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鸣觉得武功是可以锻炼的,后天也能缓慢提升,除非体质不合适,否则练习后总该多多少少有些收获,因此并不会因为自己武艺高强,就觉得有什么了不起。这些不过是从小就不分严寒酷暑的演练,所以才得到的结果。换了其他人,也是如此。
可这样的眼光,这样的考量,却很难得。聪慧的圣君高坐于堂上,他所见到的是常人难以看到的风景,这是掌握了国家命运前途的掌舵人,拥有这样智慧的领导者,那么国家一定会行走在越来越兴旺的道路上。
因为陛下早已对于可能会遭遇到的危险暗礁了然于胸,不等她抖搂军中虚弱无力的现实,就这样提出了很好的办法,可以说比她所能想象的还要有效。
真是圣人天子啊,徐鹤鸣激动不已,心中为国家有了这样的主君而感到高兴。
这些想法在脑海中飞快闪过,她在现实中不过愣了愣,等到回过神后,收回兴奋的心神。
看着下面积极的请战,她反应不慢,出战热情高涨是好事,现在正是紧要关头,有了这样的有生力量加入,态度还这样积极,肯定会对战斗有大好处,带着排好队的旧人,简单安排了作战计划,就直接出城了。
兵贵神速,从开口要出去,到率军出城,前后不过几分钟罢了。
徐鹤鸣挺身纵马,高大威武的身姿雄壮有力,□□宝马神骏不凡,一身贴合的甲胄衬得越发英姿勃勃。
身后紧紧跟着黑甲护卫,扇形排布,再之后是大量的步卒。穿着破烂的城防军面黄肌瘦,看着随时能倒地不起,却急不可耐的往前冲锋,没有偷懒耍滑。
士气可用,这看起来算是有些模样了。前后的变化如此明显,而这都赖于皇帝的那段战前发言啊。
不愧是天赐的圣君,小小年纪,居然这样洞察人心,能够把握到人性的微妙,这样的天资必然是某种天生的秉赋,是神圣的体现,否则为何能够只有他能想出来这样的发言呢。
史官心潮汹涌,感慨万千,慎重的在史书上记录:“帝建军功二十等,为民上道,庶人得爵富贵。城上悍不畏死,一军不顾必死,此皆天子之功也。”
裴钰瞄了一眼史官,心想,也不知道这家伙会在本纪上给自己怎么记录,不过应该是歌功颂德一类的话才是,毕竟眼下军功爵颁布出来以后,整个城防军悍不畏死,一扫颓势,这不都是自己鼓舞斗志的功劳吗。
npc快点筹备语言,组织好用词准备夸他。军功爵只是一个开始,史官以后还能继续大开眼界的时候多着呢。
不知道自己,何时能够做到今日徐鹤鸣所为的程度。这样的武力和风头,今日先叫你出了,等我加点上去,就该我亲自表演追亡逐北,率军出征了。
他站在墙头眺望,心中已经有了规划所在。
手掌伸出,想象着此后自己领兵作战的场景,裴钰握拳,试图将这一切握于掌心,就像是玩家那颗,试图将世界玩弄于鼓掌之间的野心一样。
他心头的烈焰和野望在灼灼燃烧,默默观察着战局,学习揣度着本土的作战方式,以备于今后活用于他自己人前显圣的时刻。
眼下的一切,都是预演罢了,那些士兵,将士,都只是他称霸道路上的基石。
玩家自认为作为天赐的圣君,不出手就算了,有问题都是臣下的错。可若是亲自动手,那么他就要做到最好,让人彻底无话可说,只能拜服于他的脚下!
