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序笑意盈盈跟骆念问好,拿出两个流光溢彩的玻璃杯,“上个月在日本拍戏的时候认识了一个老师傅,他手工做的两个杯子,祝你们幸福长久一辈子。”
“谢谢,很漂亮。”骆念忙接过,惊喜发现底部还有字,“我们的名字吗?”
“嗯嗯,老师傅不会中文写的不大好,不过意思到了就行哈哈哈。”
骆念没想到他这么有心,上个月他才刚录综艺,还没有请嘉宾这回事呢。
“你先坐一下,我去把风扇拿出来。”
苏序探头看了看两人住的地方,忍不住控诉节目组:“哇你们也太狠了,这个地方能住人吗?欺负我家念念是吧?谴责你们!”
骆念给风扇插上电总算驱散了一点热意,忙前忙后给苏序准备东西,先洗了樱桃又去摘了点草莓用碗装着。
“哎念念你别这么忙了,坐下一起吃吧。”苏序招呼着,将水果往他那边推了推,笑说:“我今天可是带着任务来的,贿赂我没用的哦。”
骆念手一顿,“任务?”
苏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印着节目组的logo,“今天我的身份是你们的爱情考验官,接下来我会用一些游戏来考验你们的默契程度,完不成会有一个惩罚哦。”
骆念忽然有了个不太好的预感,他就知道节目组让邀请嘉宾来没安好心。
“我们这个游戏叫背后画图,一方在另一方的背后画出图案,另一方通过图案来写出中文意思。”
骆念眼前一黑,这不是默不默契的问题,这是神仙也没办法的问题。
肖薇说:“很简单的。”
盛景延:“来,你画,你要能画出来我喊你祖宗。”
肖薇小声比比:“我单身。”
盛景延沉默片刻,“嗯,理由充分。”
骆念没心思听他嘲讽人,转头问苏序:“如果完不成的话,惩罚是什么啊?”
苏序仿佛就等着这一刻,抿唇一笑,“去古镇中心跳个舞,我已经帮你们选好了!”
还好,只是跳个舞,骆念忍不住松了口气。
苏序拿出手机给他看视频,“我熬夜刷了各大视频网站找出的目前最火的舞,怎么样?”
骆念眼前那点儿光直接熄了,救命。
盛景延要是能乐意去跳这个舞他才是真的可以当场喊祖宗,他去?他不想去,这个舞简直太羞耻了,还有这个衣服……
“我觉得要不你还是回家吧,导演我要换个嘉宾,把这个人拖出去,我不认识他。”
苏序嗷嗷直喊:“不许换啊,也不许弃权,完不成全部当作挑战失败,尊重一下爱情考验官好不好!”
“我倒要看看什么破题,骆念画我猜。”盛景延起身走到墙边背对着。
苏序递给他一支粉笔,“直接在墙上写就行了,念念请看题。”
骆念看了下卡片,深吸了口气伸出食指在盛景延的背后画图,指尖碰到坚硬的背部,隔着衬衫都让他有点脸热。
“清楚吗?能感觉到吗?”骆念边画边问,生怕盛景延感觉不够清晰答不出来:“要不要再用力一点?”
“嗯重点儿,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还能把我戳坏了?大点儿劲。”盛景延被他那只手挠得心痒,说画图还不如说是勾他,跟个羽毛扫在心尖儿上似的,折磨他呢?
再特么这么挠一会都把他挠硬了,这段时间他只能抱不能亲都要憋死了,那晚留他标记,要不是他理智还行,都差死在他家里。
昨晚亲那一口换一巴掌,弄得他现在碰也不敢碰,等他好了,非得……
盛景延磨了磨牙。
“骆念,你的鲜花饼白啃了?”
骆念又加大了点手劲儿,指尖仿佛梳理着背后肌理,眸光忍不住往他后颈瞟了瞟,腺体只有一点点的弧度,不仔细看不太清,是Alpha的腺体。
它发情期的时候也会鼓起来,带着强烈又刺激的信息素,压迫着他的Omega臣服承受,骆念鬼使神差伸手戳了一下,盛景延倒吸了口凉气。
骆念猝然收手,在他开口之前火速转移话题:“你能猜出来吗?”
