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品和窗帘都换了粉白色系的,房间里布置着各种沈知寒喜欢的花,粉色郁金香、粉色鸢尾、粉色风信子……还有许多高低错落的蜡烛,仿佛童话中仙子的后花园。
沈知寒呼吸停滞,回头看向段珣。
段珣笑容温柔:“进去吧。”
沈知寒慢慢抬脚,踩着玫瑰花瓣,一直走到自己床边。
床上用白色花瓣铺成一个巨大的心形,心形中间放着一个粉色皮革质地的首饰盒。
“给你的礼物。”段珣说,“生日快乐,宝贝。”
粉色首饰盒……沈知寒心里隐约有一些大胆的猜测。
盒子很沉,他拿起来,忽然有点不敢打开。
“哥哥……”
“打开看看。”段珣说。
沈知寒攥了攥拳,慢慢把盒子打开。
黑色天鹅绒软垫上,躺着一枚巨大而闪亮的心形粉钻戒指,只一眼,沈知寒便认出它是谁。
——十年前在瑞士日内瓦拍出的一颗名叫“公主之心”*的13.35克拉的心形切割粉钻,也是目前世界拍卖记录中唯一一颗上亿的心形粉钻。当时这颗钻石由某个高级珠宝品牌以3.8亿港元的价格拍下,重新设计成现在沈知寒看到的这枚戒指。
十年来这枚钻戒一直是这个品牌巴黎总店的镇店之宝,沈知寒在两年前问过一次,得到的回复是不会出售。
竟然到了段珣手中。
沈知寒的指尖不自觉微微发颤,触碰到那枚钻石,心里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传说它曾经属于一位真正的公主,辗转多年,又被另一个人珍重而正式地送给自己心中的公主。
“我为你戴上。”段珣低声说。
沈知寒转过身,把盒子交给段珣,段珣拿出钻戒,牵起沈知寒的左手,一点一点套在他的中指。
硕大的心形粉钻被一圈小的白钻包围着,在灯光下璀璨生辉。沈知寒没来由眼眶一热,问:“不向我求婚吗?”
“求婚有求婚的戒指,这只是生日礼物。”段珣抬起头,望着沈知寒的眼睛,慢慢地说,“希望我的小公主永远开心,永远光彩夺目。”
有一点温热的液体缓缓渗出沈知寒的眼眶,比钻石还要晶莹剔透。他拥抱住段珣,说:“谢谢哥哥。”
今天整个段家宅邸灯火辉煌,夜幕降临后,城市上空烟花不断,声势浩大地为沈知寒庆祝二十五岁生日。
段珣给他的爱仿佛也是如此,沉默时如亘古不变的夜空,点亮的那一瞬,才发现有多么浩瀚无垠。
沈知寒和段珣在落地窗前拥抱接吻,身后是金光烂漫、无边无际的烟火。沈知寒喝多了酒,身体变得敏感而柔软,只是接吻,他不住地喘息,眼睛里泛起勾人的湿润。
“这些花瓣……”呼吸交织,沈知寒的鼻尖似有若无地碰到段珣的鼻尖,“是你的主意么?”
段珣承认:“是。你洗澡的时候,我亲自布置的。”
“这么多玫瑰花瓣,你心里在想什么?”
“我在想,宝贝今天一定会喝酒,喝了酒要撒娇、要缠着我要亲要抱,然后一定会想要。像现在这样。”
段珣不紧不慢地说着,目光落在沈知寒湿润饱满的嘴唇。
沈知寒被戳中心思,又羞又恼:“段珣,你坏死了。”
“我哪里坏,”段珣拥抱着沈知寒,低声耳语,“我看着你长大,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
“那你说,我现在在想什么?”
“你在想,烟花好漂亮,玫瑰花瓣也好漂亮,如果段珣和我现在在床上就更好了。”
“那你……”沈知寒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段珣的眼睛,“怎么还不抱我上床?”
