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是omega,早年就与秦老先生相恋。他们很早就尝过且度过了情人之间最甜蜜热恋的时期,那时候的秦先生有抱负,要去帮纪成昭做一番事业。
而青年根在故乡,无法远走。
两人分开的时间一长,渐渐地,往日的甜蜜变得沉默起来,青年从无话不说,发展到把后来隐瞒了重要的病情,对秦先生总是淡淡的报喜不报忧。
后来秦先生连恋人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两个人因为分隔的时间太长以遗憾结束。
秦老先生眼下的纹路清晰,眉间皱痕深刻。
他说:“我就是后悔,当初就该把他带走,绑也要绑在身边。”
“什么爱不爱的,都没有把人放在眼前踏实,起码人在身边还有念想。”
秦老先生看着纪玉霖和裴忍:“你们年轻人,在一起就要互相珍惜坦诚,一辈子能不分开就不分开,吵架也好,感情淡了也好,人活生生的在你面前才有盼头,如果什么都没有,那就太熬人了。”
裴忍和纪玉霖的手在桌底下紧握,手指相扣。
第55章
午餐饭饱,秦老先生回房午睡,纪玉霖和裴忍坐在院子的浓绿的树荫下乘凉吹风。他的手被裴忍交叉紧握,放在膝盖前一根根把玩。
纪玉霖手痒,靠在裴忍宽阔的肩膀上,心情愉悦,说话轻轻的:“别玩了。”
裴忍说:“霖霖的手很美。”
和裴忍覆盖许多茧子的手不同,纪玉霖的一双手润嫩而细长,时常保养,摸起来非常舒服。
裴忍摸着看着,有些出神。
纪玉霖用发顶往裴忍脖颈一蹭:“你怎么了,在想老先生刚才的事?”
他感喟:“老先生和爱人因为误会渐渐生了隔阂,实在让人觉得遗憾,两个人明明可以过美满幸福的一生。”
裴忍忽然一哂:“那是他蠢。”
纪玉霖:“……”
裴忍紧握纪玉霖的手,掌心严密地包裹,不容纪玉霖挣脱这份桎梏。
裴忍望着纪玉霖的温柔俊雅眉眼:“假如真的爱一个人,怎么会对他不闻不问,不早点回来亲自看他。我爱你,只想占着你,护着你。”
裴忍眉眼沉着深浓的情绪:“就算我无法在你身边,你的情况我也必须知道。”
纪玉霖哑口无声。
裴忍问:“霖霖,你怕吗。”
纪玉霖只觉得那种因为裴忍被炽烈燃烧的感觉又出来了,他摇摇头,承受了来自裴忍对他深厚的感情和占有欲,轻声回应:“不怕。”
只要这个人是裴忍,他就不怕。
两人在梨花镇的一间小院吹了一下午风,傍晚前,纪玉霖和裴忍向秦老先生告别。
裴忍驱车去往春望市的机场,纪玉霖午后休息充足,途中一直拿相机拍摄沿途的四周景色,镜头里更多画面则是裴忍开车时候的样子。
天色入夜不久,飞机停落在国都机场。
裴忍带纪玉霖径直回了公寓,纪玉霖还没坐下,纪太太给他来了电话,不久又到学校的老师联系,还有社交账号上许多同学给他发了祝贺的信息。
纪玉霖照着所有内容耐心地逐一回复,裴忍喂完猫,看到纪玉霖还在摆弄手机,掌心托起雪球儿把它放在纪玉霖怀里。
他偏头吻纪玉霖的脸颊:“所有人都回?”
纪玉霖视线不动:“嗯。”
裴忍无奈:“也就你这么好的性子。”
纪玉霖掀起眼睫安静望着他,裴忍低叹:“好,我不说,霖霖继续。”
等纪玉霖逐条信息回完已至深夜,裴忍沐浴后出来,看着他摇摇头,直接过去把纪玉霖手机抽走,手臂横在他腰身,不费多少力气把纪玉霖抬往卧室的方向。
他说:“好了,该到你休息的时候,明天要上课,不怕没精神?”
