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砚修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回忆起来的过程简直不能细想:“你很喜欢这个吗 ?”
沈让毫不掩饰:“喜欢。”
文砚修咬着杯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把你弄脏了。”
沈让说:“你可以做得更过分。”
最好一点一滴全都落在沈让胸前,腹肌,享受着被文砚修好好的包裹的感觉。
还要文砚修的眼泪,崩溃的叫喊,都只能沈让听见。
文砚修心里还是有些郁闷的,但也缓和不少,不至于不跟沈让交流,只是态度上淡了点。
就是这样,沈让都不愿意,心里很不舒服。
想要文砚修跟以前那样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样子。
不过就这样的情况,文砚修也没坚持太久,跟沈让生疏这件事,就跟用小刀子在他心脏上慢慢的刮肉的感觉,疼不疼另说,主要是很难过。
所以在假期的最后一天,沈让走到他书桌前,拨弄着文竹的叶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冰箱里快清空了,去一趟超市。”
文砚修应了他的邀请,调侃:“是青椒炒肉还是西红柿炒蛋。”
“都要。”沈让揽着他的肩膀去换衣服。
换好衣服去附近的超市,正在考虑选哪个青椒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喊了一声。
“文老师。”
文砚修抬头看去,一个穿着夹克外套牛仔裤的年轻人站在面前。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有点印象:“你好。”
沈让看了他一眼,很难得,居然有能让文砚修记起来的人物,应该挺熟的。
钱致咧开嘴一笑,看到沈让后,又见他们之间的氛围不一般,了然道:“你结婚了。”
文砚修嗯了一声,充当中间人互相介绍。
钱致说:“看来这位一表人才的沈先生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不然怎么会打破你不结婚的原则呢。”
文砚修不否认:“你这么说也对。”
钱致忽然觉得没意思,想起什么又问:“你好像把我联系方式删了吧,要加回去吗。”
“不了。”文砚修委婉的拒绝,“加了也不说话,而且钱先生的通讯录里,也不差我这么一个。”
“行吧,有机会下次见面。”钱致很随意潇洒地推着购物车走了。
突如其来的一个人,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文砚修看见沈让正在等他解释。
文砚修想了想:“以前的相亲对象。”
再详细的,文砚修觉得不能说出口,钱致这个人跟他的姓一样,很有钱,当初看见文砚修的第一眼,直接提出了交往的意图。
文砚修看他第一眼就已经没什么意思了,何况这人开口也挺嚣张放肆的。
之后提出交往失败,钱致起了想包|养他的心思,虽然后来用开玩笑这三个字打哈哈过去了,但文砚修始终难以忍受,回去就把人删了。
沈让确实挺醋的,但这个醋不是因为这个人,而是当年文砚修去相亲的行为。
毕竟文砚修是从高中就喜欢他的。
两人来到地下停车场,将买齐的东西放在后座,上了车后,沈让悠悠的开口:“他看起来挺喜欢你的。”
“你看错了。”文砚修说。
“为什么要相亲?”沈让问。
文砚修心想,其实理由也很简单:“因为你回国了。”
沈让毕业后直接回国进入外企工作,是五年前的事,文砚修在班群里听说的,有个跟沈让父母认识的同学说,沈让最近在相亲。
当年对沈让的传言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文砚修各个版本都看了个遍。
不过传言就是传言,没有完全证实,文砚修却抓这点希冀,信了。
高中毕业后,沈让退群,因为沈向明跟黎阳舒管教的严格,高中时期是不被允许带手机上学的,所以跟同学的联系极少。
等毕业了,很多人互相交换联系方式,唯独沈让没有,他毕业就出国,就好像完全失联了那样,文砚修也失去了跟他唯一的联系,很多事情只能靠班主任来传播。
至于班主任为什么知道,因为她跟黎阳舒关系不错,有来有往的。
但文砚修也没有那么的高尚,他确实有找想结婚的心思,只是回回都失败了。
他不是不想结婚,其实是想结婚的对象,不是自己想要的。
文砚修的一句因为你回国了的解释,在任何人听来都觉得很奇怪,不理解。但相处久了,沈让大概能懂他说的意思。
一句没头没尾的解释里蕴含着隐晦的爱意。
文砚修喜欢沈让的那一刻,就没想过能跟他在一起,两人差距太大,性格也不匹配,甚至他觉得自己的性子很无趣,像沈让那样的人,会拥有更合适的小太阳。
他也从不认为自己的喜欢有多纯粹多特殊,跟一些喜欢过沈让的人没什么区别。只是十几年来,文砚修会常常在想他,想那一段短暂的高中回忆,他感觉自己病了,却不想治疗。
在沈让没回国之前,文砚修确实没什么心思谈恋爱或者结婚,看着周围人一个个步入婚姻殿堂,他没有任何心生羡慕的感觉。
直到听说沈让去相亲。
沈让握着他的手问:“如果我没有回国呢。”
“不回来也不会怎么样。”文砚修笑了笑,“最多一辈子不结婚,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假期结束的第一天,初三离中考的日子还不到一百天,五月有两次大型的模拟考试。
文砚修对比最近的几次考试,林素的成绩都很稳定,而且林素的同桌也有很大的进步。
文砚修想了一下,这孩子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但是随口一说,只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没想到会记在心里。
“老师,试卷。”
文砚修抬头看见林素捧着一沓试卷,上面还记着没交卷子的名单:“是你啊,惠玲怎么没来。”
“她要去上厕所,我来帮她送。”
惠玲是数学课代表,平时收作业都是她来负责的,文砚修笑了笑,问她:“你最近没睡好吗。”
“怎么可能睡得好,最近考试这么多。”年级第一也是很有压力的,但林素不想让老师,也不想让妈妈失望。
“这么厉害。”文砚修给她递了颗薄荷糖,“这个提神很有效。”
林素说:“下一节是你的课,我不会睡觉的。”
“临近下课十分钟,你可以睡一会儿。”文砚修也不介意这点时间。
林素明显开心了点:“好吧。”
接下来的一周,文砚修都在忙考试的事情,因为临近中考,开会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了。
他跟沈让各忙各的,大家都抽不出时间来,比起之前腻腻歪歪,现在只能在床上偶尔温存一下,沈让想做,又考虑到文砚修明天要上班,最后也没下手。
沈让咬着他的胸口,语气沉沉,欲|求|不满:“别上班了,我养你。”
文砚修好想笑,结果胸口一吃痛,他又求饶:“不笑了不笑了,你轻一点。”
“你周一下午是不是没课。”
文砚修嗯了一声:“有事吗。”
“我那天下午有标书演讲,你要不要来。”
“好啊。”
“我让方南嘉带你进去。”
竞标会在会场的会议室举行,文砚修只知道沈让他们很早之前就准备标书的编写与修改,演讲部分沈让亲自上。
出发前,沈让给文砚修挑了件西装,比起平时穿的,已经算是正装了。
“这次规模很大吗?”
沈让点头:“算大。”
帮他穿好后,沈让多看了两眼:“很帅气。”
文砚修给他鼓励:“你也是。”
到了会场观众台,方南嘉坐在旁边,小心翼翼的搓手:“搞得我有点紧张了 。”
现场抽签的号码是方南嘉抽的,六号,不算前也不算后。
文砚修作为局外人是他们团队中最冷静的那个:“相信沈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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