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玉霖吃完烤肉没多久就睡了,和裴忍在一起的时是一件非常耗费体力的事情,每回他都因此睡得格外沉。
这一觉就到了白天,房间落有窗帘,透进来的晨光只有少许。他盯着枕边男人的熟睡的脸孔,把锢在腰上整夜的手臂轻轻挪走,走到阳台后,果然看见几只松鼠蹲在树冠上。
看见他,松鼠们纷纷歪了歪脑袋,眼睛圆溜溜的。
纪玉霖把放在桌上的一袋坚果拿出,去了阳台给它们喂坚果吃。
裴忍睁眼,听到阳台的动静靠近了纪玉霖,自然而然地逐次问他的额头,眉眼,鼻尖,再覆盖到唇上,没有一处放过。
粗粝的指腹贴在腺体边缘摩/挲,裴忍问怀里颤抖的爱人:“还疼吗。”
纪玉霖轻轻摇头,裴忍目光深晦,用唇代替了指腹。
alpha的每一次吻吮,都意味着他想标记纪玉霖念头没有随着时间的转逝而打消。
在阳台厮磨了一会儿,白天裴忍带纪玉霖去了几处动物出没的地方。
原始环境让纪玉霖全身心卸除所有情绪放松起来,这里与世隔绝,每天睁眼只有寂静
无边的山岭森林、云雾漂浮、虫鸣鸟兽。
少了外界的干扰,他甚至敢在天然的温泉里,辽阔的丛林间和裴忍纵欢缠情。
他和裴忍做的事荒蛮又大胆,如果纪玉霖像美人蛇,裴忍简直就与丛林融为一体,宛如毫无禁制的兽主。
裴忍把纪玉霖从树上抱下来,先检查他的膝盖和手腕有没有磨损到的地方。
好在除了有点红,用衣服垫着减少了纪玉霖受伤的几率。
纪玉霖双唇湿润泛肿,眼睛和盛了两波春水一样,和平时的优雅俊美不同,艳稠感浓重,一颦一笑都很容易勾起裴忍原始的念头。
他们在外面疯闹一阵,回到木屋后休息着补了一觉。
觉醒,纪玉霖看着旁边拥抱他的男人,越过窗帘和蹲在树冠上的几只毛绒绒对视,灵感大起,走到钢琴房里拿起笔和纸,手指不停的动作,全神贯注,连裴忍几时到他身边都没意识到。
纪玉霖闭关几个月都找不到的灵感忽然来了,此时一鼓作气,写完这首全新的曲谱后他靠在背椅上舒了口气。
木屋的网络不受限制,纪玉霖写完曲子,查阅完几份助理发来的邮件,还给学生讲了会儿课。
这次是视频讲课,纪玉霖状态很好,言行举止流露着餍足后的慵懒,漂亮又□□,和完全平时不在一个状态。
连学生都询问他是不是遇到非常开心的事情。
纪玉霖笑意不减:“嗯,在和爱人度假。”
几个学生明显一愣。
他们听过老师有未婚夫,可三年来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甚至这个“名”不是名字,而是纪玉霖嘴里未婚夫的这个名头。
齐文越斯文一笑:“怎么只见老师一个人?”
