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都有一个相同点,问你是否有新想起当天袭击你的人,身上其他的特征。”
“你都说的什么,没有了???”
伍豪从来没有对警方提及过他知道陆小路的学校,但是却能在受伤后不久指示黄毛第一时间找到了陆小路的学校闹事。
“你被扎一刀流那么多血,你还能记得你说过什么,看过什么?”伍豪把一切再次归结于受伤,失血过多记不清。
“你们警察总叫我想当天他的穿着,他的特点,我想起来的都说了啊。”
“我找人冒充家属去学校交涉,可是一次都没看见过人,连照片都没见过;”
“学校糊弄我没这人,我怎么知道我是不是记错……”
伍豪理直气壮,黄毛从没在学校得到过确定回复,说不定是他们搞错了呢?
“我要是搞错了,告诉了你们警察,那我不成诬告了??我受害人不就变成报假案了?你究竟懂不懂法!”
“噗呲。”这次黄友成没忍住笑了出来。
叶枫被质疑一点不气恼,咽了两口唾沫。
“我懂不懂法不要紧,希望你懂法。”
叶枫说完又看向黄友成,对方轻轻点了下头,这是让他继续说的意思。
“你说你通过身高身材判断他是学生,但是衣服上没有学校信息,这没错吧?”
“我的确没看见啊,你们自己也查了啊,是你们睁眼瞎还是无能没查到呢?”
伍豪一口一个警方无能,不知道是想激怒面前的三个人,还是真的认为警方无能可以被他糊弄。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章
警方从一开始进行调查时,就没有完全按照伍豪的说辞展开侦破工作。
并非警方不相信伍豪,而是考虑到伍豪证词并非完整的可能性。
无论伍豪伤重与否,突然被袭击,刹那间的慌乱可能导致他的记忆出现混乱。
这也是他什么都说不知道,警方也没想过他会不配合调查,隐瞒关键信息的原因。
警方的调查除了基于当事人证言证词,还有更重要一条:警方的经验。
毕竟犯罪分子的经验只有那么几次,而警方有无数的侦破经验可以累积。
确认伍豪受伤后,警方第一时间调取了案发地周边的监控查证。
查阅所有监控,确实没有发现穿着校服出现的学生,连身高打扮和伍豪提供的信息相近的路人都没看到。
伍豪说过好像穿着校服,但是没有校名。
在调查周边学校时,警方着重询问了这方面的信息。
“事情过去了三年,不会烟消云散,特别涉及未成年的案子。”
别针款式的校徽校徽没有字,只有一个图标……
“你为什么去那条巷子里堵人,你在河边的小树林里看到过什么?”
“这么热的天,他穿外套大马路上走,他有病还是你有病???”叶枫逐渐失去耐心。
叶枫问完,不等伍豪回答,复述了一遍他之前自己说的话。
他也不知道陆小路涉及什么案子,更不知道陆小路死活。
那个伍豪瞧不上眼的老警察,一开口是咄咄逼人的语气。
如果伍豪真的对陆小路摸出了刀,无论是抢劫还是其他什么违反陆小路本人意愿的行为,都涉及违法。
他连“这一张有点像”这样的辨认结果都没给出过。
他说的是:“看起来,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这让警方怎么确定?
“我第一次问路时候,他穿着校服外套,上面印着呢,我没注意就记下来了,后来不确定没有告诉警方。”伍豪回答。
“你在警方询问过程中一次次可以隐瞒,甚至提供了错误的信息引导警方,
伍豪紧闭嘴唇,眼睛望着天花板,双手交握在一起,大拇指不断画着圈。
“我们现在是把你作为涉案人进行调查询问,你不再只是受害人,你若是想隐瞒到底最好考虑清楚。”姚所正色。
“法律上有一种定义叫未遂,并不是犯罪成立才会受到惩罚,未遂一样需要负相关责任,希望你懂法。”
没有印刷校名,但是有可以别在衣服上的校徽。
“你见过陆小路,不是因为问路是因为别的,你为什么盯上他?”
这一次他终于给出了模棱两可的回复:“好像是的。”
他以为陆小路说出了什么事跟他有关的,所以警察找上门来了……
他在回忆,回忆当时和警方交流的细节,他究竟有没有留下什么话柄让警方抓住……
陆小路没有随身带刀的动机,伍豪就有吗?
如果伍豪只是单纯的受害人确实没有。
伍豪忍不住摁了摁太阳穴,事情过去了三年,有很多他没有强迫自己记忆过的细节如今真的忘得差不多了……
叶枫终于找着机会把这句话还给了伍豪。
警方收集了不少官方照片,一一拿给伍豪辨认。
单色普通短袖t恤,颜色就两种,白色或者浅蓝。
警方将陆小路学校的校服拿给伍豪再次辨认。
“这事不是只有天知地知你知,你想好再说。”
但是如果把两个人的身份转换一下,伍豪带刀的可能性远远高于陆小路。
姚所扔出了他们三个人没有说出口,心中却预想到的大胆揣测。
所以伍豪怎么在陆正东投案前,凭空确定陆小路的学校的??
“报假案,给警方提供虚假信息阻挠办案,指使人去学校闹事破坏教学秩序。”
大中午太阳大,天气热的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你之前说你第一次问路什么时候?六月?你对当天的天气怎么描述的?”
“你当天带着刀去找那个孩子,究竟意欲何为???”黄友成说出了他们之前的大胆又不符合常理的推测。
伍豪脑子里一团乱,他都没有功夫琢磨,为什么陆小路外地涉案,找他了解情况,现在他变成了涉案人坐在这里被三个警察轮流审问。
学校的夏季校服纯色体恤,没有印刷字迹。
但是他对没有陆小路做什么,应该说没有对陆小路做成功什么……
伍豪转头对上了姚所板正的脸上如鹰隼般的双眼,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应该怎么接话。
后来陆正东主动投案,警方联系学校再一次针对校服这一细节进行了确认。
不仅附近的学校,抚平大部分学校,因为本地天热的时间不长,所以夏季校服非常简单。
他反复回忆三年前的事情,不放过自己还能记得的每一个细节,笃定自己不存在所谓的犯罪未遂后,心中平静下来。
“我没对他做过什么。”
“你觉得这一句话够吗?”姚所问。
伍豪好不容易舒展的眉头再次拧紧:“他说过什么?他提到我了?”
“别套我们的话,想我们告诉你了,你好反着编吗?”叶枫出声。
“我不管他说了什么,反正我没有什么犯罪未遂,我可以把看过到的什么告诉过你们,但是你们不能给我扣帽子。”
伍豪说完起身走回了办公桌旁。
他哗啦一声拉开抽屉,一只手伸进去拨弄的哗啦哗啦。
另一只手握着手机,大拇指在屏幕上飞速点击。
叶枫压低嗓门凑近黄友成耳边:“他好像在联系其他人。”
黄友成伸手虚掩住口鼻:“没事,他应该也不敢干嘛。”
伍豪的手机界面上打开的对话框一直没变过。
顶上的名字是总部法律顾问,对话框里来来往往的信息布满了屏幕。
“我帮亲戚咨询个事,亲戚的小孩19岁,不太懂事。”
“之前涉及了一个案子,在警方调查过程中撒谎了,给了错误的信息。”
“现在警察发现找上门了,会不会有事啊?”
“伍总晚上好,我熟悉的是经济法,公司法,这方面不太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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