纪玉霖可是好学生,对学业从不懈怠。
他抱紧裴忍的脖子闷笑:“要睡觉。”
裴忍挑眉,掌心不轻不重地往他腰下一拍。
纪玉霖:“……”
他在所有人眼里从来就是个品学优廉,性格文雅的“别家孩子”,从小到大就没被家长打过屁/股,或者呵责半句。
纪玉霖轻叫:“裴忍……”
裴忍忍俊不禁:“嗯。”纪玉霖手指贴在裴忍耳朵轻轻揪着,因为被打,脸色透出羞耻的红:“别打我这里。”
裴忍含笑不语,眼神高深莫测的。
纪玉霖错开和裴忍交汇的视线,有种又要被裴忍咬开腺体吃咬的错觉。
这人对他照顾的时候里里外外英俊体贴的,但纪玉霖发现对方一旦褪去掩饰,就像颁奖典礼结束的那个晚上,揭去遮掩的男人就是一头掠夺性强烈的猛/兽。
纪玉霖泡完澡,裴忍替他涂抹身体乳液,到了一双手,格外珍视妥帖,每天护养的步骤从没有落下。
裴忍抬手贴在纪玉霖眼皮碰了碰:“今天怎么那么精神。”
纪玉霖躺进床,略微困倦地打了个呵欠。
他看着裴忍:“好像有点困意了。”
裴忍占据旁边的位置睡下,在纪玉霖温柔恬淡的面容亲吻。
“睡吧,等你睡着我就回房。”
纪玉霖半闭的睫毛掀开,欲言又止。
裴忍目不转睛:“怎么了。”
“其实……”纪玉霖吞吞吐吐的,视线微闪,“你不需要回去的。”
裴忍喉结滚动。
他凑近去吮纪玉霖的唇,摩挲着问:“霖霖是在邀请我留下吗。”
没等纪玉霖再出声,裴忍关了灯,黑暗中从深吻两片柔软湿润的唇,再把这份潮热从唇角滑落,贴在细软的颈肉里啜。
呼吸炙热混乱,纪玉霖被裴忍翻了个身。
alpha的薄唇毫无阻挡地触碰着他的后颈,树莓香绵长地涌进裴忍的喉咙,他忽然用唇含咬在那块脆弱敏/感的嫩肉上,舌抵着牙舔了舔,再照唇里的腺体舔舐。
纪玉霖一手被裴忍紧握,另一只手抓乱了被单。
直到冷杉香从热烈转而温柔,纪玉霖从那阵抵死剧烈的缠磨下渐渐得到安抚放松,身体和情绪突然之间极度强烈变化和起伏让他几乎在闭眼后就沉沉地入了梦。
裴忍在黑暗里把纪玉霖的脖子吻弄干净,他悄然下床走去浴室,拧开凉水仰起颈,水流落在眼眉之间,脑子浮现出在春望市那个晚上,手背青筋浮现着凸起。
泡白的沐浴乳混着石楠花的味道顺水冲下,裴忍关水,随意扯了浴巾,坐在床边像一只沉默的野兽守着睡梦的恋人,过了后半夜裴忍才到床里拥起纪玉霖补了会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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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纪玉霖返校上课,受到许多关注。
学校公告栏是他获流光杯的宣传,林道旁还悬挂起横幅。这对纪玉霖而言,他在大家眼里优等生的光环又多了一层,连钢琴教室都来了不少人专门听他弹琴的。
有人想找纪玉霖合影,林向阳拉起黄天天挡了挡:“差不多就可以了。”
没能找纪玉霖合影,好友联系倒是加上了。
等到上课时间,教室清净了,林向阳说:“霖霖,放学后记得让执委会长放学来接你,不然我担心你到时候被堵在楼下走不掉。”
纪玉霖也没想到回校后会演变成目前的结果,课上他被辅导员中途叫走,在办公叫楼见到来自联盟剧院的一位老师。
***
课后,林向阳抿几口奶茶,看着纪玉霖发出感慨:“联盟剧院邀请你入编真好。”钢琴专业的学生那么多,像纪玉霖这样有天赋勤奋还渐渐起了名气的,哪个地方不争抢着要。
而且在编后并不会妨碍纪玉霖在领域上的突破,给他落份编制,相当于有个归属。以后如果纪玉霖成名变成大钢琴家,这份名气从联盟剧院说出去都是极有底气的。
很少有在校学生能受邀入编,家庭有背景条件的,还需要申请,申请通过的人还得接受剧院的考核。
像联盟剧院直接派人来见纪玉霖主动邀请的,只要他松口答应,就是十拿九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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