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念说:“我自己看过陈清平老师的公开课,也找于潇请教过,就是学的不太好。”
“陈老。”盛景延眼角一弯,笑了:“他要是知道自己莫名多了这么个徒弟,还学成这样,非得连夜过来揍你一顿屁股。”
骆念茫然。
盛景延却没给他解释,伸手搁在他的肩膀上,手指轻轻在腺体上点了点:“公开课别看了,看了也学不会,我给你推荐个老师,水平不错但挺严格,学不会得受罚,敢要么?”
“谁?”骆念谨慎询问,怕自己学不好辜负盛景延。
“你说呢?”
骆念犹豫片刻,大胆问他:“是……是你吗?”
盛景延心尖微动,“唔”了声:“我不轻易教人,也没有给你白占便宜的说法,刚刚已经教你半天了,想让我亲自教你?”
“我……学长。”
林云一脸迷惑:“学长?这是什么青春偶像剧情趣?盛景延这菜清淡的不像你啊,你是隔壁分级频道的,别上少儿频道当混子,上点儿大家都爱看的。”
骆念紧抿着嘴唇,生怕盛景延真的提什么过分要求,又怕他说那句话只是开玩笑,逗他玩儿的。
“什么隔壁分级,给你能耐的,调情也听,做个人吧。”
林云翻了个白眼:“到底是谁不做人?赶紧录完滚蛋!”
“看看,又急了?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玩不起,说你什么好。”盛景延啧了声,回头看向骆念,教育道:“别学这种没出息的东西。”
骆念哪敢回答,盛景延又问他:“听见没?”
骆念沉默半晌,艰难地点了下头。
盛景延看着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仿佛一下子回到六年前,他还在追人那会儿,骆念那时候并不喜欢他,跟别人在一起有说有笑,碰见他就能躲多远躲多远。
当年如果不分手,不知道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平常害羞听话,被逼急了就冲他亮爪牙被吼两句再黯然知错。
盛景延心想,如果当时不分开,他一定会想尽办法让骆念站到这个圈子最高处,名利双收受人敬重。
可惜。
盛景延眼神又落在颈后那一小块儿凸起的地方,白皙的皮肤之下藏着一簇橙花,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盛放,向全世界吐露禁忌又诱人的气味,引领着Alpha的采撷。
他有幸做第一个,见过它开到极致的样子,每一层丝络都缠绕着他,不吝赠与。
盛景延本能活动了下干渴僵化的喉咙,闻到强烈的皮革味信息素,瞬间将它收得一干二净,连带着收回视线。
“行了,录完走了。”
林云骂道:“赶紧滚,骆念留一下,我看看有没有地方要补的。”
盛景延出了录音间正好碰上录完音出来的许承,看见他就笑了,“哟,在这儿呢?找你半天了。”
“有事?”盛景延瞥了他一眼,“怎么?你也需要人教?”
许承轻飘飘瞥了眼紧闭的录音间门,跟上他的脚步问:“认真的?我还以为你得见死不救呢,心软了?”
“没心软。”
许承跟盛景延相熟是因为闵源,多多少少也知道那么点当年的事,知道骆念骗他当了一年的冤大头,把人当提款机,考上学校的实验室不缺钱了扭头就把人甩了。
盛景延刚拍第一部 戏,一毛钱没留全拿去买了房子,天天大半夜骚扰他们一块儿想求婚套路,闹得一帮兄弟不安生,就等着他求婚的时候闹一场报报仇。
结果等来的是灰头土脸的分手,要不是盛景延明令说了不许动骆念,他们能把人直接拆了,让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让一Omega伤得五年都不敢找,还没记着教训?”
“什么五年不敢找,少写剧本。”盛景延轻嗤一声,“你混不下去改行了?”
许承蔑笑道:“我今天来的时候遇着他了,跟我说什么不想靠着你的名声,希望大家认识他是因为他是骆念,而不是盛景延的Omega,怎么?真这么有骨气,答应你演戏干什么?”
“外头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俩也就是银货两讫的交易,总不能说他跟你分手就后悔了,喜欢你五年吧?”
盛景延脚步停了,许承又道:“他当年甩你就不该再出现,不是说自个儿不喜欢娱乐圈么?要做医生去救人,跟你分完手就巴巴儿的跑来娱乐圈做什么?”
盛景延沉吟不语。
许承看他这样,拧眉道:“当年你能买他一年的酒让他衣食无忧,现在能让他一步登天,盛二,你不会还想在同一个人身上栽两回吧?”
盛景延:“行了,我心里有数。”
“你也别生气,当兄弟的不希望你好了伤疤忘了疼……”许承欲言又止地停顿了一会,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不值你这样。”
“盛景延你刚……”慕华刚从办公室里出来,一脸要骂人的架势,说一半忽然停了,“骆念也在呢,录完啦?”
盛景延猛地转过身。
骆念就站在不远处,动了动嘴唇好像说了什么,他没太听清。
“……我录完音了,准备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糟糕,这不就听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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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轸念殊深(一)
那些话不知道他听进去了多少,许承顿时有些尴尬,“行,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先走了。”
骆念略微动了动脚腕,嗓子有些干地来回徒劳咽唾沫。
盛景延:“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到,看到你跟许前辈说话……”
“都听见了?”
“嗯。”
盛景延:“许承口无遮拦,别往心里去。”
“我不会的。”骆念摇摇头,隔了会才硬着头皮说:“我没有想过骗你,你……信吗?”
盛景延反问他:“真的没有想过骗我吗?”
骆念微抿嘴唇小心点头,隔了会盛景延才点了下头,说:“行,我信。”
这两个字几乎烫着骆念的心,盛景延走过来,伸手在他眼睛一抹:“追你、喜欢你都是我自己愿意的,求婚也是,你只是不喜欢我,没做错什么。”
骆念:“我……”
“嗯?”
“我没有不喜欢您。”骆念急切解释,生怕他不信似的一把抓住手腕,盛景延低头看了眼,轻笑:“没有不喜欢,行,那就当是喜欢。”
骆念张了张口,听见丁谣在门口叫他。
慕华等人走了才问:“你俩刚刚见着了?你欺负他了?我都跟你说了就算心里有刺也别明面给他小鞋穿,忍一忍,实在不行咱们就当这是个电影。”
盛景延推门时停了下,侧头问她:“你怎么跟他谈的?”
“什么怎么跟他谈的?谈什么?”
“那天晚上,你去逼良为娼了?”
“……?”慕华恨不得把他嘴缝上,“你好好说话什么叫逼良为娼,我那叫依照合同办事,合理合法跟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以为我跟你似的净不干人事?”
盛景延:“?”
慕华沉默片刻,委婉道:“盛景延,你在这个圈子时间不短了,大浪淘沙似的六年都够换几十拨人了,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不用太过较真儿。”
盛景延:“说人话,没人请你发公关稿,少说那些活人听不懂的。”
慕华没好气道:“签字签的很果断,看都没看就翻到最后一页了,要不是为了红就是为了你,照你这脾气,应该觉得他是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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