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添寻思了半天,依稀有点印象,原话倒是忘了,只记得自己应该牙尖嘴利的警告过阎野,两人存续期间,他不能打了自己的脸。
“帅哥,你倒是想好没有?”女孩儿又从薛宝添的烟盒里翻出一根烟送到嘴里,按下打火机的同时吊着眼睛讥讽,“要不是看你长得好,就你这窝囊劲儿,姐妹儿早就撤了。”
见薛宝添依旧垂着眸子不说话,她挎上背包骂了句听不懂的方言,转身就走。
“热笼包,妈的日款。”(傻比,神经兮兮)
还未走到门口,身后的男人终于出声:“诶,等等。”
薛宝添灭了烟,眼神飘忽,有些难以启齿:“宝贝儿,你给我…看看…匈呗。”
女孩儿转头蹙眉瞧他:“什么?”
薛宝添指指她的上围:“我看一眼。”放在沙发上的手指一根一根卷曲,“看一眼就行。”
女孩儿身经百战,顿时了然,目光向下,落在薛宝添那处:“不行啊?男棵疾病?把我当成实验田了?”
她夹着烟一步步走回来,俯身扶住沙发扶手:“帅哥,有本事就约,没本事就别浪费别人时间,这个道理懂不懂?”
薛宝添从不和女人散脾气,又自知理亏,只能尴尬地点点头:“知道,我的错。”
这几天夜里薛宝添又努力过几次,女神换了一沓,自己的东西都他妈快揪秃了,也没成功一次。阎野最近更年期提前,对人爱答不理的,但只要他在自己身上舞扎几把,薛宝添那个不争气的东西就他妈蠢蠢欲动。
思来想去,他找到一个因由,隔着屏幕终究没有真实性,还得亲眼一见才会重振雄风。因而薛宝添将心一横,对女孩儿说:“要不…我给你钱,你让我…看一眼?”
女孩儿笑了一下,轻吸一口香烟:“把我当成卖的了?帅哥,姐们税人无数,但不卖!”
随着唇上的动作,香烟向后烧了一截,烟头上隐隐的暗火在阳光中虽不显眼,但依旧让薛宝添表情一僵,向后挪了挪身体。
“怕这个?”女孩儿抓住了他一瞬间的表情,摘了烟捏在手里缓缓凑近薛宝添,有些玩笑的意思,“帅哥,烫一下,我让你看匈怎么样?”
薛宝添迅速用手去挡那烟,倒也不是怂了,阎野都没舍得,别人凭什么?再说自己的身上要是被别人烫出了烟疤,一会儿姓阎一会儿姓张那犊子非得剥了自己的皮不可!
女孩儿身体和烟蒂越圧越近,薛宝添擎着她夹烟的手,缓言道:“宝贝儿,注意点分寸,别让哥伤了你。”
烟蒂近在咫尺,女孩儿的呼吸就在洱侧,薛宝添的话音儿还没落,旅馆的房门就被人从外面砰的一声踹开了!
第53章 弯了也滚!
不算结实的门板撞到墙上发出震颤的回响,薛宝添和女孩一惊,同时看向门口。
旅馆阴暗,走廊无光,但只是一个暗沉沉的人影,薛宝添就立刻认出了来人。
阎野!
身子向前微压,由暗至明,门外站着的男人缓缓入眼。
极为冷峻的一张脸,面沉如水,眉眼间锋利迫人,眸光肃杀,微抿着的唇角压得平直,表情不似愤怒,更趋近于冷漠。
向来好脾性的男人,常用温和的笑意消减五官自带的锋利,如今收了笑,便不由得让人心生畏惧。
缓步而行,踏入房间,室内的空气仿佛随着落脚的那一刻变得紧张起来。随时都能迸发出惊人力量的双手松松地垂在身侧,青筋宊起,似乎已经蓄力。
阎野微微倾斜肩膀,一个黑色背包从他肩头滑下,顺着手臂,被右手握住。将包随意放在了脚下,他直起身体,看向沙发上姿势暧昧的两人。
瞧瞧女孩儿,看看那支烟,最终将目光投向薛宝添,静默地对视了片刻,他垂下眸子,切断视线,回手,关了门。
草,是他妈阎野!
