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娱乐圈都以为我是Alpha(89)
林肆不管翻看什么软件,都能看到陆绍明,同时也能看到陆厌的最新消息。
陆厌正式接管盛世,与此同时,陆绍明的绝大部分遗产和陆厌自己名下的公司,让他以仅二十四岁的年纪登上财富榜前十,在商圈里名声大噪,几乎没有人不知道陆厌的名字。
除此,陆厌的私生活也成为网友津津乐道的所在,陆厌在博物馆发情的新闻又被炒冷饭,重新登上热榜,风头甚至盖过了一些热搜常驻的娱乐圈明星。
和陆厌的高人气高热度不同,陆绍明的葬礼办的悄无声息,据陆难说,无数人想借着葬礼和丧事的名头和陆厌认识认识,最后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半个月后,盛世股价重新恢复正常,乐游公司推出的“乐购”购物平台上线,林肆作为推广人,在剧组酒店做了一场连线直播,乐购APP创下购物平台首日销售额超五千亿的惊人记录。
统计数据出来的时候,林肆正从剧组下戏回来,卸了妆洗完澡,边擦头发边喊604:“我好了我好了!快给陆厌打电话!”
“你干嘛吼那么大声!”604的感应器被林肆的高分贝吵到,它不情不愿地控制林肆的手机,给陆厌拨了视频电话,嫌弃道,“还没消停一天,黏糊糊的小情侣又开始了,604选择自闭。”
它说完,真就两眼一闭,自动关机了。
林肆乐嘻嘻过去,趁着604关机,在它脑袋上拍了两下:“嘚瑟啥,关了机还不是个小笨蛋!”
手机那头震了一声,林肆忙扑过去。
他和陆厌快两天没说话了,从陆绍明去世以后,陆厌就忙的脚不沾地,只有每天晚上和林肆的十来分钟通话,才是他看上去像正常人,而不是什么机器。
屏幕上是陆厌,他低着头,在键盘上认真地敲些什么,林肆便笑的露出牙齿:“你都按了接听,怎么都不看我一眼?”
陆厌伸手,像在屏幕上碰了碰他的脸:“刚回酒店吗?”
“嗯,”林肆将手机靠在枕头上,重新换了个角度趴好,“今天要加班吗?”
陆厌笑了笑:“拜你所赐,今天要加班了。”
“怎么怪我。”林肆说,“我今天在剧组什么都没做好不好。”
他停了一下,又说:“我还不高兴呢,今天剧组有几个Omega工作人员在说你,说什么你鼻梁挺,一看床上就很猛什么的,他们还一直看着你的照片说哥哥草我。”林肆努了努唇,继续控诉,“除了这个,他们还提我们上次在博物馆的事,说从那几张照片就看出你专情又克制,想要你做他们的Alpha,我听了都气死了,又不能反驳他们……”
陆厌用手按着眉,唇角弯得很深,说林肆是笨蛋。
“你才是笨蛋。”林肆眼巴巴盯着他,“那你今天晚上要加班吗?”
“乐购的数据刚出来,数据组在做深度挖掘,今天晚上可能要熬个通宵了,”陆厌说,“你困了就先睡。”
林肆歪过头,用鼻尖碰了一下屏幕里的陆厌。
“腺体怎么样?”陆厌问。
之前李集成就说过,陆厌最好能定时去给林肆做临时标记,但这段时间陆厌实在分身乏术,林肆又在不同的影视城之间来回奔波,他们是一次都没见上面。
林肆摇了摇头,正准备说没事,但看了眼陆厌,还是说:“好热好热,好想你。”
第64章
林肆说完话的很长时间里, 陆厌都没动,坐在椅子上, 像被他迷惑了心智。
“……”林肆往后趴了一些,“你怎么不说话?”
陆厌喉结滚了滚,说他:“衣服穿好。”
林肆拱起腰,左看右看:“哪里没有穿好?”
陆厌无可奈何地望他领口, 说“算了”,发现目光怎么都挪不开以后, 还是约束一句:“坐好了,领子拉好。”
这件睡衣林肆穿了百八十年, 却给陆厌连着嫌弃了几次,他就抓着衣领问他:“你干嘛老针对我这件睡衣?”
