉的安抚道:“乖点。”
第三次结果出来了。
沈让抽出来读:“三十八点七。”
越烧越厉害,文砚修认命打算松口同意去医院了,沈让帮他穿好裤子,俯身低头,如同耳语般:“我让医生来一趟。”
现在还不算高烧,只是中度发热,但也要先退烧。
文砚修躺在床上,抿唇又松开,想说什么却无言,眼神又湿又黏的看着对方,沈让给医生打完电话后,走到床边,将人重新抱起来,放在大腿上。
重新落入熟悉的怀抱里,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文砚修闭着眼,缓了一会儿才把这种感觉压下去。
医护人员上门直接来打吊针,这个医生跟沈让算是朋友,聊了几句,他看着沈让怀里的人,笑起来:“就这,一直抱着呢,你也太腻歪了。”
沈让怀里的人看着身高不矮,就是骨架小,跟沈让的体型比起来的差距不小,看着还挺小鸟依人。
文砚修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迷糊的晕着没精神,反正一点动静都没有。
沈让说:“病了黏人。”
“你不是不喜欢跟人接触吗?好了没事了?”
其实回国后这种情况还好,只是养成习惯了,始终不爱跟别人有过多的肢体接触。
半晌,沈让才回答:“他非要抱。”
半小时的吊针打完,开了点药,也是很普通的退烧消炎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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