盛景延轻嗤一声:“你说呢?”
苏序:“念念快画呀,时间不多了哦。”
骆念这次不敢乱来了,认认真真在他背后画了一遍,等他说下一个的时候又继续画,连续画完三个汗已经浸透了整个后背。
苏序说:“时间到,盛老师请写出正确答案。”
骆念简直不敢看,生怕错的离谱,闭着眼半天又忍不住睁开一条缝儿,看盛景延张牙舞爪的在墙上写了几个字,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他写字并不多规矩,草书似的飘逸自由,但点顿之间又极重,白色的粉末在墙上涂出五个字。
我爱你,骆念。
正确答案只有前三个字,后面两个是他自个儿补上的,末了还落款似的写了个盛字。
盛景延把粉笔一扔,淡淡讽笑:“就这?”
苏序直喊他们是不是作弊了,“我想了好长时间才想到这个办法,没想到让你们一下子破了,导演呢?我严重怀疑这两个人作弊,我要求重考!”
骆念生怕再来一次,立即抗辩:“要求无效!”
苏序笑了半天,从节目组手上接过一个信封,“逗你的,来,这是你们通过爱情考研的奖励。”
骆念接过来,没等拆就被盛景延揽住肩膀,指尖残留的白色粉末在他鼻尖一抹,“我这答案正确了吗?”
骆念:“嗯嗯,奖励在这儿。”
盛景延却执意让他说出来,“把你的题目说出来,让我确认一下对不对。”
骆念看着乌泱泱的拍摄还有苏序,干涩着喉咙憋了好半天才声若蚊呐的嚅出了句:“我爱你。”
“没听清。”
骆念咽了下唾沫提高声音,打着颤的一句“我爱你”送出来。
盛景延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样子勾起嘴角冲镜头一笑,“回头剪后期的时候加个字幕,就写骆念对全世界宣告喜欢盛景延,加大加粗最大字号。”
节目组:神经病。
苏序微微皱起眉角很快又舒展,笑道:“盛老师不许欺负我们念念啊。”
盛景延让骆念哄软了心,现在过去恐怕他也害羞,就给他一会儿时间缓缓,所以听见苏序有戏上的问题请教时略一颔首。
“问。”
苏序拿出手机恭敬递过去:“您大概看看我自己写的人物小传。”
骆念不怎么会做饭,上一期录制回家想学,结果连着搬家和拍广告没顾上,他回头看了眼,苏序双手放在膝盖上谦逊请教。
盛景延背对着看不见表情。
苏序温润的嗓音在夏日里像是沁过凉水的樱桃,在夏日闷热的花棚里像微凉的风,沁人心脾。
骆念握紧了菜刀一下下的切着菜,但心思根本不在厨房里,耳朵都要支起来,忍不住想要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内容。
两人的声音都很低,几乎听不见。
骆念忍不住胡思乱想,苏序曾经和盛景延一起拍过电影,演过他极疼爱的小师弟还曾经跟他传出过绯闻,是不是代表他们之间很熟稔?
他能这么自然的问盛景延让他讲戏,是不是在剧组经常这样做?
盛景延也教过他演戏吗?
骆念记得苏序也不是科班毕业,但在盛景延那部电影里表现却很好,甚至还拿了一个新人奖。
盛景延也用教他的方式教过苏序吗?
他也会握着他的肩膀让他注释自己演爱,让他盯着杯子演痛苦,走神儿就会揍他屁股训斥他吗?演得好了给个奖励,逗得他面红耳赤吗?
骆念越想越烦,又回头看了眼苏序时不时点着头老实听从,然后凑近了一起看手机。
靠得那么近,盛景延能闻到他身上水仙花香味的信息素。
骆念烦闷的想抓着菜刀出去砍烂掉他们面前的桌子,质问盛景延:“你不是说只有我一个学生吗?不是说不教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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