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谢吟池跟贺昀祯商量,问能不能把它带回去养,贺昀祯对这种浑身细菌的小动物唯恐避之不及,但看谢吟池的脸色,就好像如果他敢说个不字,谢吟池立刻上楼连人带着还没安顿好的行礼直接打道回府,他也只好同意。
谢吟池给那只瘦得蔫儿吧唧的小奶猫取名叫猪咪,就是希望它以后能被自己养得圆润一点。
淳化街的这套房子是采光很好的大跃层,开发商还送了一个空中花园。但由于贺昀祯平时只是偶尔过来住,所谓的花园现在就是一个空旷的外展露台。现在封上玻璃之后,正好成了那只猫撒欢的地方,养了没两天,性格就变得很活泼,也很亲人。
贺昀祯也算是对谢吟池吃软不吃硬的脾性有很深的认知,所以他通常是不会这么说话的。谢吟池看到那几条消息的时候,虽然不担心他真的会把猪咪送走,但还是马不停蹄的往家里赶了。
真正算起来,谢吟池也才在那里住过一晚,而且因为那天拍摄太累了,他洗澡的时候连胳膊都打不直。就算这些天经常恶补小知识,身体素质跟不上到了床上也得出糗。他一边洗澡一边担心贺昀祯会等着他给安排什么少儿不宜的活动,于是吹干头发就直接往被窝里钻。等到贺昀祯洗完澡出来,他已经毫无牵挂的会周公去了。
谢吟池到家之后,在门口就开始蹑手蹑脚,连指纹锁的提示音都嫌聒噪。他在玄关处脱外套,掏了一下口袋里的东西,顺便给姜原回个消息,正捧着手机打字,眼前忽然落下一片阴影。
贺昀祯身上还穿着他们一起挑的情侣款睡衣,抽走他的手机丢到一边,牵起他的手连拖带拽的往楼上走,等到要爬楼梯的时候,也懒得跟谢吟池啰嗦,直接将他扛到了肩上。
谢吟池本来还在絮絮叨叨的解释,后来眼前天旋地转就自觉噤声了 。
他被扔到那张床上的时候还没有太在意,心想来就来吧,总看着不吃也不是会事儿。他刚想撑着坐起来,就被贺昀祯给结结实实的按了回去,不知道从哪里摸来的一副手铐,一声不吭的就给他铐了起来。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毛绒绒的一圈,还是活泼暧昧的裸粉色。谢吟池眼珠子转了一圈,果然在床头看到了配套的其余几样。
有一些他是认识的,也知道是做什么用。
贺昀祯见他盯着看,问他是不是想要通通试一遍。
“开什么玩笑,那不是狗链子吗,你要用在我身上把我当成什么了?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东西......”谢吟池正说着,被铐住的两只手被迫举过头顶,姿势狼狈,他急道:“你来真的啊?你这样我就对你不客气了,等下哭着求我也没用!”
贺昀祯哦了一声,将他身上那件宽松的米色羊绒衫推到锁骨处,干燥温暖的手掌贴在他因为紧张而剧烈起伏的胸口,缓缓下移到心脏的位置,笑得讳莫如深。
“这么狠心啊?”
“这些东西是,在我给你打了第三通无人接听的电话之后才下楼买的。”
贺昀祯能时刻保持清醒,前提是当下的境况与谢吟池无关。
大学城区域中从来都不缺这些打发时间的小玩意,谢吟池买的那些,搬家的时候没想着带过来。
谢吟池缠着他说话,“那你买那么多盒计生用品做什么,男的又不会怀孕。”
贺昀祯看穿了他的心思,无非就是想要通过交流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手上动作没停,“店员推销,随手拿的,不想用就随你。”
折磨是精神上的。
谢吟池被他摸的来感觉了,挣了两下,抬腿就要踹,“现在给我把那玩意儿打开,我等下轻一点。”
“轻一点什么?”贺昀祯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嗤了一声,“轻点夹?”
