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你回挪威了,是不是也能可以和我看到同一个月亮?”
“嗯。”
宿宿惊叹道:“哇!好神奇啊,我在这里,你在挪威,我们还可以同时看见一个月亮,我们都在月亮底下,好像离得一点都不远诶!”
司净愣住,抬头看向半空悬挂的月亮。是啊,如果回到挪威,他们还可以同时看见一个月亮,在同一片天空之下,好像距离也没有多远。
“但是我们不一定能同时看见月亮。”司净埋下头说。
宿宿疑惑问他:“为什么呀?”
司净道:“因为中国和挪威有时差。冬天中国的时间会比挪威快七个小时,夏天会比挪威快六个小时。”
宿宿脑子里没有时差这个概念,迷茫看着司净。
“如果哪天中国的月亮消失得比较晚,挪威的月亮出现得比较早,我们才可以同时看见月亮。”司净蹙眉,思索片刻,“可也不是同一个时间点的月亮。”
也就是说,就算他们可以同时看见月亮,似乎并不算是同一个月亮。
宿宿没听懂司净的话,他兴冲冲地问:“如果我每天都比你快七个小时,那你要落后我好多呀!以后等我长大了,你会不会还是一个小孩子?到时候我可以做你的爸爸哦!”
司净瞟他一眼,干净利落:“笨蛋。”
宿宿嘟嘴,“人家哪里笨啦?不可以胡说哦。”
吃完饭后,小朋友们照常回到大厅玩耍,等忙碌一天的爸爸妈妈来接。
宿宿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会孤零零地看着大家一个一个离开,等不到家长来接。
他现在有周康成叔叔,虽然周康成叔叔经常会迟到,总是最后一个来接宿宿,但是宿宿依旧很开心。
每一位小朋友被家长接回家,宿宿都会站在门口向他们挥手说再见,和大家一起期待着明天的见面。
送走大半小朋友后,宿宿不会像从前,一个人窝在沙发里不知所措。
每天小朋友离开后,节目组的叔叔阿姨都会把他们玩耍过后的大厅收拾干净,将所有玩具设施恢复原样,宿宿每天就会帮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把玩具放回原位,将书籍和文具全部放回书柜里,直到周康成叔叔赶到将他接回去。
小朋友陆陆续续全被接回了家,最后只剩宿宿和司净两人,他们一起收拾乱糟糟的房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宿宿问他到底要用什么办法把假妈妈送进精神病医院,司净始终没有告诉他。
不多时,司净也被假妈妈接走了。
宿宿站在房间门口向司净挥手:“明天见!”
司净朝他点头,和假妈妈一前一后离开。
【@周哥怎么肥事,每天都是你最后一个到】
【@周哥哼哼,你这个监护人一点不尽责,快把宿宿送到我这里来】
【@周哥请问你家需要保姆吗?每天专门负责接宿宿那种,我不要太多工资,一个月三千就行了】
【@周哥我要不三千我只要一千】
【@周哥我只要五百】
【@周哥我两百】
【什么你们居然还收钱?@周哥我不要钱,免费】
【我我我可以倒贴,我给你一个月三千,让我帮你接宿宿吧求求了】
……
等司净走后,宿宿独自把大厅里自己能收拾的地方全部收拾好了,然后一边坐在茶几前写日记,一边等周康成叔叔。
此时,直播镜头别切换到其他地方。
【???】
【干嘛呢?我要看我乖宝写作业】
【小心我举报你们水时长啊】
镜头里,逐渐出现司净和司榆。
司榆沉着脸走在前面,司净跟在她身后,两人之间气氛相当压抑,连屏幕外观众都所有察觉。
走到城堡大门时,司榆像是再也无法忍耐,回身一把揪起司净的衣服领口,强硬地将他拽出大门,期间司净像个提线木偶似的,不做任何挣扎,显然早就习以为常。
司榆强忍怒气,拽着司净走进右边围墙,这里杂草丛生,几乎没有人会过来。
她将司净重重往地上一摔,拽起他颈间佩戴的怀表,神色狰狞:“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怀表金属链子勒紧司净的后颈,他被迫仰起头,沉默看着司榆。
司榆抓起他的头发,“你从哪里拿到的?谁给你的?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司净头皮被扯得生疼,神情却是麻木的。
“知道,我的爸爸妈妈……”
“啪——”
司榆不由分说一巴掌打在司净脸上。
她气得浑身发抖,力气大到司净嘴角流出一缕鲜血。
司净垂下头,既不说话,也不反抗。
“我才是你的妈妈!他们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留着她的东西?!你这个混账!畜生!我生你养你你却想着一个外人!”她歇斯底里地朝着净怒吼,拉扯司净的衣服,巴掌一下接一下落在司净身上。
在拉扯间,司净脖颈上青紫的掐痕曝露在空气中。
“你不打开看看吗。”
对比她的疯狂,司净冷静得不像话。
司榆怔住,鬼使神差打开怀表盖子,借着路灯看到里面贴着一家三口的照片,她神情有一瞬间空白,旋即是大火燎原般的愤怒。
“你还想着她!你还留着他们的照片!你就应该跟他们一起去死!去死!去死!都给我去死!”
她用双手死死掐住司净的脖子,眼神中充满疯狂。
“贱人!疯子!你不是我儿子……真脏、真脏……死吧……死吧!跟他们一起去死吧!”
“把她拉开!报警!立刻报警!”
周围响起嘈杂的声音。
这一次司榆格外用力,司净好像没有灵魂的布娃娃被她掐断了脖子。
司净的脸颊充血,眼底涌入血丝,额头青筋凸起,但那一刻他突然笑了,他艰难地发出声音:“妈妈……再见了……”
司榆掌心纱布被鲜血渗透,对上司净快意的眼神,理智慢慢回笼,司净的气息在她掌中越来越弱,好像下一刻就会消失。
身后跑来几位工作人员强行掰开她的手,将她从司净身上拉起,司净捂着脖子疯狂咳嗽,好似要将肺都咳出来。
“司净?你怎么样?”周康成将司净从地上抱起,神色焦急。
司榆身体被众人控制,她好像意识到什么,身体瘫软,失去力气,喃喃道:“小净……小净……你没事吧?妈妈、妈妈和你闹着玩……妈妈是不小心……你不该惹妈妈生气的……妈妈都是为了你好啊……”
老奶奶上前查看司净情况,因为过度缺氧几乎快要失去意识。
他拉住周康成的衣袖,低声乞求:“叔叔……不要让宿宿知道……他会、会伤心的……”
“小净!妈妈错了!妈妈错了!你原谅妈妈好不好?你不该惹妈妈生气啊……”
老奶奶对周康成说:“你先送他去医院,宿宿我会让人带他回去。”
周康成点头,抱着几近昏迷的司净转身离开。
“司净!你们要带我的儿子去哪里?司净!小净!你回来……你不能离开妈妈……你是妈妈的全部了……没有你妈妈活不了的……小净……”
老奶奶寒着脸走到司榆面前,“司太太,我们已经报警了。现在我们怀疑你出了精神方面的问题,请你配合我们做后续的精神鉴定。”
司榆死死盯着司净离开地方向,神色一片灰败,“不……司净……不能抢走他……他是我的孩子……谁也不能抢走他……”
老奶奶道:“先抛弃他的人不是你吗?”
司榆一怔,眼泪滑过脸颊。
【啊啊啊妈的吓死我了】
【哪里来的疯婆子!大庭广众之下都敢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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