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脸上位(112)
方才转移到萧秉璋身上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沈浚齐身上。
他对沈浚齐说:“那我们继续来聊优惠券吧。“
“……”
沈浚齐心想,那就聊,我看你能聊出什么花样来。
一顿炸鸡,充满了殷末锲而不舍和沈浚齐岿然不动的力量。
沈浚齐总能在殷末以为自己要撩成功的时候,把话题成功转移到其他的地方。沈浚齐在街心公园和各位大妈大爷聊天的经验,跟着陆钧和陆桓学习的吹牛功夫,成功的运用到了殷末的身上,和殷末谈家事国事天下事,从股票跌破三千点讨论到当今的社会矛盾,再到大平层和别墅到底哪个好,保姆和职业管家哪一个更贴心。
聊到三盘炸鸡见了底,luna开始打哈欠,萧秉璋又回来了,两人依然没有分出高下。
萧秉璋上了楼,一屁股坐在榻榻米上:“累惨我了,下面还有好多客人在排队。”
他本来只是想开一家炸鸡店,方便自己啃炸鸡,没想到服务自己的店铺,却成了金沙市的网红店,每天的客人络绎不绝,还有不少从外地慕名而来的客人。
他的事业,歪打正着地上路了。
客人多了也有烦恼,萧秉璋忍不住抱怨了几句,被中场休息的殷末撩上了。
“创业真的很辛苦,这个我太有体会了。”
如果殷末那段影视投资的创业史也算做创业的话,那他的确能算得上是前辈。
前辈在萧秉璋的面前,传授的最多的是朋友经。
“出门在外靠朋友,创业也是一样的。”殷末又拿出了手机,“有空加个微信吧,有什么创业的烦心事,可以交流一下。”
萧秉璋唉声叹气:“朋友,别给我传授经验了,先告诉我楼下的客人们怎么搞定吧。”
机会来了。
沈浚齐半开玩笑半认真:“光聊聊是没用的,要不你亲自下楼给他示范一下?”
“……”
沈浚齐的MBA不是白读的,如何把合理的资源运用到合理的领域,是他的必修课之一。
比如殷末撩人的功夫,招待客人,再合适不过。
这是个狠角色。
沈浚齐在萧秉璋面前,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尤其是萧秉璋用他的小狗眼看着自己的时候,殷末脱口而出的拒绝,竟然让他有了一种撩而不理的罪恶感。
三天的行程,原本是殷末梦想中的发现美的旅程,却在第一天,就遇上了一快漂亮的绊脚石。
原本火急火燎的周喻义,会议没结束就跑来接媳妇孩子,却发现殷末正在网红店,和客人老板深入交流创业经。
接下来两天,殷末也异常的安静,微信不登了,优惠券也不聊了,周喻义旁敲侧击地问了一句,殷末说,沈浚齐给他说,萧秉璋还有一家网红奶茶店。
临走的那一天,周喻义给陆桓打了一通电话,感谢他招待自己,末了,还为殷末的事情向陆桓道了歉。
周喻义说:“其实他真的没有别的心思,只是天生看到好看的人,就忍不住去搭话。”
陆桓说:“我知道,浚齐都给我说了。没事,你们两口子的感情我还不知道吗。”
周喻义开玩笑说:“你媳妇厉害啊,第一次看到殷末那么安静,你得小心了。”
厉害?
