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延冷笑一声:“待会儿再跟你算账,录个破节目连嘉宾的安全都没办法保证,你们飘了?”
导演连连赔笑道歉。
盛景延动起怒是谁的话都不肯听的,聂真真快被窒息的恐惧逼疯了,把唯一的希望寄托于骆念身上,“念念……救……救我……”
骆念张了张口正好与盛景延四目相对,他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分明写着:你最好别给我滥好人。
骆念摇摇头,说:“是不配。”
盛景延手指一僵,随即像扔开一团垃圾般将她甩在了地上,聂真真拼命挣扎着爬远,突然灌入的空气让她受不住拼命咳嗽,嗓子眼儿几乎出血。
盛景延:“我给你脸了。”
聂真真真的怕了,颤抖着掉眼泪娇娇柔柔喊“师兄”拼命认错,“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柜子这么不稳,我不是有意的,你相信我!”
“我是你哪门子的师兄。”盛景延嗤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是什么东西,闵源送过来的玩意儿,我给他一个面子,你就忘了自己从哪儿来的。”
此话一出,顿时哗然。
“等一等,聂真真不是走的高学历小公主人设吗?上市公司独生女为爱逐梦娱乐圈,居然是假的?”
“她之前之前总在微博炫富,这些也是假的吗?我还真情实感喜欢过她。”
盛景延明摆着是要毁了她,聂真真惨白着脸想去捂每个人的嘴,哀求着去拽盛景延的裤脚:“别说了,求你……看在周阿姨的份儿上你别说了,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错了。”
“周阿姨,我妈也是你能叫的,她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东西,之前的炒作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还学会蹬鼻子上脸了。”
聂真真嘴唇都要咬出血了,盛景延身上那股隐隐要失控的信息素如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按在地上的双手都在发抖。
“师兄……不是盛哥……我……”
盛景延冷冷看着她:“综艺里我给你跟许承几分面子,在我面前嘲讽骆念,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斤两了。”
聂真真哆嗦着嘴唇,苍白解释:“我没有嘲讽骆念,我是真的很喜欢他,朋友间说话没有太注意分寸,我以后会注意的,这个综艺已经开播还要继续录下去,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没那个机会。”盛景延眼皮微合,说话时看向节目组同时暗示:“这个圈子不适合你,回你该去的地方,滚。”
盛景延说完,聂真真直接瘫在了地上,脑子里嗡嗡得什么都听不清。
里三圈外三圈围满了人,每个人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团肮脏的垃圾,充满着鄙夷。
她是在做模特的时候认识的闵源,说是模特其实就是陪人玩儿的玩意儿,各种富二代的局里陪着,高兴了给点儿资源,说白了就是名头好听点儿的玩物。
因为她长得不错又嘴甜,也是正经表演系毕业的,软磨硬泡的去闵源的项目里演了个配角。
周澜过去给姐妹捧场,在后台偶遇了聂真真,顺口夸了句不错,她讨巧卖乖要了个合影。
她又借着周澜的夸奖四处招摇,一步步爬进了华声娱乐,总算摆脱了那个陪人玩儿的身份,还给自己立了个小公主人设,没想到却一朝崩塌。
“不,不要!盛哥不要!我求你,求求你我真的知错了。”聂真真妆哭花得满脸都是,与平时骄矜孤傲的样子大相径庭。
节目组看着她现在这样也只好叹气,干什么不好,去惹盛景延,还伤害骆念。
真是活腻了。
“让慕华知会闵源一声。”盛景延交代完晏晏连看都没看总导演一眼就径直走向骆念,扶住腰问他:“砸哪儿了?”
“不疼的。”
盛景延看他嘴唇都白了还说没事,伸手在他背上轻轻一按,伸手揽住疼得摔在他怀里的人,轻呵一声:“不疼?不疼上我怀里来干什么?”
骆念眉毛都缩成一团,心说你明知故问。
“我当你是铜皮铁骨,原来也知道疼是吧。”盛景延声音几乎是从牙缝儿里挤出来的。
骆念知道他这是气极了,于是伸手抱住他的腰,低声认错。
“知错了,下次还犯是吧?”
骆念真就点了下头,把盛景延硬生生气笑了,“我是太惯着你了。”
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纷纷去看总导演等他拿主意。
“拿主意,我他妈也很慌,这祖宗刚才一脸杀气你看不出来?”总导演的冷汗快把自己洗一遍了,焦头烂额地想办法怎么稳住这尊大佛。
他要是说不录了那这综艺直接完蛋,不光他们投入的大量的资金与精力血本无归,恐怕光是赞助商的违约金就得赔的裤子都不剩!
走一个聂真真他能找到十个聂真真顶替,但没了盛景延,他可找不到另一个了!
“骆念伤得怎么样?要不然去医院看看吧。”
总导演迂回绕到骆念身上,“实在是没想到能发生这样的事,我已经让人报警了,还有聂真真的解约公告我立马安排人发,您看……”
盛景延面色冷凝,一旁的越朗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要是念念不录我也不录了。”
总导演都要跪下了,心想小祖宗你可别跟着起哄了。
“这件事是我们的疏忽,以后一定注意保证不会再发生了,后续需要什么补偿我们一定负责到底。”
“不必了。”盛景延打横抱起骆念,在他开口之前冷道:“敢说一个字就把你扔雪地去,不许求情。”
骆念抿了抿唇,又抿了抿唇显然是憋得厉害,盛景延不忍心让他这么可怜巴巴,开恩道:“说。”
骆念:“是我自己要救人的,我……不去她就死了。而且真的不是那么疼,比、比你那时候碰我轻多了。”
盛景延脚步一停,伸手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少撩我,这事儿不是你撒娇就算了的。”
“没、没撩,有没有受伤我心里有数,我不想去医院,好不好学长,别送我去医院。”
骆念把头靠在盛景延肩上,讨好似的蹭了蹭,“和节目组没有关系,是我自己跑过去救人,不怪他们。”
“那聂真真呢?也不怪?”
骆念迟疑了一会,摇摇头。
盛景延倒是有些意外,挑眉看着他,骆念小声说:“我又不是真的傻子,看不出她针对我,我就是……”
“就是什么?”
越朗凑过来:“刚才二婶可凶了,把聂真真都骂懵了,我也被骂懵了,我上次声带受伤看医生被骂得狗血淋头,搞得我看见医生都害怕。”
骆念:“越朗你别乱叫。”
盛景延重新迈步往前走,等跟越朗拉开了一段距离才说:“不是不让你救人,只是你要顾好自己,骆念你在挡那个货架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骆念顿时愣了。
他没有,那一瞬间他只是想着如果自己不要挡那女生是绝对躲不开的,再耽搁一会可能会死,他完全都没有想过盛景延。
盛景延抱着他,轻摇了下头叹气却也没忍心责备:“没想就没想吧,下次在有这样的事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想想其他在意的人。”
“你就是我在意的人!”骆念脱口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顿时咬住了舌头。
“嗯?”
反正躲也躲不掉了,骆念大着胆子勾住盛景延的脖子,仰头跟他打商量:“学长,我跟你道歉你别生我气,成吗?“
盛景延嘴角一翘,又硬生生忍住,故意冷着脸说:“道个歉就想让我原谅你?会不会太草率了?还是你觉得我好糊弄?”
“不是!”骆念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要不今晚你压在我身上睡,我不嫌烫。”
“骆念,我要不是了解你,都觉得你这句话不是说炕而是在撩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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