第84章 84 今天做什么都可以
厚厚一层玫瑰花瓣,沈知寒跌坐在床上,仿佛坠入一个梦幻花园。
今天要见客人,他穿着一身得体的白色礼服,像一位尊贵的小王子。段珣站在他面前,俯身解开他的领结,说:“宝贝,你才更像一件礼物。”
沈知寒的手臂撑在身后,仰头看着段珣,歪了下脑袋,醉意朦胧地轻声喃喃:“我是给哥哥的礼物。”
楼下的宴会还在继续,热闹喧嚣阻隔在厚厚的玻璃窗外,房间里静得能听到蜡烛燃烧时噼啪的声响。
花香弥漫在空气中,有生命一般围绕着沈知寒。沈知寒看着段珣,看了很久,说:“我喜欢这个生日。”
段珣的目光如夜色般温柔:“我答应你,以后每个生日都陪你一起过,给你准备漂亮的礼物。”
“每个生日都送几亿的钻石吗,”沈知寒笑,“那哥哥的钱要被我败光了。”
段珣说:“给你我愿意。”
段珣从来不许自己做不到的承诺,每次说要给沈知寒什么,最后给的一定比自己答应的多。
“你把钱都给我,不怕我跑掉么?”沈知寒问。
“你跑掉去哪?”段珣反问。
沈知寒用自己不大清明的大脑想了想,轻哼一声:“说得像我没人要一样。”
段珣也笑了:“小公主怎么会没人要?”他轻轻抚摸着沈知寒的脸,动作满是珍惜和眷恋,“只是我想不到,除了我之外,谁还能照顾好你,让你一直这么无忧无虑、开心自由。”
段珣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递到沈知寒的血液,沈知寒眨眨眼睛,无意识地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段珣的手心。
“知寒。”
“哥哥……”
沈知寒声音很轻,皮肤泛着醉酒的潮红。他看着段珣,看了一会儿,轻轻张口含住段珣的指尖,小动物一样舔吻吮吸。
段珣目光沉下来,幽幽地盯着沈知寒的脸。
如果是清醒的时候,沈知寒大约会害羞。但现在他醉得昏沉,只觉得段珣身上有什么东西勾着他,也许是气味,也许是别的,让他忍不住想要品尝,想要吞下去。
段珣抬起他的下巴,食指从他口中抽离,带出暧昧的水光。
沈知寒依依不舍,垂下眼帘,目光落在段珣身体某个地方。
“哥哥……”
轻软的气音像一只挠人的钩子,段珣看出他想什么,低声说:“不可以,那样你会不舒服。”
“为什么,”沈知寒的眼神单纯而无辜,“太大了吗?”
这个问题段珣不好回答,虽然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但由自己来说总归是不妥。
沉默着对视半晌,段珣说:“脏。”
“不脏。”沈知寒摇摇头,轻轻靠过去,脸颊贴到段珣的身体,“我喜欢哥哥的。”
段珣眸光暗了暗,缓缓抬手,抚摸到沈知寒的头发,既像拒绝又像允许。
“哥哥……”沈知寒抬起头,语气多了几分哀求。
段珣没有说话。
“你答应过我的,今天做什么都可以。”
喝醉的人总是很固执,沈知寒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段珣。
段珣叹气:“宝贝。”
“哥哥……”
有什么东西在空气里扩散。对视许久,段珣终于点头允许。
……
烛光摇晃,映出沈知寒眼角的湿润。泪水不受控制地漫过他的脸颊,在段珣深色的西装裤上形成一小片水迹,许多呜咽的声音被堵回胸腔,只泄露一点细软的哀鸣,像受制于人类的弱小可怜的幼兽,又像故意勾人的狐狸精。
段珣不轻不重地抓着沈知寒的头发,沾染了情欲的眼睛仿佛黑暗中捕猎的狼,深沉而幽邃。他抚摸沈知寒的后脑勺,像鼓励又像安抚,沈知寒攥紧身下的床单,泪水愈发肆意汹涌。
“还可以吗?”段珣哑声问。
沈知寒摇头又点头,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和呜咽。
生理上他已经濒临极限,甚至忍不住干呕,心理上看到段珣沉沦在欲望中的神情,听到段珣低沉性感的叹息,他只想一直这样下去,永远不要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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