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again 下(62)

　　“不知道的好。”小天狼星指了指德拉科的脑袋，“你不安全，别忘了。”
　　“好吧。”德拉科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没有耸肩。他们走到更靠近安全屋的地方，那里已经有一个凤凰社的成员焦急地等待着——是金斯莱。
　　“小天狼星！”金斯莱挥了挥手。
　　“哦！嘿！”小天狼星走了过去，“原来是你在这里！不是在保护麻瓜首相么？”
　　“哈利的事情比较重要，尽管你顶替了原本我的位置，我还是想办法占了一环。”金斯莱警惕地抬头看了看，“来吧，进来吧，门钥匙在客厅——天啊。”
　　现在，小天狼星和德拉科走到门口的灯光下了，两个人的狼狈叫人一览无余。
　　“这是怎么回事？”金斯莱赶紧从门口让开，叫他们进去，“计划泄露了？你带着的是哪个波特？真的？”
　　“你瞧，我们的计划没法泄露，连你都只知道负责保护的人，不知道谁和我一组。”小天狼星说，“食死徒们大概盯着小惠金区很久了，今天一看到扫帚飞出去，就立刻追了上来……好运！遇到的是斯内普，我听到他打中了一个食死徒，还让那家伙别挡到他动手来着。”
　　“是啊，斯内普教授要对你动手，确实足够叫别人不许动手。”德拉科嘟囔了一句。
　　“要不要治疗一下再走。”金斯莱看了看小天狼星的额角，“刀砍咒？”
　　“大概吧，我也没听清。”小天狼星摆了摆手，“到了陋居再说吧，门钥匙给我，我得去看看哈利怎么样……哦对了，打理一下花园，好么？”
　　“最近的雨太多了，花园里全都是泥。”金斯莱摇摇头，“没时间打理了——看到那个茶杯了么？那就是门钥匙，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
　　“好的，谢了。”小天狼星用两根手指勾住了杯子口，德拉科紧跟着他，扣住了另一边杯口。大概十几秒，杯子发出耀眼的蓝光，小天狼星和德拉科被拽着飞入虚空，几秒种后就落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我的胳膊……哦。”德拉科呻吟了一声，看到小天狼星额角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谁在哪儿！？”一个人影迅速地冲了过来，小天狼星一眼看见他拿着魔杖，立刻也举起了自己的。然后他就看见卢平到了眼前，满面严肃地把魔杖对准了他的胸口。
　　小天狼星放下了自己的魔杖。“出什么事了？”他问。
　　“先回答我的问题。”卢平说，“哈利·波特三年级结业时，我在圣芒戈对你说过关于哈利的什么？”
　　“‘詹姆和莉莉摆在那儿，哈利不该这么瘦小’。”小天狼星说。
　　卢平又指向德拉科，小天狼星没有阻止。德拉科自觉地放下魔杖，就听卢平问到：“小天狼星为了你和哈利的事情找到学校去的时候，西弗勒斯对你说了什么？”
　　“他要求我和哈利停止交往。”德拉科有些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这个？”
　　“邓布利多带我去听的，抱歉。”卢平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放下魔杖，伸出手，用力地拥抱了自己的老朋友。“原谅我，伙计。”卢平说，“但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你，可能有人叛变了——他们知道是今晚！”
　　“我刚还和金斯莱说起这个，那些食死徒可能盯着小惠金区很久了，毕竟最容易叛变的斯内普还帮了我一把——”“也不是没有可能，穆迪说过伏地魔肯定会派人盯着。”卢平拍了拍小天狼星的肩膀，有些焦急道，“我在外面守着，快进去吧，哈利晕倒了。”
