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长情告白(116)
作者:望北之川
时间:2019-12-17 10:18:19
标签:现实向
他们决定下周一回Mark的家,因为周四是Independence Day,他们全家——包括Mark的姐妹们都会聚在一起享受一次家庭聚会,而在这之前,Eduardo还有几天时间,可以先熟悉一下Mark的家庭。
然后他们会在周五返回硅谷,这样也不会耽误那一周的治疗。
Mark出生在纽约州的韦斯彻斯特。Zuckerberg家从祖父母一辈时已经在那儿生活了,Mark的父母现在也仍旧在,尽管孩子们大部分都在外面发展了。
Eduardo和Mark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准备回家的行李。Eduardo表现出了隐晦的紧张。Mark则表示,在Zuckerberg家,最难相处的就是他,而Eduardo把他都搞定了,其他人绝不会有问题的——他的姐妹们都是通俗意义上的正常人。
Eduardo抗议地表示,那是因为Mark爱他。
Mark立刻反驳,在哈佛时,他们压根还没相爱,Eduardo也把他驯服了。
Eduardo非常不满,指出“驯服”并不是一个褒义词,哪怕它是,他也从来没想要“驯服”Mark,而且事实上那个时候Mark也远远谈不上“驯服”,因此Mark不应该这样“质控”他。
Mark觉得他有点难以理喻,两人甚至为此争吵了十多分钟。这场争执最后结束在Mark忍无可忍的一个吻里。
Eduardo的焦虑在晚上睡觉时终于达到了顶点。他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把躺在旁边的Mark也吵得没法睡着。
Mark被折腾了一天,很困,现在只想赶紧睡觉。
于是暴君决定作弊,黑暗里固定住自己神经质的爱人,亲吻他,试探般地把手探进Eduardo的裤子里。
然后,他就被Eduardo拒绝了。
“Mark,”Eduardo小声地拒绝,“我不想做这个,现在……”
尽管他有点不确定,但Mark还是把手收回去了,“为什么不可以?”你知道做完可以缓解焦虑让你更快入睡,对吧?”
“不,我不想在做完这个的第二天就见你的父母……”
“这有什么?他们又不会知道。”Mark嗤之以鼻,“而且我们不但现在可以做,甚至在我家里,我的房间里也可以做这个。”
“闭嘴,Mark!”Eduardo道,“难道你非得让我在见到Zuckerberg夫人时想起我昨天跟她儿子做过这种事吗?”
“放心,我妈知道你不是第一次跟她儿子上床,”Mark没好气地说,“她只会为‘我们从来——或很久没有做过’担心,而不会在意你搞过他儿子多少遍,Wardo。”
“饶了我吧,Mark!”Eduardo崩溃地道。
“你到底在慌乱什么,Wardo?”Mark终于把床边的壁灯打开,认真地询问,“真的,没有人会不喜欢你,你是那种妈妈眼里最喜欢的儿子——或者女婿,如果100是满分,那你肯定是101分,你知道吗?”
“再说了,”Mark的手安抚一样一下一下地梳着他的头发,“你是跟我结婚,我无论如何也是站在你这边的,好吗?不会有人欺负你的。我那些姐妹也不会敢招惹我的人。”
“不,我不是说你的家人会为难我,”Eduardo难过地说,“我希望他们能喜欢我,哪怕一点点……可我不知道怎么讨他们喜欢。”
“你看,我见你家人都没这么紧张。”Mark尝试着继续努力,“他们对我也很友好。”
“那是因为你为我做了很多事,吃了很多苦……”Eduardo难过得不得了,“而我什么都没为你做过……”
Mark沉默了半晌。
他再次把灯关上,将Eduardo揽进怀里,不断亲吻他的眼睛和额头,“你爱我,并为此克服了很多伤害和犹豫,这就够了。或许别人很难理解这些,但是我都知道。”
Eduardo安静地待在他怀里没有说话,Mark继续亲吻他,“战胜恐惧,原谅伤害,与仇恨和解,都不是容易的事情,很多人一辈子都做不到,你全都做到了。”
他的声音很轻,语速也比平时慢很多,有一种罕见的温柔,并且因为在黑暗里而格外清晰。
Eduardo用葡萄牙语嘟囔了两句,Mark没听清,然后Eduardo道,“我想开灯……”
“不许。”Mark单手压住他。
“为什么?”Eduardo抗议,“为什么要关灯才说这样的话,你不能看着我说吗?”
Mark伏在他颈窝里闷笑,“给我留点面子吧,Wardo。”
那之后,Mark还是半哄半骗地让Eduardo让手给两人来了一次。
洗干净手后,Eduardo在上床前还是吃了促进睡眠的药,在药和事后的慵懒状态下,他终于睡着了。
次日他们起来后,Felix开车送他们去机场。
回纽约还是用Mark的私人飞机。上了飞机,空乘过来为他们服务,Mark很快看到了脸熟的人——上回从新加坡飞加州时,飞机上那个看到Wardo就走不动路,高大英俊却傻乎乎的小伙子。
“怎么又是他?”Mark嘀咕了一句,“航空公司就这么几个空乘吗?”
