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看着他自然而然的动作,很难让他自己回家系……只能动作很轻地将刚刚还在自己手上的红珊瑚,系到对方的手腕上去:“会幸运的,无论是考试,还是生活,或是工作。”
白钧言抬首,反问:“爱情呢,这个也能保佑吗?”
“我不知道……”李赫笑了一下,“或许吧。”
白钧言拉开车门:“我回家了,拜拜。”
“拜拜。”
李赫看他冷得直哆嗦,抱着胳膊迅速冲进了小区,没几秒就消失在黑暗的夜幕中了。
他在夜色下开车回家,到家是十一点出头,白钧言刚洗完澡,问他到没有。
李赫坐在壁炉前的地毯上撸了几下狗,回消息:“刚到。”
“我今天好像问了你很多问题,了解了你很多,但是你没怎么问我。”
李赫回想了一下。
自己似乎,的确是一直处于回答他问题的状态,尽管很想了解白钧言,但他没有问出口。
白钧言:“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李赫低头看着乖顺的Friday,指尖打字:“为什么这么害怕狗。”
白钧言:“上次跟你讲过,我小时候被咬过好几次。”
李赫:“我记得的。”
李赫:“你爱看什么电影?”
白钧言趴在床上,一边试图解开红珊瑚手绳,一边回复:“恐怖片,我喜欢温子仁。”
怕狗怕成那样,竟然喜欢看温子仁拍的电影?
李赫有些不可思议,靠在壁炉边上,问他:“是《致命感应》吗?”
“对,我很喜欢这一部。”
“那……”
这种安静的打字声音,持续到了快凌晨。
白钧言几乎把所有爱好都和盘托出了,在这一方面他没必要说谎,只在关键信息上避开。
他有些犯困,这个珊瑚手绳根本摘不掉了,好像打了个死结、上了锁一样,白钧言累了,也就没管了,打字速度变得缓慢:“不过,你不准备问点别的吗?”
过十二点了,李赫甚至还没去洗澡,他的爱犬已经睡着了,他还在烤着壁炉跟人聊天:“什么别的?”
“就是……”
白钧言放出绝招:
“你不准备问我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吗?”
作者有话要说:
27早上八点的更新推迟到下午18点啦,写了这章已经写不动辽QAQ
第27章 [VIP] 第 27 章(改错字)
27.
李赫几乎是看见他信息的一瞬, 就回忆起张超说的:
“这个‘小白’要么是恋爱高手,要么拿你当鱼呢。”
李赫隐约感觉到这是教科书式的陷阱了,张超可能说准了, 却还是有点控制不住地回他:“什么样的。”
李赫以为, 他是不是会说:“你这样的。”
但白钧言的回答是:“其实不是你这一款哈哈哈。”
白钧言杜撰了一个形象:“我喜欢有个性的,戴耳钉的男生,就像我不敢叛逆的另一面一样。”
白钧言:“当然,那只是以前我想象中的形象。理想型和心动型, 往往是两种。”
李赫发现自己好像被对方操纵了情绪, 心情完全随着他的言语而起伏。
或许张超……说的有道理。
自己是不是应该停止跟白钧言打交道?
李赫有种仿佛陷下去了,就坠入万丈深渊的感觉,还在继续问他:“你前男友是什么样的人?”
“要我说实话吗, 我没有前男友,初恋还在的。”
李赫认为可信度不太高。
白钧言已经没力气跟他聊了,哈欠连连的:“我们交换吧, 我跟你说了真话,你也要跟我说真话, 你前任呢,是个什么样的人?”
怎么都聊到这种程度了, 李赫捏了捏眉心, 告诉他真话:“没有。”
“……没有?”
“嗯。”
白钧言:“你认真的?”
李赫:“是。”
白钧言:“你开玩笑, 怎么可能没人追你啊!”
李赫:“他们追他们的, 我单身我的, 有什么关联吗。”
白钧言听出了“谎言”和“凡尔赛”的味道。
先入为主,他认为李赫一定是在说谎, 这样轻描淡写的,将“前任”隐藏起来, 是怕自己知道什么吗?
但拆穿他毫无意义。
“我好困了。”白钧言疲倦地打字,“先闭眼睛了,明天再聊。晚安。”
“晚安。”
他等了一会儿,看白钧言确实是睡觉去了,就收了手机,进浴室洗澡。
几乎是闭眼的一瞬,白钧言就睡着了。
李赫站在花洒下,热水淋在身上,感觉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张织得很密的大网。
他想爬出去,现在似乎还有机会。
-
翌日一早,李赫去遛狗晨跑回来,要去上班,从昨天穿的外套口袋里把车钥匙拿出来。
低头嗅了下,这件黑色羊绒大衣上似乎还残留着白钧言身上的气味,应该是洗衣液的薰衣草味道,很淡很淡,得益于他嗅觉天生敏锐,才能嗅到的气味。
口袋里还有酒吧送的一张下次到店使用的莫吉托劵,也留在了他这里。
他这几天还要去美术馆那边的公立图书馆还书,借的歇后语大全在飞机上就已经看完了。其实明天美术馆开馆,他可以顺便去还书的,但暂时……他还不想去见白钧言。
这种心情,并不是出于他不喜欢白钧言,相反,是因为有点喜欢他,但摸不准对方到底是什么心思。
十六号上午,江南美术馆重新开馆,有些冷清,人烟稀少。
同事关泽问了白钧言关于香港出差的事:“你见到那幅莫奈了?”
“嗯,见到了,我还戴着手套碰了一下,你敢信吗!”
其实这个同事,刚来不久,但恰巧坐在白钧言身旁,所以两人算是能互相泡一杯咖啡,帮忙拿外卖的关系。
关泽平素话不多,今天却问了很多:“是不是存放在很隐秘的地方,那么昂贵的东西。”
“对……很离谱,当时我是被蒙着眼睛带进去的,保安把我全身上下所有部位都搜了一遍……就很尴尬啊。”白钧言飞哪里都没经历过这种程度的安检。
关泽有点惊讶:“这么严格啊,说了多久安排运过来吗?”
“下个月就从海上运过来吧,不过要走海关程序,有点麻烦……”
香港很近,但这种“名画”要入关,要接受层层的程序,不排除会被人中途掉包的可能性,如果按照评估,这幅画现在如果放到拍卖行去卖,价格兴许还要翻倍,所以由霍女士聘请的专人去护送入关。
“这样啊……”关泽笑了笑,转而夸道,“这个杯子挺好看的,很Monet。”
指的是白钧言自己烤的那一套睡莲杯。
白钧言喝了口水,不在意地说:“你喜欢的话,我这里还有,我做了好几个……”
一共做了四个。他拉开抽屉,却发现抽屉里只剩一个,便忽地想起,这是准备给李赫的那一只,釉色不太好看……剩下的那个拿回家了。
他抬眼看了下关泽。
这个帅哥是有些浪漫的长相,小卷发,还有些混血,不知道是真的混血,或混了点新疆,估计得有一米九的身高,眼睛也偏蓝……
所以他之前刚来工作时,就常有人来送花。
白钧言听其他同事的消息,说他好像还是宋馆长的某个亲戚。
话都说出口了,也不能不给人家,白钧言只能硬着头皮,把杯子拿出来:“这个不太好看……”
“好可爱。”是很小的茶杯,有瑕疵但这种瑕疵反而是独特的美,关泽说:“你真要送我啊?”
“嗯……”白钧言没办法,把杯子放在他桌上,“你不嫌弃就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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