　　小天狼星和德拉科立刻冲了出去。两个人箭一样地射到陋居后门，推门就走了进去，吓了屋里的人一跳。
　　“小天狼星！德拉科！”赫敏从一边沙发上站了起来，“你们回来了！”
　　“哈利呢？天啊，这是——”小天狼星脚下一顿，德拉科在他背上撞个正着，越过他的肩膀去看客厅里的情况。
　　客厅里，海格站在一角，脸上带着血。穆迪拄着拐杖和韦斯莱夫人站在沙发旁边。赫敏脸色苍白地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眼眶通红。另外两张沙发——其中一个是用了扩大咒的——分别躺着脑袋一侧和脖子里全是血的不知道是弗雷德还是乔治，和脸色苍白，眉头紧皱，还在昏迷中的哈利。
　　“哈利太虚弱了。”赫敏低声说，“乔治被一个食死徒打掉了耳朵……”她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德拉科和小天狼星，“看到你们没事哈利一定会很高兴。”
　　“什么魔法打掉的？”小天狼星坐在哈利旁边的地板上，伸出一只手贴在他的心口，感觉到胸膛的起伏才松口气，把位置让给德拉科，让他抓着哈利的手。
　　“不知道，但肯定是黑魔法……”韦斯莱夫人吸了吸鼻子，“无论如何，他还活着。”
　　“黑魔法也未必没有解决办法。”德拉科说，作为此时陋居里唯一一个混着食死徒的，又是斯莱特林，他对此事确实有发言权，“利用魔药和魔咒……就是不知道陋居有没有充足的魔药材料。”
　　穆迪敲了敲手杖，走上前又看了看乔治的伤口。韦斯莱夫人摇摇头，在沙发的扶手上颤巍巍地坐下了。房间里一时安静了，金妮小心地把乔治脸颊和脖子上的血迹擦去，转身出去换一盆新水。突然，厨房里传来哗啦一声巨响，不等卢平蹿过去，韦斯莱先生已经冲进客厅，直接扑到了乔治躺着的沙发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弗雷德紧紧跟着他，从沙发后面目瞪口呆地望着孪生兄弟的伤口，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许听见了弗雷德和父亲到来的声音，乔治动了动。
　　“你感觉怎么样，乔治？”韦斯莱夫人轻声问道。
　　乔治用手指摸索着脑袋的一侧，喃喃道：“动听啊。”
　　“他怎么啦？”弗雷德惊恐地哑声问，“他脑子也受伤了？”
　　“动听啊。”乔治又说了一遍，抬眼望着他的兄弟，“你看……我有个洞。洞听啊，弗雷德，明白了吗？”
　　韦斯莱夫人哭得更伤心了。弗雷德苍白的脸上顿时泛出血色。
　　“差劲，”他对乔治说，“真差劲！整个世界跟耳朵有关的幽默都摆在你面前，你就挑了个‘洞听’？”
　　“这下好了，”乔治笑着对泪流满面的母亲说，“妈妈，你总算可以把我们俩分出来了。”
　　他看看四周，突然问到：“哈利呢？”
　　“哦，在那边。”弗雷德给他指了指，“看到了么？德拉科把他挡得严严实实的。”
　　“迫不及待啊。”乔治眯了眯眼睛，“他是怎么了？”
　　“太虚弱了。”德拉科说，把魔杖收了起来，“我刚才给他做了个临时检查，他真是糟的一塌糊涂……不过确实说不上什么大碍，只要他好好休息，”他盯着赫敏，慢慢道，“别乱折腾就行。”
　　赫敏神色一僵，站起来走到后门门口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房间里只有哈利微弱但均匀的呼吸声因为得到关注而格外突出。突然，赫敏警觉地抬起头冲了出去，一把扫帚横冲直撞地落到门口，唐克斯和罗恩终于也抵达了安全屋。
　　“莱姆斯！”随着一声喊叫，唐克斯跌跌撞撞地下了扫帚，扑进卢平怀里。卢平紧紧地抱着她，神情严峻，脸色苍白，只有那双眼睛里写满了劫后余生的激动和狂喜。而赫敏一把拽起了罗恩，往后踉跄两步，紧紧地搂住了他。