他倒不是觉得那小伙子比他高大英俊怎么了,就是看到Wardo走不动路的样子让Mark非常不顺眼。
“怎么了?”Eduardo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Mark略郁闷地敷衍。
Joshua为他们例行说明了这次的飞行时间以及巡航高度,然后过来为脸色很臭的暴君系安全带。
Mark一直用一种非常不善的眼神盯着Joshua,把这可怜的孩子看得心惊胆战。
服务完了Mark,Joshua去问Eduardo有没有什么需要,Eduardo笑着请他给自己一张薄毯。
比起Mark的凶巴巴,Eduardo的笑容对Joshua而言可真是清晨的阳光,一扫阴霾。
他把毯子交给Eduardo,Eduardo笑着道谢,“谢谢你,Joshua。”
“先生,你记得我?”Joshua惊喜地道。
“当然,你上次也为航班服务过。”Eduardo说,“谢谢你。”
“这是我的工作。”小伙子的耳朵都红了,“先生,你看上去比那时状态好多了。”
“是的,因为我的病快要痊愈了。”Eduardo笑着说。
“那真是太好了。”Joshua打心眼里为他高兴。
上一回在Mark的飞机上见到这位先生,Joshua觉得他像那种漂亮又脆弱的工艺品,稍微被粗暴对待就会碰碎,因此他也不难理解当时Mark的小心翼翼。
而现在,他简直像脱胎换骨,仿佛一朵生机勃勃的玫瑰,生命力让他的漂亮更加惊心动魄,一笑起来就让人怦然心动。
Mark重重咳嗽了一声,Eduardo立刻担忧地问,“是不是有点冷,还是手臂的伤口痛了?”
“没事。”Mark道。
Joshua还想说什么,被另一位空乘Anthony拉走了。
飞机平稳飞行后,Anthony在工作间教训Joshua,“你非要去招惹人做什么,没看到Zuckerberg先生脸色都沉成什么样了吗?”
“我招惹谁了?”Joshua说。
“他男朋友!”Anthony没好气,“你没招惹人你总围着他转做什么?一会儿问他要不要吃的,一会儿问他要不要喝酒,你有病啊?”
“我就是想尽力做好服务……”Joshua自己都没注意自己确实围着Eduardo转了,Anthony这么一说他才发现,天知道他本意只是想尽力服务好。
“那你怎么不围着Zuckerberg先生转?”Anthony说,“他才是飞机主人,才是金主,你想讨好也该讨好他。”
“因为他看上去很不高兴……”
“你他妈也知道他‘很不高兴’!”
Joshua郁闷了,他不由自主地从工作舱的门往外看,正巧看到Mark捏着Eduardo的下颚,跟他接吻。
Joshua知道应该赶紧回过头去,不要窥探金主隐私,然而不知道为何他却移不开视线。
Mark的吻强势霸道极了,且充满占有的示威,像狮子在宣示自己的领地占有权。
但Eduardo没有反抗,相反,他配合得很,几乎柔顺地张开嘴任由Mark掠夺。大概在并不是完全私密的地方接吻让他有些不习惯,又或许是Mark吻他吻得很深,他脸上染着一层透明的淡红。
Joshua觉得自己似乎能听见他柔软而急促的呼吸。
等Mark意犹未尽地结束这个吻,Joshua忽然看到暴君转头看过来,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Joshua吓得反射性地缩了回去。
飞机快要抵达的时候,Eduardo开始待在盥洗室。Mark本来在打瞌睡,可是他实在离开座位太久了,Mark只得起来去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以及某个傻小子有没有又看着他的男朋友走不动路——他下次决定在预约空乘时指定不要那个傻蛋。
Mark到盥洗室,看到Eduardo在折腾自己的头发。
“你在做什么?”Mark走进来困惑地问。
“天啊,我应该打上发胶再来……”Eduardo一边试图使自己的头发蓬起来一边郁闷地说,“我觉得我现在的样子实在太随便了。”
“请问你们有发蜡吗?”他探出头问Mark眼里的“傻小子”。
“有,先生。”Joshua立刻殷勤地回答,“需要给你拿来吗?”
“请拿过来,谢谢。”Eduardo道。
“别拿。”Mark脸都黑了,想都不想立刻喝止Joshua。
Joshua被Anthony教训完了,知道要听金主的话,于是不敢动了。
Mark走进盥洗室,二话不说伸手就把Eduardo刚刚整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揉得打回原形。
Joshua看得目瞪口呆,世界上最年轻的白手起家的亿万富翁竟跟小学那些淘气的男孩子一样,欺负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捣蛋地拽她们的长辫子。
“你做什么,Mark!”Eduardo生气了,“别碰我的头发,我好不容易才整理得差不多了……”
“你才在干什么?”Mark说,“头发至于折腾这么久吗?”
“你把我头发弄乱了!”Eduardo非常不满。
“乱就乱了。你是回家,不是参加峰会。”Mark说,“你要见的是我爸妈,不是什么国家领导人,你这样全副武装是要做什么?”
话说完了,一转头看到Joshua还傻乎乎地站在那里愣愣,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吼道,“站在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