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声点......”
“好好好,那你说,怎么回事啊?”
“和你猜的差不多,没有正当理由他根本就不取消婚约,怎么说都没用,他总问我为什么,可我又不能告诉他实情。”
这下贺旗也沉默了,半晌道:“我还是坚持之前的看法,你觉得离开是为他好,但实际也许并不是,你那时候不愿和他再见是因为你自己跨不过心里的那道坎,你用‘为他好’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将人生生推开,非得用自己苦守的那点原则在两人之间划条线,何苦来呢?”
“可他看起来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你自己都说了,那只是看起来,而且他现在完全不听你的,你再劝八百年都没用,现在只有两个办法,你把他追回来,这事自然而然就解了不是?再要么我意思你别管他了,过好自己就行,人家说过,好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管那么多干什么。”
“........你这两个主意一个都不靠谱。”
“谁说的,我觉得这是最靠谱且快速有效的主意。”
唐松灵垂了眼,脸上有些落寂,抓起桌上的饮料灌了口,明明是甜得发腻的味道,唐松灵却觉得喉间蔓延的尽是苦涩。
池律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死缠烂打,池律眼底的每一寸冰冷他都领教的清清楚楚。
追回来?怕是下辈子都没可能。
贺旗见他这样,也不再多说什么,只陪他静静坐着,有些事还得他自己想明白。
这家店一到晚上生意非常红火,还不到九点就已经坐满了人,哄哄闹闹好不热闹,更衬得这片角落安静,与周围火热的氛围格格不入。
唐松灵犹豫了下,到底还是没陪贺旗一块住,还有半个小时到九点,他要去蹲池律了。
自从那天大清早池律拎着他脖领子发了一通脾气之后,这段时间他回来得都比较早,时间也很稳定,因此唐松灵也养成一个习惯,每到晚上九点他必定按时出现在池律家门口,就跟打卡上班一样,
晚上八点半左右,街上车流涌动,路面拥挤不堪,车子齐齐亮起的刹车灯映红了整条大街。
饭庄门口停着一辆黑色商务车,池律仰头靠在车椅上,眉眼间浸染着浓浓醉意,鼻腔中喷洒的气息混着酒气,烫热不已。
他双眼紧闭,大半张脸掩在暗处,只留线条紧绷的下巴和被酒水浸润过的唇瓣。
“那啥,池董啊,真的不再待会儿了?我们已经帮您定好酒店了,大家一起泡个温泉再聊聊?”
何总经理扒着半降的车窗探头,大着舌头冲池律喊。
半天没人回应,仔细一看,人似乎已经睡着了。
晓桐从前排探头过去,“实在不好意思何总经理,谢谢你们的好意,但是池律一会儿还有事,实在不方便,您看?”
人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事,那何总经理也是醉糊涂了没反应过来,忙应承,“那行,有事就赶紧去吧,就不打扰了。”
“哎好咧,谢谢何总经理,那....再会。”
“好好好,再会再会。”
车子渐渐汇入车流,白心回头看了看已经醉过去的池律,眼中有些诧异。他平时喜怒不形于色,但刚喝酒时明显是心情不好,才这般容易醉,思索了下,便压低声音吩咐晓桐,“你和小曹最近有什么事放机灵点,别惹他不开心。”
晓桐赶紧“嗯”了一声。
白心看着前面又亮起刹车灯的车屁股,若有所思,“他最近好像回家都挺早。”
说起这个,作为贴身秘书的晓桐最有发言权,“对,池董近一个月即使再忙,每天八点半左右就走了,有时候事情多,他会带回家继续工作。”
白心紧紧蹙起眉头,想起刚刚大家喝酒都喝得忘乎所以,只有池律面目沉静,只是酒却一杯接一杯。
他不怎么说话,偶尔开口接两句,后来突然问了句几点,之后便叫停了这场酒局,人家安排的总统套房他也不住,都醉得不清醒了还非要回家。
自从上次在董事长办公室看见唐松灵之后,曹海知道自己还会再见到唐松灵,但没想到是在池律家门口。
安顿好池律出来,见唐松灵还没走,正探头探脑得往里望,满脸都是紧张。
曹海和白心刚一出来,唐松灵立刻上前,“池.....池董怎么了,喝酒了吗?”
