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品安一脸淡然,使人怀疑他究竟有没有在听。然而他听着,还会伸手去扯一张湿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阮祎哭花的眼角。
“那你自己喜不喜欢这样?”
意料之外的,贺品安问出这样一句。
阮祎想了想,才明白贺品安在问他的打扮,关于妆容,裙子。
于是他开始回忆自己站在镜子前的情状。
“我……我觉得挺好看的。”他用手背蹭着鼻子,委屈地说,“但是一想到自己是被算计的,就觉得、觉得好恶心。”
他说了一个很重的词,说完之后,却好像得到发泄了一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没有觉得女孩不好,我有很多很好的朋友,她们都是女孩儿。我只是在想,我原本就是个男生啊!总不能他觉得我生得不合他心意了,就硬要我以为自己是个女的吧!”
他捋出头绪,渐渐说顺了,连珠炮似的停不下来。
贺品安始终听着,并不作什么评价。直等到他讲完了,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聆听者是贺品安。是贺品安!既不是舒晓,也不是筱烟姐、杜二哥。
对于贺品安来说,这是多么小,多么无所谓的一件事啊。
想到这里,阮祎渐渐地收了声。
“你觉得这样好看?”贺品安问他。
“嗯……”阮祎猜不出他想听什么回答,只好照旧肯定。
“那就不要想那么多。”他把用过的湿巾团起来,掷到垃圾篓里,他探探身,一只手仍然那么揽着阮祎的腰,他告诉阮祎,“我也觉得你这样好看。”
“真的吗?”
“真的。”
阮祎为这话硬了,硬得不合时宜。他疼起来,搭在男人肩上的手便忽然用力,指节弯曲。
贺品安看着他的脸,就能猜到在他身上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想摘笼子?”
被发现了,阮祎垂下眼,看到自己赤裸的下身,他心慌,眼神飘忽不定。
“……叔叔,求求您。”
因为疼,他说话时,断断续续地喘息。
“用嘴求我?”贺品安语调轻松,似乎带着促狭的笑意。这话说出来,原是像陈述句的,可他却不着痕迹地提了提尾音,一时又让人觉着是疑问句。
阮祎似懂非懂地抬起头,等他看向贺品安的眼睛时,又好像全懂了。
他的视线缓缓移向贺品安的嘴唇,心跳得越来越快。
他期待而胆怯道:“叔叔,可不可以……”
他迟迟续不上后面的话。
贺品安鼓励似的,大手抚摸着他脑后的发。
“今天可以叫爸爸,”贺品安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一直。”
连他的快乐,都令阮祎心动。
阮祎不知道怎么,鼻尖泛酸,他小心翼翼地控制呼吸,凑上前去。
“……爸爸,”他试探着喊他,“在门口等您的时候,我吃了一颗糖。”
他抖抖瑟瑟地啄吻他,一触即分,留恋般的舔了舔嘴唇。
他呼吸,甜甜的果香飘散开。
他难为情,嗓音一再低下去,变成了气声。
“爸爸猜我吃的什么味儿。”
话音刚落,两人就吻到了一处去。这一吻,吻得极深。阮祎自以为早有准备,还是被男人亲得昏头转向。贺品安把舌头伸进来时,他痴痴地想缠上去,结果被人一搅一弄,浑身都软了,舌根都使不上劲儿,只能被动地被人吃,听见自己迷迷糊糊地哼叫。
贺品安揉他屁股时,前头硬得最厉害,因此也疼得最厉害。
他抵住贺品安结实的胸膛,叫停这吻,匀出半口气,跟人哭诉。
“帮帮我。”
贺品安只是问他:“是荔枝吗?”