陆桓低下头,看着在怀里安静看书的沈浚齐。
厉害肯定是厉害。沈浚齐成长的越来越快,很快就会独挡一面,只是他的棱角永远只朝向外面,留给家庭和自己的,永远只有世间最贴心的柔软。
第144章 小公主的番外1
萧秉璋上飞机前, 张橙橙抱着他哭了一会儿。
张橙橙的身后站着萧礼, 一边拿着纸巾哄着老婆,一边嘱咐着宝贝儿子。
“记得按时吃饭睡觉, 不要天天玩游戏吃垃圾食品。”
“去了那里好好工作, 别想些乱七八糟的。”
“要低调。”
“……”
“交友要慎重。”
萧礼念了百八十句, 直到这一句,萧秉璋才开口回了他:“爸, 放心吧, 我六根已断,别说交男友了, 朋友都不会交。”
萧礼气得当场就要卷袖子揍人。
他是军、人, 快六十的人了, 打儿子依然轻松地像用鸡毛掸子扫灰。
可他一次都没打过萧秉璋,连红脸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萧礼不是心疼儿子,而是心疼老婆和父母,老婆小他十多岁, 富家小姐身体羸弱, 得子不易,父母更不用说, 萧秉璋在他们那里,就是真正的心肝宝贝。
萧家这一代没有女孩, 萧秉璋是全家的掌上明珠, 出生后萧张两家从政的连跃几级,从商的财源滚滚, 名副其实的瑞信,所以取名叫秉璋,这名字里又含父母两家的名字,既作两家秦晋之好的意思,又象征父母爱情的结晶。
这宝贝疙瘩在身边呆了二十年,被大学学长骗了感情,差点出了大事,全家才得以下定决心,把他送到外地历练。
张橙橙问:“你大哥给你租的房子你应该看了吧?”
萧秉璋说:“嗯,还不错,我看了,离上班的地方很近。”
张橙橙又拍了拍他的胸口:“钱带好了吧。”
萧秉璋说:“没事儿,我有工资呢。”
张橙橙说:“你那点工资,够吃饭就行了。”
萧秉璋说:”肯定够的,我吃素。”
张橙橙又哭了:“宝宝,你可别想着出家了,你出家了,妈妈可怎么办——”
宝宝是萧秉璋的小名,言简意赅,表达精准,除了外号之外,萧秉璋最讨厌这个小名。
萧秉璋连忙哄张橙橙:“不出了,暂时不出了。”
他说的是暂时,而不是不出了。总之,谁也不能剥夺他对菩萨的爱。
萧礼催他:“该值机了,我们走了。”
然后又软言细语的哄着张橙橙:“都安排好了,你不放手,他一辈子都不会长大,你还想他被骗第二次?
张橙橙擦干眼泪,说:“好。”
萧秉璋去换了登机牌,把行李托运了,他随身只有一个行李箱,剩下的行李,都已经在一个礼拜前随着他的车运到了金沙市。
这是他二十年来第一次离开父母。
走到安检口,萧秉璋听到身后张橙橙在哭,忍不住回过头,抱住了母亲。
“妈,我一年之内肯定回来。”
萧礼说:“你不在金沙市干出点事业,就别回来了。”
萧秉璋胸有成竹:“一定会的,爸妈,你们等着我把我的事业带回来。”
这一次,萧秉璋是瞒着家里的老人离开的。
出行前,他的送行队伍多达二十人,舅舅舅妈姑姑伯父,还有堂哥堂姐,后来都被萧礼一一劝了回去。
他说:“老人家本来就不想放他走,你们这一去,老人家肯定要跟着去,到了航站楼,几颗眼泪一掉,萧秉璋就走不了了。”
姑姑也心疼萧秉璋:“那就别走了。放他一个人在外面,又被骗了怎么办,还不如留在家里,周围这么多靠谱又门当户对的优秀年轻人,总有看对眼的。”
姑父也不赞成让萧秉璋去外地:“他天天往庙里跑,万一带一个假方丈回来怎么办,还是在家里放心。”
张橙橙在一边听着,眼泪又掉下来了。
堂姐连忙劝道:“诶,小伯母,别听我爸瞎说,石原里美带回来的方丈都是山下智久那样的,堂弟带回来的,肯定不比山下智久丑。”
张程程哭了:“再帅也是个和尚啊。”
在大多数人的眼里,就凭萧秉璋能从家里偷出户口本跑去出家,这一次萧秉璋出门,回来的时候不是光头,就是带着一个光头回来。
