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岭:“我就不去,给他惯的。”
陆鹏:“有种你今天都别去。”
徐岭:“没种,我晚点就去。”
傍晚的教室里,只有宁笙和李皓月两个人,在打手机游戏。
“你有没有发现,徐狗最近很喜欢单独行动?”宁笙戳手机,“治疗一下。”
“发现了,他又打篮球去了。”李皓月狂戳辅助技能,“救不动了,队友太菜,掉星了。”
宁笙:“随便,我登的徐狗的号。”
打游戏不好玩,宁笙无聊地趴回了桌子上。
“我去个竞赛培训。”李皓月说。
宁笙:“晚上有老师讲课?”
李皓月:“我讲课。”
宁笙:“……”
空荡荡的教室里只剩下宁笙一个人,教室里的风扇没精打采地转着,有些吵闹。
过了会儿,有人来了,他以为是徐岭,睁开了眼睛。
这次来的是白明同学。
宁笙:“怎么是你?”
“晚上有个音乐会,你想不想去听?”白明问。
宁笙:“音乐会?”
白明报了个小提琴乐手的名字。
宁笙有点动心,这个是他一直想听的。
反正徐岭这几天也不爱搭理他,他好久都没听音乐会了。
宁笙:“勉强可以去。”
学校门口停着白明家的宾利,司机拉开车门,请他们上车。
昂贵的车驶过繁华的城市,停在富丽堂皇的音乐厅门前。
音乐会即将开场,检票大厅里,满是各种打扮整齐精致的人士。
过来这边的,还有白明的几个少爷朋友。
“这是宁笙。”白明给他们介绍,“宁总的大儿子。”
“哇,我家跟你家合作过哎。”其中一人说。
这种名与利的社交场从来都绕不开少年人。
这是宁笙原本应该存在的地方,聚集的是他的同类。
但宁笙莫名地感觉,无比地无聊。
“这周末有场马术比赛,一起去看吗?”有人小心翼翼地邀请他。
宁笙:“没兴趣。”
他宁愿去青安镇抓猪。
“有个香料展,去看吗?”又有人问。
宁笙:“不。”
那还不如跟徐岭去游泳。
徐岭,都怪徐岭最近总是单独行动,他才会来听这么无聊的音乐会。
学校里,在洗衣房洗完球衣的徐岭,端着洗衣盆回了宿舍。
心不乱了,人就平和了,心宁静得像湖面。
心态稳了。
“宁宁今晚去哪里了?”他问。
正练俯卧撑的陆鹏:“不……知道。”
徐岭:“?”
徐岭:“他自己出去的?”
常年看在眼皮底下的人,忽然跑没影了,还真有点不习惯。
心态炸了。
[岭]:人呢?
[宁]:非洲大草原。
[岭]:……
[岭]:快12点了,该回来了。
[宁]:你还记得有我这个人啊。
[岭]:夜不归宿,明早罚站。
[宁]:你管我。
[宁]:缠着我不让我跟别人玩的是你,抛下我自己去找别人寻欢作乐的也是你。
[岭]:我就是打个球……
[宁]:徐大山!全世界的理都在你嘴上,就你能说。
[岭]:……
[宁]:再惹我一次就绝交了。
[岭]:好的!在哪里,我去找你!
徐岭站起来,拧宿舍的开门把手推门就要就往门外冲。
宁笙:“呜。”
站在门口发消息的宁笙被门板拍了,捂着脑袋坐在地上。
作者有话说:
#徐狗 打老婆#
第48章 哄你不丢人
陆鹏都看呆了,俯卧撑撑一半直接硬着陆了。
“你打我?”宁笙坐在地上,捂脑袋,难以置信,“徐岭,你竟然还敢打我。”
徐岭:“……不是我动的手。”
“你的手确实动了。”宿舍里,陆鹏幽幽地说,“你嗖地一下冲过去推门,哐地一下撞到了公主。”
“我说绝交,是预警,不是预告!”宁笙欲哭无泪。
就……还挺疼的,脑袋疼,屁股疼,心态也疼。
“我白天都说了这个门往外开要注意。”陆鹏说,“徐狗还说我蠢。”
徐岭:“那句好像不是我说的。”
徐岭:“我也没想到他刚好贴门外啊,刚刚还说在非洲大草原。”
“你们……”宁笙说,“连扶我的打算都没有吗!”
徐岭:“……”
“对不起。”徐岭俯身扶人,“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
宿管听见动静,出来溜达一圈。
“我都说了。”宿管语重心长,“宿舍值日要好好安排,看,打架了吧。”
宁笙:“……”
“是误伤,误伤。”徐岭强调。
“我上一次受这么重的伤,还是在我小姑的剧组。”宁笙趴在徐岭的背上嘀嘀咕咕。
“你为什么不进来发消息,站在门口做什么?”徐岭加快脚步。
宁笙:“你在在谴责受害者吗?”
徐岭:“我闭嘴。”
数学呆子临时充当了学校数竞小组的老师,给同好讲了一晚上的数学题,整个人精神抖擞,这会儿正和隔壁班的数学课代表一起抱着书往宿舍走。
夜路很暗,隔壁班同学指着路边的小树林:“那几个人在干什么?”
林间小路正有三个人飞蹿。
1号背着2号,3号提着手电筒照路。
2号的脑袋撞到了垂下来的矮树枝:“啊!”
3号:“卧槽!”
隔壁班同学:“……”
李皓月:“……”
林间小路有四个人在飞蹿。
“宁宁,你还好吗?”李皓月追上去问宁笙。
“我觉得他可能是想弄死我。”宁笙说。
徐岭:“……”
陆鹏:“要不我背吧,徐狗太高了。”
“你俩也差不多,要不我来吧。”数学呆子说。
“不,让他背,不能便宜他。”宁笙说。
从林间小路去校医院,是最近的。
两分钟后,四个人跑到了。
这比他们初中的校医院宽敞专业多了。
“门拍的?”校医顿了顿,“拍了两次吗?”
徐岭的目光往天花板飘。
“还好还好,有点轻微红肿。”校医摘了宁笙头发上的两片树叶,“有没有头晕?”
宁笙摇头。
“我给你消消毒擦点药。”校医说,“你手心摔破了,我给你包扎一下。”
校医:“还有哪里疼吗?”
宁笙屁股最疼,但他说没了。
微凉的药水从手心擦过,带来的刺痛让宁笙微微皱了皱眉。
小时候吃过太多的苦,又被外婆娇生惯养过,他向来怕疼又怕苦,不喜欢这些药水的味道。
徐岭等着劈头盖脸地找顿打,结果侧目就看见宁笙往前伸着手,由着医生处理。
少年垂着头,黑发乖顺,额头上贴着两个白色的小创可贴,长睫毛掩映着眸光,目光有些空,浅色的唇微张着,颓然的样子竟然比平时还多了几分靡丽的艳色。
徐岭的心口骤然缩了缩。
宁笙闲着的手抓着手机悬起来,对着自己一张自拍,发给了他爸。
[爸]:!
[宁]:我,可怜,卡。
[爸]:马上恢复。
[宁]:√
徐岭:“……”
“另一只手。”校医说。
宁笙伸手,狠狠瞥了眼徐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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