他眼泪汪汪地看着贺品安,轻轻摇头。
“爸爸,口红,把你弄脏了。”
忍不住伸手,用指腹碰他的唇角。
贺品安顺着那只手,看向白净的手腕,看向阮祎的脸。被他亲花了。
阮祎看他,眼里满是不安与新奇,如同面对一切未知。
这一眼,使他浑身都热了起来。
仿佛多说一句都是废话。按着男孩儿,继续吻下去,比上一次还更凶。
贺品安的手钻进他的T恤下摆,从后背摸到腰。只是那么摸下去,细细地,并不很刻意,阮祎却被摸得嘤咛不停。他想起火柴擦过磷纸的瞬间。他被贺品安点燃了,他烫得发疼。
学着贺品安,他也去含吮男人的唇瓣。因为坐着的姿势,他很快意识到男人起了反应。他有点不顾一切的冲动,扶着贺品安的肩膀,用软绵绵的屁股压着那硬邦邦的鸡巴,他扭起腰,前前后后地摇起来。
没摇一会儿,就被贺品安箍住了腰,那双手劲儿很大。贺品安咬了一口他的下唇,这吻便结束了。隔着西装裤,贺品安用鸡巴顶他,用力地往上耸,耸得他不住地颤,连哭声也变得断断续续。这时才明白为什么要扶着他的腰。
“是青苹果味儿,对不对?”
“对、对……”
他的回答也被颠散了。
这样仰头哭了好久,贺品安才把他推倒在沙发上。
只听见脚步声来来回回。
“我还没见过你穿裙子的样子,”贺品安坐在沙发上,在他旁边,用手分开他的腿,“穿裙子就方便多了。”
阮祎默默地出神,方便,方便什么呢?
想明白时,耳朵红得滴血。贺品安正给他开CB锁。
回想起先前的经历,阮祎还觉得难受,他抽噎着,小声地说:“我不是女孩子。”
在这时取下了鸟笼。
“你不是。”
贺品安凑近他,用手握住了他半勃的阴茎,上上下下地抚弄,看他难耐地挺起腰,听他湿漉漉的呻吟。
“你是我的男孩儿。”
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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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贺品安的掌心有薄薄的茧子,帮阮祎弄的时候,磨得阮祎又痒又舒服。
那话儿在笼子里待了一周,如今解脱出来,大脑犹不相信。
身上分明觉得爽,可心里总觉得那儿很疼。
情不自禁地仰起头,看见沙发背后的窗户,想起这时只是傍晚,天还没有完全地黑下去。
客厅里亮堂堂的。这宽敞的房间,竟使他感到无处可逃。
“爸爸……去卧室,好不好?”他用手臂挡住眼睛,嗫嚅道。
他憋了太久,在贺品安的抚弄下,前列腺液一股股地从尿道口往外涌,糊在贺品安的指缝间。
贺品安听他说话时,正用指腹磨蹭着那肉头。指尖来回点着,将透明的黏液拉出丝。
“你的水太多了。”贺品安用湿滑的五指包住阮祎的阴囊,缓慢地抓揉着,他欺身吻了吻他的鬓发,而后吻他的耳垂,低声道,“发情的小狗会弄脏我的床单。”
“啊……!”
婉转的呻吟,在压抑中,显出一种隐秘的性感。阮祎的腰忽而抖了起来,他射精了,在贺品安的荤话里。贺品安的手只是搁在那儿,甚至还没来得及施加更多刺激。
深粉色的肉茎一颤一颤地射出浓白的精液。精液溅到了贺品安的袖子上。
两个人皆是一愣。
太快了,也太突然了。
阮祎臊得慌,他赶忙抓来一个靠枕,把脸埋进去,呼哧呼哧地喘起气来。
“对不起……爸爸,对不起。”
听他闷闷地道着歉,贺品安看向自己湿黏的袖口。小孩儿射得真多,连他的表盘都被弄脏了。
眼前的状况,令他哭笑不得。
只得挽起袖口,取下手表,而后一粒粒地解开衬衫的纽扣。
他做着这些,不忘宽慰阮祎:“没事儿,都是正常的。”
难为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阮祎是怕自己就这么射出来,要惹得贺品安不快。
听见贺品安的话,知道那人不会做什么惩罚,阮祎这才探出一点脑袋,露出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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