对面还在乱哄哄的一片,城内却突然打开了绞盘,随着城门洞开,徐鹤鸣不等大门完全开启,一马当先的勒马跃出,她面上是兴奋的笑容,一双眼睛森寒的盯紧了眼前的乱局。
手持特制的长钺,弯月一般的武器无情的收割着人头,随意劈砍下来,就带来无数血花,她的力气极大,一双武器舞的虎虎生风,借助马匹的力量,居高临下的可以砍断人类的脖子。
身上还放着带有锁链的飞斧,后面还背着弓箭,身负如此的重物,徐鹤鸣却视若无物,毫不影响动作。
聚拢在前面的一些亲卫和穿着锦衣的贵人都是耶律承启最紧要的心腹,他们抱着主子的尸体,似乎还想要唤醒耶律承启,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耶律承启遭受这样的创伤,不可能还活着,箭支都透体而出了,谁还能在这种情况下活下来。
但是,耶律承启是他们的主君,是这个集团所有利益的维系者,他死后,他们先前所有的投资,都算是打水漂了。而且,还不知道其余如狼似虎的那些贵族以及王子王女们,会如何瓜分他们这些残部。
谁也不想被吞并下去,只有耶律承启还活着,他们才能有希望。故而,尽管心中已经确定,他们还在徒劳无功的试图唤醒耶律承启。
此时此刻聚拢在一起的人群,简直就是一个硕大的靶子,目标这么明显,一下子就吸引到了徐鹤鸣的注意力。
她眼尖的看到了耶律承启被扎的跟个刺猬一样的尸体,想到皇上临行前的嘱咐,就是要把这具尸体带回去,虽然不知道陛下准备用来干什么,但既然主君有令,她自然会听从。
徐鹤鸣像是猎食的鹰隼那样盯紧了自己的目标,耶律承启的亲卫和贵族们此时没有在马背上的,都站在地面上聚拢成一个圈,有的跪在那里。
小心翼翼的试图将耶律承启身上的伤口处理一番,想要为其止血,其他人着急的看着最中间的耶律承启,有人在叫着:“王子,您醒醒啊。”
“您会没事的,萨满大人也在,我们这就去找人去请萨满,到时候您一定能平安无事。”
说着,就有人狼狈的挤了出去,想要去寻找萨满,看看对方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可想。
此时此刻,徐鹤鸣正犹如神兵天降一般,一拉缰绳,纵马飞跃,恰好此人就背对着她。
好机会,趁着没人注意到,徐鹤鸣轻轻挥动武器,无情的将这条人命收割。随后,将目光投向了那些还没反应过来的人群之中,这里不少人都衣饰不凡,装点繁杂,一看就是身世不一样。
杀死这些贵族们后,能够在耶律承启军中,还保留着影响力的人就不会剩下多少了,就算是组织起来了抵抗,也不会有多么大的规模。
想到这里,徐鹤鸣如何还会跟这些敌人客气,反正杀死这些人后,正好也没人会阻拦他去带走耶律承启的尸体,还可以正好完成主君的要求。
她手中兵器本来就很长,此时长钺随着心意所过之处,顿时借助冲击力轻易划破了紧挨着的一些贵族的脖子,血液喷洒而出,将马匹的身上都染红了,顺带将她的半边身子也染色。
徐鹤鸣没有在意,只是用力将卡在最后一个人脖子上的兵器收回,随着肌肉发力,硬生生将卡进骨头缝隙的长钺抽出。
砍死一片贵人后,见攻击范围外的人想要逃走,徐鹤鸣更是拿起飞斧投掷,随着锁链的操控,斧子飞出,寒光闪闪的斧头十分锋利,像是割麦子一样,轻易的又砍倒不少人。这些人未必都死了,但有的受了不轻的伤势,也实在是难以爬起来了。
剩下的还没有受伤的亲卫,想组织起防御进行对抗,可这时候,跟随而来的黑甲禁军已经到来,这些禁军都骑着马,本来就有高度优势。
亲卫们还来不及在众人眼皮子下面翻身上马,所以更难进行抵抗,此时,为了救助主子,手里也不是谁都带了武器的,赤手空拳怎么去杀死魏国人。
更何况,经过徐鹤鸣一通大杀特杀后,残余的人数已经少了不少,猝不及防下又被禁军不断的扔出斧头、发射弩箭,顿时又清理了不少人,此时再难以形成像样子的抵抗,血肉之躯十分脆弱,面对武器的威胁是那么的无力,尤其是收集来的魏国甲胄数量有限,这里也不是人人都穿了。
而那些贵族们自持身份,觉得自己始终都在奴仆和手下的保护之下,并不需要穿上不合身还特别沉重的盔甲,他们来到魏国后,更喜欢穿一些华丽的丝绸衣服来显示身份,这衣服轻薄漂亮,但是在弓箭威胁下,不能挡住一点箭支,于是就像是被割草一样,成批成批的倒伏,很快就被杀个干净。
来不及上马的敌人,如此一来就被清理的差不多了,黑甲卫们锻炼有素,借助马匹优势,践踏过跌倒尚未丧命的敌军,直接将其踩踏成肉泥,土地上染上血色,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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