关门的声响,终于让薛宝添清醒过来!他迅速打掉了女孩儿手里的烟,从沙发的另一侧起身,慌忙道:“阎野,你听我解释。”
女孩儿也站直身体,慢慢收了眼中的震惊,露骨的目光在阎野身上来回打量,用肩膀撞了撞薛宝添,截了他的话:“哥,这人谁啊?有男棵问题吗?没有的话可以介绍我们认识吗?”
薛宝添板着她的肩膀往外推:“宝贝儿,你可别添乱了,走吧,快回家。”
推推搡搡间,那扇破门又被人推开,听到了巨大声响的老板站在门外,一脸愤怒地看着破碎的门锁。
还未等他责难,阎野便缓步上前,先将女孩儿推出了房间,又温和看向老板:“这个门我会按价值的三倍赔偿,麻烦您现在帮我送一些胶带来,这房我还用,门我先胶一下。”
此时的阎野话虽温和,眼中的寒意却也一目了然,谁都能看出身高体健的阎野不是善茬,老板哽了一下,转头去拿胶带。
被推出房间的女孩没走,靠在墙壁上一直瞄着阎野线条流畅的肌肉。她从自己口袋里翻出女士香烟,弹出一根送到阎野面前:“抽吗,帅哥?”又向室内努努嘴,脑补道,“替你姐来捉尖?你姐夫可没和我说他有家室,我有道德的,绝不破坏别人家庭,你没家室吧,要不咱俩加个微信?”
阎野乜了一眼那烟,没接,轻轻向女孩儿探身,将没有一丝起伏的声音送入她的耳中:“我有家室,里面那个就是,是来捉尖的,为我自己。”
女孩儿的眼睛逐渐瞪大, 香烟从唇间掉落,好半晌才明白了阎野话中的意思。
“曰脓包!(煞笔)”她顿时怒了,一把推开阎野冲进房间,“你个基佬也出来约!”
刚刚还斜挎在女孩儿肩上的背包,如今一下下落在薛宝添身上,阎野冷眼瞧着,沉默不语。
薛宝添向来不与女人动手,一把抓住背包带子,咬着牙龈沉声:“你听我说,我是…”
“是什么?我问你,你和他打过啵没?上过床没?”女孩儿指着一直冷眼旁观的阎野,见薛宝添心虚地一怔,她夺回背包狠狠一砸,“骗子,你这个曰脓包!”
出过了气,她转身离开,路过阎野时煽风点火:“他刚才要看我匈,还叫我宝贝儿,去,鄵死他!”
瑞祥的太子爷什么时候受过这份窝囊气,妈的,不与女斗的规矩立娘的早了!
“老子直男!”
薛宝添还想再分辨几句,却见阎野轻飘飘投来一眼,他顿时想到自己的处境,生生将火气咽回肚子,开始示弱讨好:“阎野,到饭点了,你饿了吧,走,回去我向民宿老板借一下厨房,给你做点吃的。”
“不急。”阎野缓缓关上旅馆的门,撕拉一声抻开胶带,将门板与门框粘合在一起。
薛宝添指节一僵,虚声问:“你粘这破门干什么啊,咱们还得回家呢。”
打着十字花,阎野将门牢牢粘住,转过身看向薛宝添,淡声到:“薛爷有什么难于启齿的男棵病?我帮你治治怎么样?”
他一步步向前,薛宝添一步步后退,最终鞋跟磕在了沙发上,退无可退。
“不用,我没什么病,就是饿了,咱们去吃你爱吃的菌子锅怎么样?”
阎野还在缓步压近,边走边说:“我不爱吃菌子锅,是因为你爱吃,我才表现得很喜欢。”他站到薛宝添的面前,将人向沙发中轻轻一推,学着刚刚女孩儿的样子,扶着沙发身体下圧,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喜欢在沙发上…治病?她为什么要用烟烫你?烟疤是薛爷绕不开晴趣是吗?”
阎野身材伟健,威压过来的时候,气势比刚刚的女孩儿凌厉危险太多,薛宝添此时的呼吸都变得短促,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他马上换了称呼。
“弛哥,我和刚刚那女的,什么也没做,她几次想脱衣服我都没让。”他求生欲爆棚,专捡着阎野爱听的说,“再说,我现在身边有你,长得好、身体棒,崾跟上了发条似的,我还哪有心思和体力想别的。”
阎野听了面色并无改观,拉来一张椅子,坐在了薛宝添的对面,微微抬头,目光沉稳冷漠,轻抿的唇角看起来克制又隐忍,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只是少了温和与宠溺:“那我问你,薛宝添你和那个女人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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