谢吟池反驳的话还没想好怎么说才更具有威慑力,整个人就像锅里的一条咸鱼被翻了个面儿,浑身上下就只剩下一件因为上了手铐而不方便脱掉的羊绒衫。
被按住了腰,连弓身都做不到,更别提反抗。
谢吟池听到硅胶瓶挤压的声音,裸露的皮肤上就感受到冰凉又粘稠的液体,一点点渗进缝隙里。
低温,还有一点熟悉的气味。
他再怎么挣扎都是徒劳无功,贺昀祯还揉搓了几下示意他放松。
这种前所未有的体验让谢吟池又羞又气,管理不好自己的表情就索性将脑袋埋在枕头里,还不忘飙两句国粹骂人。
结果激得贺昀祯也不用手了,直接换了硬通货抵过去,震得他又是一哆嗦,浑身的惊恐无处遁形,赶忙服软连声说了许多好话,谄媚的模样一览无余。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贺昀祯打定主意的事情,原本是可以再宽限一些时日,谁叫他自己不当心的。
......
贺昀祯问谢吟池为什么玩到现在才回家,为什么不回他消息。谢吟池本不想理他的,可是又被他磨的半死不活,只能眼泪吧嗒的跟他解释自己喝断片了,手机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不是故意不回。
看出谢吟池尝到滋味了,便故意要他说一些难以启齿的话,还告诉他这就是夜不归宿的惩罚,要他保证以后不再这样。在此之前贺昀祯明目张胆的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
“能录吗。”
贺昀祯象征性的询问了一下谢吟池的意见,谢吟池被喘气都费劲,整个人晕乎乎的像飘在一片云上,巴不得两眼一闭,要说什么做什么也都由他了。
再咸的鱼也架不住这么过度烹饪,正过来煎完反过来煎,煎个没完了。
他在累到昏厥之前还在想,贺昀祯是不是真的一晚上都没有睡觉,为什么会如此有精神,这么能干应该去找个工地搬搬砖,不然平时也会精力过剩。
约莫折腾到中午才结束,床上一片狼藉,衣服也被卷到了地毯上,两个人身上均是粘腻不堪,在双人浴缸里清洗过后,贺昀祯才抱着差点驾鹤西去的谢吟池去隔壁房间休息。
贺昀祯将谢吟池在床上安置好,捧着手机在他耳边报菜名,结果溜了一串菜单都没能吊起他的胃口。
刚刚洗澡的时候,谢吟池渴得嗓子都快冒烟,连喝了两大杯温水,这会儿翻身都能听见肚子里的水声。
他不想吃,贺昀祯也不勉强,说睡醒了再吃也行。
谢吟池洗过澡之后清醒了一些,冬天的太阳晒着也还算舒服,他们俩谁也没提拉窗帘的事,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之后,他缓缓支起脑袋,用他已经嘶哑的嗓音顽强道:“这次就让让你,下次......”
“这么快就想要下次了?”
贺昀祯重新睁开眼睛,亲了亲他的鼻尖,笑吟吟的打破了他的幻想,“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说,不过你......能不能别再异想天开了。”
又被嘲笑了。
谢吟池哽了一下,习惯性的想要去咬住自己的下唇,牙齿甫一触及才发现嘴巴肿着,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现在有多滑稽,虽然有点委屈但还是很认真的说道:“我只是想说,下次不能铐住我了,我答应你的事情都会做到的。”
那副手铐只是玩具,贺昀祯也不会愚蠢到认为那种东西会真的有什么限制人行为能力的功效。
光怪陆离的未来也找不出什么可牵制的。
人本身就会更容易去相信自己心中更具有倾向性的内容。故而都用不着对方的再三保证,他都十分愿意将谢吟池的话奉做金科玉律,并打算用往后余生来实践验证。
“睡觉。”贺昀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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