　　“你们都没事吧。”赫敏有些哽咽，“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我没事儿，”罗恩拍着赫敏的后背说，“我挺好。”
　　“罗恩真了不起，”唐克斯松开卢平，兴奋地说，“要是没有罗恩现在可能就没有我了——他击中了一个食死徒，正中脑袋，救了我一命。要从飞行的扫帚上瞄准一个移动目标——”“真的？”赫敏搂着罗恩的脖子，抬头看着他。
　　“真的。”罗恩笑笑，胳膊加了点儿力气。然后他终于想起来环顾四周，微微皱眉道：“哈利没回来么？”
　　“他在屋里，晕倒了。”赫敏小声说，“比尔和芙蓉还没有回来……”
　　“哦。”罗恩脸上的喜悦突然收敛了，“走吧，我们进去，让爸爸妈妈知道我没有事。”
　　赫敏点了点头，和罗恩一起进了屋里。
　　“差点儿就错过门钥匙！”唐克斯跟在他们身后和卢平说话，“幸亏德拉科提醒了我，贝拉特里克斯果然发了风一样要抓我，千方百计想要我的命。我们到达罗恩的穆丽尔姨妈家时，门钥匙马上就要启动了……哦，你这是干嘛呀……”卢平突然再次用力地抱住了唐克斯，弄得她有点儿不好意思。就这时候，一匹夜骐突然降落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比尔和芙蓉从夜骐背上滑下来，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比尔！谢天谢地，谢天谢地——”韦斯莱夫人跑上前去，比尔用力地抱了抱她，高声问道：“大家都没事么？都回来了么？”
　　“进去吧，进去吧。”韦斯莱夫人松开比尔，带头返回陋居。德拉科从窗户里看着外面，耳边弗雷德和乔治确定哈利很快就会醒后正开着几个颇有分寸的玩笑。德拉科看着哈利脸上的灰尘，抽出手帕给他擦了擦。
　　“你会高兴的。”德拉科轻声说，紧紧地握着哈利冰凉的手，“每个人都活着，你会高兴的。”


第214章
　　哈利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的最初是奥利凡德痛苦的被折磨着，而后那些痛苦地尖叫和残忍的画面就变成了莫名其妙的色彩，一点一点地涂抹着他的视线。最后，有什么东西在他耳边发出响声，“咔哒咔哒”的，就好像……
　　哈利挣开了眼睛。雪枭在阳光下梳理着自己的羽毛，“咔哒咔哒”地咂着嘴。注意到哈利睁眼，它歪头看了看，高兴地叫了两声。这一叫惊醒了另外的人，床边一个淡金色的脑袋抬了起来，凑到哈利眼前。
　　“你醒了！”德拉科惊喜地说，“我还告诉他们你很快就会醒，结果你睡了一整天！”
　　“嗯……抱歉？”哈利眨眨眼，还不是很清醒。
　　“抱歉！”德拉科喊了一声，“你就会对我说这个？”
　　哈利又眨了眨眼睛。
　　“好吧，拿你没办法。”德拉科嘀咕着，把哈利扶起来，给他递了一杯水。哈利顺着德拉科的力道让自己坐起来，感到自己浑身都在疼。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德拉科皱皱眉，挥舞魔杖施了两个检测咒语。
　　“好好休息吧。”最后德拉科这样说道，“你现在最欠缺的就是这个了——好好休息。幸好你昨天没受什么伤，就是一些本身的问题……赫敏看着魔药呢，一会儿你乖乖喝了。这几天趁着我在，我好好给你调养一下……”
　　“等等！等等！”哈利终于回过神来了，猛地坐直身子抓住了德拉科的手，“大家都怎么样？我是说——我从昨天晚上一直昏迷到现在，其他人呢？小天狼星——你在这里，小天狼星肯定没事——疯眼汉呢？疯眼汉有没有事？海格受没受伤——乔治的耳朵怎么样？——你怎么还在这里！？”最后一句话猛地拔高了声调，海德薇被吓了一跳，不满地动了动翅膀。