“没有, ”陆厌说,“只是领子歪了。”
林肆扯了扯,不管是往左露, 还是往右露, 衣领都是歪歪扭扭的,林肆没了耐心甩下手:“它正不了的, 穿太多年了, 已经这样了。”
“为什么一定要穿这件?”陆厌极力让视线保持在林肆脸上。
“舒服啊, 而且穿久了都有感情了, ”林肆揉搓揉搓领口给陆厌看,“质量很好的啊,除了有点变形, 其他都很好的,而且很软很软,穿上和没穿一样。”
“那干脆不穿。”陆厌顺着他的话说。
林肆听完一愣,放下手,良久,憋出一句:“你耍流氓。”
没有比陆厌更冤枉的,他无奈笑着,说:“我哪里耍流氓?”
“你让我不要穿衣服。”林肆说。
一身疲乏都被林肆的声音吹走,陆厌往后靠,看着屏幕里眨眼睛的林肆,感觉空气里都弥漫着小苍兰的清香。
“过两天去看你,你接下来在哪个影视城?”陆厌问。
林肆一听到陆厌要来看他,忙爬起来:“你要来吗?”
“嗯,明天修改一下行程,尽快去看你。”
手机里的通告单被林肆找出来,他翻了半天,确定了又确定:“我大后天晚上回北城,然后在剧组呆一个星期,你来吗?”
“好。”陆厌答应他。
林肆抱着手机滚了半圈,兴奋地说:“那我等你!”
他们约定好,林肆连着几天的日子都轻快了许多,剧组时间本也就过得比平时快,所以林肆心里也没急多久,就等到了回北城的日子。
演员后行,剧组专门包了车送他们一起回去,林肆七点多放下行李,又匆匆赶到片场,把一场夜戏拍完。
林肆没着急走,候在叶诰潭边上看回放。
“叶导,你之前让我看的电影我看完了。”林肆说,“要不要问我一下?”
叶诰潭笑着说:“我又不是考你功课,推荐你去看,看了就行。”
林肆:“真的不要听一下吗?”
“有时候怀疑你不是来拍戏的,”叶诰潭给他拉了折叠椅,“恨不得把我头弄秃了,就给你一个人讲戏。”
林肆怪不好意思的,虚心低头坐下:“我都还没有在你手下一条过。”
“你跳舞跳得很好。”叶诰潭突然说。
“啊?”林肆反应过来,“哦,跳舞还好,不过这几年跳的比较少。”
叶诰潭坐下,将监视器高度调低,说:“你觉得跳舞什么重要?”
林肆托着腮,和他闲话:“内行人眼里,技巧和情感各占一半吧,外行人眼里的话,技巧占八成。”
“那你觉得你是尤余吗?”叶诰潭问。
“不知道。”林肆说,“有时候觉得他和我像,有时候觉得我和他像,不过大多数时候我们不像。”
叶诰潭动了动腿,方便工作人员收线,动作看似随意,说出来的话却骤然严厉:“我刚问你,你是不是尤余,而不是像不像。”
林肆忙坐直了,半晌,肩膀下塌,摇了摇头:“虽然你是看中了我能演前期的尤余,但我怎么都觉得,我和后来的他,是两个人。”
“上次,拍最后一幕坐囚车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叶诰潭问他,“为什么笑?”
那天印象不能再深刻。
囚车戏是故事的最后一幕,那场戏是在监狱附近拍的,也是唯一一场,林肆两条过的戏份。
在此之前,谁都不相信每天被叶诰潭从上戏骂到下戏的林肆,能在这么重要的一场戏上两条就过。
林肆摸了摸脑袋,回忆着:“第一条没过的时候你让我坐车上思考半小时……我就觉得那个囚车里面,味道不好,很不干净,尤余一直都是被宠大的,后来又不混小社会,应该不能接受,刚上车的时候他应该注意不到,但是带着镣铐趴在车窗上看妈妈的时候,应该会觉得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