纪玉霖朝外头张望,露出脖子一点遮掩不住的红痕。
“他下去拿吃的了。”
学生们看见了纪玉霖脖子上的吻痕,无言以对。
有心思没心思的都颇为心不在焉,哪怕是对纪玉霖没有那份感情的学生,得知老师真的有未婚夫,并且看见他脖子上的吻痕,情绪多少有些说不上来复杂。
裴忍端了食盘上来,人没有露出再视频里,单手占有性浓重地圈在纪玉霖腰腹前,大掌缓缓摩了摩:“先去吃东西。”
学生只听到男人的声音很低沉,他们莫名感到几分的压力。
纪玉霖抬脸,笑眯眯地看着裴忍:“还有一点,和他们讲完我就过去吃。”
裴忍:“嗯。”
他余光瞥向视频里的几张脸孔,低头对准纪玉霖的唇含着吮了吮。
其中浓浓的宣告意味不言而喻。
视频外的几个学生看不见画面,却能听见吮\/吻的声音。
第66章
裴忍当着学生们的面宣告他对纪玉霖的主权。
作为一个男人,尤其是alpha,面对同类,不用交流,仅仅一个眼神,就能感受到对方在想些什么。
尤其事关自己的omega,对被omega觊觎这件事有着超乎的敏锐直觉。
纪玉霖年纪轻轻就在自己的领域取得了瞩目的成绩,加上外貌气质独特,其魅力俘获了很多人的心。
裴忍和纪玉霖不在一个圈子,但这不代表他不知道纪玉霖受人喜爱的程度。
追崇的爱,还有无穷尽的追求者喜欢。
尽管纪玉霖对外宣称过自己有未婚夫,然而追求他的人依然没有死心放弃。
更有疯狂的追求者说假如纪玉霖结了婚,他愿意等纪玉霖离婚后看到自己。
进入四处后裴忍行事的手段越发不显山露水,就算当他面对生死一线时,也是冷然沉着的,眉头很少皱一下。
但对于吃醋这件事,觊觎纪玉霖就等于在向他的主权领地发出挑衅。裴忍已经过了明目张胆吃醋的年纪,比起用言语和幼稚的行为激退别人,不如把纪玉霖抱进怀里亲吻来得实际。
缠/绵舌/吻的水渍声隔着视频清晰地传进学生耳朵里,几个人显然没能回神,他们看不见老师亲吻时的样子,看不见那个男人的脸。
但齐文越看到那个男人滑到老师细长颈边缓慢摩/挲的手掌。
那只手掌宽大有力,骨节分明,指腹带着一层粗粝的茧子有意无意地滑过老师精巧的喉结摸抚。
裴忍吻纪玉霖吻得太深了,舌头几乎直顶喉咙,他忍不住吞咽嗓子,喉颈也跟着微微一动。
细长的颈被禁锢在男人宽大的手掌下,充满掌控力和色/欲的画面,看得几个学生先是怔然酸楚,旋即整张脸都滚烫,不敢再看。
他们想看也看不到了,因为视频画面被切断,只剩一片黑暗。
纪玉霖颈肉被裴忍摸着红得要命,他仰脸仰酸了,裴忍佩服他,弯腰,依旧捧起他的后颈和脸颊亲吻。
“够了……”纪玉霖气/喘不已,他现在丝毫不会怀疑,就算裴忍不把他作死,也能用亲吻的方式把他吻到窒息而死。
这男人……
他扭头,目光落在黑下的屏幕上,心说占有欲越来越强了啊。
连他学生的醋都吃。
纪玉霖勾起润红的唇,哑声问:“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在学生面前上课。”
纪玉霖对内对外性格都是出了名的温柔,但作为老师,在学生面前他还是有一定的威严在的。现在裴忍这么亲他,他哪里还能在学生面前树立出威严的样子。
裴忍直接把纪玉霖抱离椅子:“霖霖,”alpha眼神幽深黑沉,“我们在度假。”
“……”
纪玉霖失笑,他已经领悟到男人这句话里包含的潜台词。
他胳膊环紧裴忍的肩膀,手指越过衣服往里探索,有点迷恋,细嫩的指腹贴在紧实的肌肉上:“好,我陪你,休假期间不忙工作。”
傍晚。
纪玉霖再睁眼时,毫不怀疑将来有一天他会死在床上。
裴忍这方面虽然愈发猛烈,还好事后贴心地把他弄干净也涂过药,抛开残留的异物感不谈,还趁纪玉霖昏睡时给他把全身都按/摩了一遍,所以腰跟腿不算太难受。
他赤着双足下床,绕屋里走了一圈,连阳台也找了。
几只松鼠蹲在树冠上等他投喂坚果,唯独没看见裴忍。
过来送饭的原住民阿姨看见他,用略微生涩的口音笑着说:“裴、裴先生……在村里修管……”
纪玉霖一边喝粥,一边询问情况。
原来是这一带水管爆裂全部停水了,山里不缺水,还通井。然而年轻人用着还好,年纪稍大还独居的老人就用不惯了,一点不注意就很容易致使手脚或者腰扭伤。
地区偏远,村医的治疗条件始终有限,真要发生点意外,送去外面医治路程颠簸不说,还耗费很长的时间。
纪玉霖想起他们来时飞机落地的停机坪,知道不是谁都有条件享受这些资源。
喝完粥,纪玉霖简单洗漱,重新换身衣服跟着出去看情况。
他不清楚路怎么走,叫裴忍留在附近的人出来问了一嘴,之后散步一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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