曹海点点头,眼中疑惑更甚:“您这是?”
唐松灵有些尴尬地低了低头,“....我找他有事。”
曹海道:“哦,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我帮您转达?”
唐松灵眼神有些躲闪,“呃,就不麻烦你了,那个,他喝了多少酒啊?他总是头痛不能喝酒的。”
这下不止曹海,连白心都有些诧异,池律头痛这事只有亲近的人知道,唐松灵是从哪知晓的?
见两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微妙,唐松灵更加心虚,也不知该说什么,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曹海打破沉默道:“那您跟我们一块下去吗?”他指了指门,“池董已经睡了。”
意思是你别打扰人家了,有事明天说。
“我再待会儿,你们先走吧.....”
落在身上那两道带着探究的和打量的视线太强烈,好在电梯很快就到了,待两人一走,唐松灵长长舒了口气。
也不知道池律会不会像上次那样头痛发作又晕过去,没个人在身边实在太危险了,早知道上次就应该强硬点把他弄去医院。
正急得直冒汗时,门开了。
唐松灵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一跳,赶紧退到一边。
只见池律不太平稳地步出房门,平时打理得一丝褶皱也无的衬衣有些凌乱,最上边两颗扣子绷开了,领口微微敞着,锁骨隐约显露,两只袖子都被挽起,露出肌肉线条格外漂亮的手臂。裤子倒还好,皮带紧紧扣着。
唐松灵听过一个词,“性张力”,之前一直对这个词的定义和理解有些模糊,现在突然觉得,所谓的性张力大概就是池律这样吧?
他酒后散发的气场,有些迷醉得眼睛,和快碰到门顶的倾长身体,唐松灵知道被衣服包裹着的躯体蕴涵这怎样的力量。
而当蕴藏着巨大力量的人献出最极致的温柔时,那几乎是致命的,唐松灵有些悲哀得发现自己沉醉在七年前的池律亲手搭建的温柔城堡里,从来没有出来过。
明明池律什么都没做,但眼前这一切,光看着,都让唐松灵血脉膨胀、心跳加速。
正呆着,又猛地被池律跌跌撞撞往外走的动静惊醒。
他脸色因酒气泛着薄红,眉头紧蹙,低头在地上找着什么,满脸急迫,连楼梯间都转了一圈。
唐松灵一直跟在他身后看着,不知道他丢了什么东西,见人越来越着急,有些担心道:“你找什么?我帮你。”
话刚说完,池律猛地回头,那永远黑沉的眸子精准锁住唐松灵,半晌,紧绷的脸色莫名舒展了。
“你......”
池律迈开步子走到唐松灵面前低头一错不错地望着他,裹着酒气的烫热气息喷在唐松灵脸上,“你来了。”
第114章 我还爱你
唐松灵愣愣点头,不想池律没站稳,突然趔趄了下,他吓一跳,条件反射抬手扶住池律,刚好抓在对方手臂上,还没来及撤手,下一瞬手便落进同样烫热干燥的手掌。
“怎么这么冰?”
唐松灵因着池律突如其来的举动,胸腔下猛烈跳动的器官陡然震颤,指尖的温度烫得他几乎要落下泪来。
唐松灵拼命压抑着要溢出喉间的哽咽,“快进去吧,喝了酒,别着凉了。”
池律眼睛还定在他脸上,“嗯”了一声,却并没有松了唐松灵的手,将他一并拉了进去。
唐松灵脑袋已经不会转了,被池律拽着直走进卧室,他无法抵制这样的诱惑。
池律将人拉到床边坐下,用被子把他严严实实包起来,然后蹲在唐松灵腿边仰头问,“还问冷吗?”
只一句最寻常的话,还是让唐松灵瞬间便落了泪,“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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