萧礼被吵了好几天,这次是谁也劝不动他了:“他又不是一个人去,小盛也在金沙市,会看着他的。”
这个被萧家托付了宝贝的人,叫盛年情。
只是全萧家上下都不知道,自萧秉璋下飞机时起,和盛年情就从来没有联系过。
他不觉得自己需要照顾,更不觉得自己需要盛年情的照顾,倒是他大哥符鸿太需要盛年情的照顾了——中年失婚男人的脾气总是不太好的,要不也不会把他轰到金沙市来。自己不就是被渣男骗了吗么,他都能站起来,他哥怎么比他还计较。
*
头三个月,萧秉璋的日子过得还是很舒坦的,他没什么事业心,因此避开了办公室的斗争,乐得清闲;又没有生活的压力,一个人住着一套月租一万五的公寓,每天就是抄经念佛,偶尔上游戏逛逛地图抽抽卡,唯一的不足就是少了油水,人瘦了些。
他的脾气也好了不少,过去嚣张的气焰也渐渐消散了,他漂亮,年纪小,看起来又乖,走到哪里都是吉祥物,连上司在酒后都对其他人说,太麻烦的事情啊,就不要拿给萧秉璋做了,他哪里需要做什么呢?往那里一坐,就是一道风景线。
被青睐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特别是对于竞争者来说。
萧秉璋并不打算在这个岗位上做太久,如果今年不能说服家人让他出家,那么他就打算用迂回战术,先考取母校宗教学的研究生,再想办法出家。抱着这个想法,萧秉璋在单位里低调得几乎见不到这个人,可他最终还是被上司的青睐和神秘的家世背景拉入了旋涡。
渐渐地,他发现有几个同事都不对劲了。
有一个同事爱问他穿的用的都是什么品牌,在回答我不太清楚后,迎接他的总是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还有同事喜欢使唤他干活跑腿,月考核的时候却又算进自己的工作里,到了三个月实习期结束,迎接转正考评时,萧秉璋从人事的阿姨那里得知,自己的同事评分,没有及格,有几个同事评分只有10分,下一步需要和人事部门的领导谈话。
按照以往的惯例,萧秉璋很有可能失去这份工作。
虽然没有长久安定下来的打算,可是三个月来,他的工作就算称不上出色,合格却绰绰有余。迟钝了三个月的萧秉璋顿时反应过来,他这是被人针对了。
活了二十年,从来都只有他针对别人,哪里有被人针对的,萧秉璋瞬间就怒了。
“是不是我平常太让着他们了,导致他们不知道嚣张两个字到底怎么写??”
“啊呀,别生气,别生气。”
人事办的阿姨当然知道这小公主得罪不起:“也许是打错了呢,评分还没有公示,说不定就是误会,你先别生气,别生气。“
哄了又哄,又塞了一个苹果,好歹是把萧秉璋和安抚下来了。
萧秉璋咔嚓咔嚓啃着苹果,一脸不满:“您给他们说,有问题直接来找我,别在背后做手脚。”
阿姨看着他鼓起来的腮帮子,好笑又心疼:“快吃,吃完你是不是还要出一趟门?”
萧秉璋说:“哦,对。”
这又是同事扔给他的活,实习期间车补少,他们都不愿意出外勤,多半是萧秉璋开自己的车出门。
萧秉璋本想着把这活扔回去,低头一看表,快要到上班时间了,他担心耽误工作,三两口把苹果啃完,拿着文件出了门。
他心里本来就是一肚子火,路上又逢堵车,到了目的地,又找不到合适的车位,眼看着时间不够,他找了一个狭窄的车位停了车,匆匆上了楼,正和客户说着事情,电话来了。
司机说:“先生,您好,你的车堵了我们的车,可不可以挪一下。”
萧秉璋说:”稍微等一下,我有点事。“
司机说:”麻烦了,我们这里也有急事。”
萧秉璋只好和客户道了歉,匆匆下了楼,走到自己的GTR前一看,哟,一辆菲亚特一辆GTR一辆奥迪,轴心国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